年轻女人被害,同是女性,我很痛心。佐伯请我作不在场证明时,我不知道他与此
案有关,所以才轻易答应了。现在真有些后怕!东田律师说,警方认为他是星期五
的汉子,我真愣住了。我喜欢年轻人,也很照顾年轻艺术家,但可不能照顾杀人犯
呀!尤其是专杀害年轻女性的罪犯。”
“原来如此。那么审判时,你能说佐伯曾请你为他星期五不在场作证明吗?”
“可以,我很乐意这样。此事也跟北川谈过,他更劝我尽市民的义务。”
十津川这次拜访可谓受益非浅。
6
归路上,龟井边走边歪着头问十津川:“我真有些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十津川反问。
“井川佐知子居心如何呢?开初她保护佐伯裕一郎,甚至托请东田律师,现在
却突然因市民义务而觉悟,转向原告这一边,这种突变实在令人费解。”
“因市民义务而觉悟,此话未必真实。”十津川笑着说。
“她说知道佐伯可能是星期五的汉子,吃了一惊,是不是?”龟井又问。
“这点可能。不过也许挨先生骂了。北川治郎快七十岁了,娶于她作如夫人,
定然相当娇纵。这样她才能慷慨地资助青年艺术家。但对于警方,她站在杀人犯的
立场,情况就不同了。北川还贪恋政治,也许还想当大臣。如果有自己女人帮助杀
人犯的流言,那社会影响太坏了。因此,北川可能斥责了她。她害怕惹恼北川,失
去这种豪华的生活,于是抛弃佐伯,这才是她觉悟的真实含义。”
“这种分析太中肯了。”龟井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专案小组后,十津川立即向本多课长作了报告。本多听了汇报,脸上也绽
开了笑容。说:“再也不用看警部苦涩的笑脸了。你整天听新闻界剌激的话,够受
气的了。这回你可以向记者们说,佐伯就是星期五的汉子行吗?”
“这个——”十津川还是不敢这么肯定。
“喂!喂!”本多将了十津川一句。“最先说除佐伯裕一郎外再没有星期五的
汉子的,可是你呀!”
“不错。佐伯已具备星期五汉子的条件:血型B ,身高一米七三,有强奸妇女
的前科,三木伸介也作证说佐伯是凶手无疑,第三是他确实在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
诱骗了吉川知子,并且勒住了她的脖子。”
本多完全赞同十津川的看法,说:“我看不必再考虑了,星期五的汉子已被逮
捕,现在可以请检察机关起诉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并没有什么担心,只是心里还不够踏实。”十津川坦诚地说。
“还有什么不踏实的呢?”
“受害人那晒黑的肌肤。”
“你是说那比基尼的泳装痕迹?”
“是呀,从第一到第三个受害者,全都晒得很黑,比基尼泳装的痕迹也明显可
见。我认为那是凶手的癖好。可第四个吉川知子却与她们完全不一样。”
“晒黑和泳装痕迹也许是偶然的巧合。”
“但愿是这样的。”十津川向本多颌首示意,走出了课长室。
十津川考虑问题,特别是处理案件,从来都是比较全面的。每遇到凶杀案,对
嫌疑犯总要搜集到充分的证据后再起诉。他这样做,既为了避免起诉后的败诉,也
是为了对案件负全面责任。这次案件,凶手己杀了三个女人,可以说没有酌情量刑
的可能,是必判死刑的。因比,十津川更希望把证据搜集充分,如果可能也希望获
得佐伯裕一郎的坦白。
怀着这种想法,他再度来到审讯室。
东田律师到美国去了。他临行前通知我不再为你辩护了。“十津川在审讯室对
佐伯开门见山地说。
“怎么会有这种事!扯谎,也得扯得漂亮点呀!”佐伯冷笑道。
十津川的两道目光如利剑一样逼视着佐伯裕一郎,说:“不仅东田律师,连你
请求帮助的井川佐知子也不肯再帮助你了!”
佐伯一听十津川把他的底牌全亮了出来,一时无言以对,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但目光似乎还有怀疑的神色。
“如果你认为我扯谎,可以打电话给东田律师事务所。”十津川说着把电话拿
到桌上,把话筒递给了佐伯。
佐伯下意识地接过话筒,一时不知所措了。
“快打电话给东田法律事务所,先拔O 再挂外线。”十津川告诉佐伯。
佐伯阴沉着脸,硬着头皮拨了电话。
“东田律师的事务所吗?请东田先生听电话。什么?不在?到美国去了- 一!”
咔喳一声,佐伯挂断了电话,脸色也随之更难看了。
“你还可以打电话给井川佐知子,再问问她肯不肯再帮忙?”十津川进一步说。
佐伯被这突然的变化弄蒙了,神情紧张地问十津川:“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东田和佐知子都了解了你是强奸杀人犯,就是这样。”
“我不是强奸犯!我不是杀人凶手!”
“怒吼也没有用。你已经完蛋了。井川佐知子揭发说,你跑去求助,要她证明
你每周星期五都在她的沙龙呆到了清晨,其实你从来去过那沙龙,对此,井川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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