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达制片厂后,给道尔打了个电话。
“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一把手枪——是38毫米口径的史密斯·韦森牌的,枪管长两英寸,内装5发子弹的左轮手枪,枪号是328314。”
“你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那枪现在在拉斯维加斯。1974年5月,或者在那之后不久,它在那儿的一个旧货商店里出现过。”
“二十多年以前的事?”道尔笑道,“不会吧,亲爱的,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你真希望把它搞到手吗?”
“是的,而且如果你能帮我查到是谁、在什么时候、在哪儿找到那把枪的话,我当然更高兴。”
“我会打电话查的。”
“我想知道那枪是怎么从洛杉矶跑到拉斯维加斯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关的人名。”我把弗兰迪的事告诉了她。道尔对追寻枪的事很感兴趣,她很希望能尽快查清此事。
“如果我查清此事,”她说,“你得请我吃饭。”
“即使你没查到,我也请你吃饭。”
为了躲避塞尔·丹罗格,我跑到剪辑室里帮编辑剪接片子。这时,麦克从帕克购物中心打来了电话。
“快跟我说会儿话吧!”他说,“我快忙死了,我调查的那个杀人犯还等着跟我通话呢,哎,管他呢,先让他等会儿吧!怎么样,你那儿有什么新消息吗?”
“那个杀手给你打电话了吗?”我反问他。
“没有,是我给他打的,上次他告诉过我他的电话号码,我们这一周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告诉他让他马上到警察局自首,要不然的话你就要采取措施。”
“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你跟他说吧!”麦克开玩笑地说。
“好吧!”我问,“你现在怎么样?”
“我觉得屁股痒得很厉害。”
“回家后,我在你的屁股上压些东西,你就会好的。”
“什么?”
“我——”
他笑了起来。
我问:“你今天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吗?”
“看情况吧,今晚我得参加一个关于银行抢劫案的会。那群家伙在五个城市里都抢劫过银行,那五个地方的警察都来了。我们希望能把各个细节都连贯起来调查。”
“我猜你不单纯是为了破那个抢劫案吧?”
“对!我告诉你吧,那些杀手现在对我很感兴趣——有一个男的不断给我打恐吓电话,还有个女的总给我送小纸条。他们想让我调查这案子,现在我已经开始调查了。我有种感觉,那个男的一定是我从前抓过或指证过的人,他们对我有一种强烈的仇恨感。无论怎样,他们说一定不会让我好过。”
“真讨厌!”我说,“那纸条上写了些什么?”
“怎么,你嫉妒了?”他轻笑着问。
“一点也不,像你这么丑的人,才不会有女人跟你呢!除非你有什么可让那个女人利用的。但我并不是很了解你,麦克。”
我听到电话里有打开纸的声音,他说:“那纸条上说他们并不是抢劫银行,而是重新瓜分财富,当时他们告诉过人们趴在地上别动,所以那两个不老实的人被打死是活该,这不关他们的事。”
“你现在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吗?”
他哼了一声说:“我可不想让那些文绉绉的人告诉我什么所谓的大道理,比如说那群抢劫犯是因为家庭问题才犯罪,或者他们只是为了表达对政府的不满才去抢银行等等的托辞,我只知道,不管怎样他们一定会被我抓起来。”
“你真自信。”我说。
“是的。”他在电话那边喘着粗气说,“而且我的态度一直很坚定。”
“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今晚回来吃饭吗?”
“我当然要回去了,我还得让你帮我治屁股痒痒的病呢,你忘了吗?”
“我会满足你的要求的。”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忽然变红了,于是我赶紧调转话题问,“哦,对了,你找到风笛手了吗?”
“找到了。”他停了一下又说,“我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我在桑塔莫尼卡警局竟发现了有关海克特的报告,我还碰到了那个杀死他的家伙。他母亲说他并没有什么武器,因为她儿子得过精神病,所以她从来不允许家里有任何武器,她还说根本不知道那枪是从哪儿来的。”
“那么那支枪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据说那支枪是在十五年前的一起本地抢劫案中被偷走的。我觉得那可能是一把可扔掉的枪。”
“什么是‘可扔掉’的枪?”
“有时候我们出去执行任务抓住某个人后,如果他有枪,我们必须把他的枪给缴了,即使不逮捕这个人,也要办一些麻烦的手续给枪注册。有些家伙带着枪只是为了防身,当那家伙的手向裤带边儿摸时,你就会开枪打倒他,但当你上前把他翻过来时,你却发现他身上并没有枪。这样一来你就没法说是为了自卫而击中对方,所以,你就得为自己掩饰罪行——把一把枪放到那人身上,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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