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皱起眉头说:“我当时玩得很高兴,那时正值复活节的前一周,那里来了很多来自圣迭戈的女教师。我真不想去管海克特,因为我不想打架。但是他们跟我说警察来了时,我立即走进那酒吧,海克特已经醉得站不住了。他正挥舞着他的手枪,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疯子一样,威胁着每一个人。我走上前跟他说‘怎么了’,那该死的把手枪递给我说,‘哈,麦克,是你呀!’他笑眯眯地亲了我一下。我把他架了出去,找了一张床扶他躺下,直到他睡熟我才走。”
“他亲了你,把你拉上床,然后还干了些什么?”我问道。
“他就打着呼噜睡着了。”麦克说。
“这让我想起了加德那警局的一个警官。”森尼克开始谈论另一个话题,他像往常一样提醒麦克,“就是你和海克特曾遇到的那个家伙。”
“是卢卡士警官吗?哦,是我和弗兰迪见过的。”
“是的,你和弗兰迪。”森尼克看着我说,“卢卡士是一个十分顽固的按教条办事的人,加德那警局有了他,几乎没法正常工作。他很古怪,只要他在场,同事们都不当他的面洗澡。”
我问:“他是同性恋吗?”
“他有心理压抑症。”森尼克说。
麦克说:“这其实就是——”
“性变态。”森尼克说,“那件关于‘免下车’剧场的事你知道吗?”
对所有这些人来讲,可能我是惟一没听过五遍以上的人。
麦克转向我说:“那时我们在凌晨工作,一般是很安静的,没有人出来,每小时可能只过一辆车。如果出现什么事儿的话,救援在二十多分钟内就能赶到。如果需要援助,我们可以给就近的加德那警局和英格伍德警局打电话求援。我宁愿选择加德那警局,那儿的人相当有趣,他们总是随时应战。
“在佛蒙特街有一个‘免下车’剧场,就在洛杉矶加德那城市大道上,属于加德那警局管辖区,而不在我们的管辖区之内。我们不会到那儿去,除非接到求援电话。有一天晚上,大约午夜时,我和弗兰迪都感到很累,所以我们就把车开到了‘免下车’剧场那儿看了一会儿。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那儿的经理却不大喜欢我们的做法,他打电话给卢卡士,卢卡士填写了一份账单,交给了我们警局,幸运的是,警局并没有给我们任何惩罚。
“第二天夜里,天很冷,我和弗兰迪以及另外两个痛恨卢卡士的加德那警局的警员一起来到那个‘免下车’剧场,那时是凌晨四五点钟,没有几个行人。在票房的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遮篷,当要放电影时,他们就把它放倒在屋顶上。于是我们爬了上去换成‘卢卡士警官是一个同性恋者’的标语,署名是加德那警局。
“卢卡士气坏了,他急于找出罪魁祸首,做了大量的调查,差点就查出来了。”
我是惟一一个没感到这故事可笑的人。“他发现是你们干的吗?”我问。
“哦,没有。”麦克冲我得意地笑了,“当时天气很冷,我们都戴了手套。后来卢卡士被调成白天值勤,为此他一直闷闷不乐,总有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问。
麦克耸了耸肩,森尼克和其他人也是这种表情。
我又问:“这件事发生在弗兰迪死前的什么时候?”
“弗兰迪是5月去世的吗?”麦克想了片刻,“我记得这事发生在圣诞节后,应该是那年的1月或2月。”
我点了点头。
“卢卡士?”麦克低着头自言自语,然后抬头瞟了森尼克一眼说,“那个狗屎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森尼克又拿了一听啤酒,打开喝了一大口。
海克特年迈的老母亲看来很悲痛,她绊绊磕磕地走过草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她蹒跚地走到麦克眼前,老泪纵横地拉着麦克的手说,“麦克,我该怎么办?这是谋杀,麦克,很显然是谋杀。现在我儿子没了,我该怎么办?”
“一切会好的,梅伦德兹夫人,我们进去坐一会儿吧。”麦克跟森尼克打了个手势,两人扶着她走回屋里,我也跟着进去了。他们把她扶到起居室的沙发上,让她坐稳后,我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把老人安顿好之后,我和麦克走了出来。“我们该走了。”我说。
“好吧,哦,对了,为了调节心情,大概很多警察都会去酒吧喝酒,你想去吗?”
“我也想到那儿喝一杯,但不打算长待。”我说,“如果把吉多带去拍摄,你不会介意吧?”
“没关系,我们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喝酒,或许我们还会给他介绍几个姑娘认识。”
“太好了,只要你别醉醺醺地回家就行了。”
他吻了吻我的脖子说:“我会和我心爱的人一起回家。”
“只要她没喝醉。”
他皱着眉头说:“是的,只要她没喝醉。”
“你想干什么?发表一夫一妻制宣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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