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不时发表这个宣言。”
我拍了拍他的肚子,他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下,我说“昨天晚上高兴吗,麦克?”
“当然了。”
“那你把昨天晚上和你的那个甜心所能带给你的比较一下然后决定你要哪一个,记住你只能选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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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警员酒吧里的柜台上摆满了20厘米高的酒杯。半个小时之内,大约有一百个警官在这间屋子里喝了朗姆酒和可口可乐;而在一个小时之内,大约有一百个警官醉醺醺的,忘却了一切烦心事。
我从女人们的屋子里出来,听见麦克对许多老同事说:“海克特已经戒酒,不再追求一醉方休。他死之后,我们走进他的屋子,发现他的晚饭还摆在桌子上,他喝的只是一杯白开水。”
“他的晚饭在桌子上?”我问道,“我认为他出去跑步了。”
麦克看了看我说:“也许那是他的中午饭。问题的关键是,他喝的是白开水。”
我从柜台上拿了一杯巴卡地酒加可口可乐,心里想着海克特,喝了下去。海克特死之后终于挺直了腰板。
森尼克把空杯子放回柜台,又拿了一杯满的。同时,地的手伸向我,把我拉到他身边。我过来之前,他一直在向一群人讲故事,现在继续往下讲:“于是这件案子上了法庭,麦克站在证人席上向公派辩护人解释我们为什么走进那儿。他说:‘我的同事和我看见一束光从空旷的高楼里射出来,我们知道那儿应该没有人,所以我们就上去搜查。我们看见被告骑在女孩身上,仔细一看,原来他们正在做爱呢。女孩向我们求救,于是我和同事就逮捕了这个男人,然后告他强奸。’
于是,公派辩护人问我们知道那个女孩是个聋哑人吗?麦克说我们后来发现她是。公派辩护人说,如果这个女孩不能说话,我和麦克又是怎么知道这不是双方自愿的性生活呢?麦克说:‘我的手电筒照到她身上,她的嘴形告诉我——救命!’公派辩护人说:‘你接受过读嘴唇语言的训练吗,弗林特警官?’麦克说:‘没有,但我知道她想说救命。’公派辩护人说:‘你是怎么掌握这门技巧的?你是不是可以不看字幕而看得懂英马尔·贝尔加马(瑞典一影星)的电影或者你有其他的方法练习唇读法?’麦克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脸上不带一丝笑容。他说:‘不,先生,我不会瑞典语。’”
在哄堂大笑声中,我走到麦克身边,挽起他的手臂:“我们该走了。”
他的嘴唇上有一股朗姆酒的味道,吻我的时候,冰凉冰凉的。他说:“你可以再待会儿。”
“我知道。但是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再喝一杯酒我就上路。你自己照顾自己吧。”我把头舒服地靠在他颈部那块柔软的地方,拉着他的手朝门外走去,“打电话给我。”
森尼克跟着我们出来了,一只手环住我,想把我往回拦:“你不能走,甜心。奥尔加听说麦克在这儿,她就会来的。如果你走了,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
奥尔加是一个“警察的熟客”。大约一年以前,我还看见她坐在麦克的大腿上。这是她的主意,不是麦克的。他只想把她甩掉。但是有些人认为她特别滑稽,于是就把麦克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她了。
“麦克是成年人了,他会自己选择的,不管是奥尔加还是我。”我说。
“哦……”森尼克唱起来,“看来我们可怜的麦克又得验证三次离婚定律了。”
“对,尽管这么说吧!”我抓住麦克衬衣的前部,“再离一次婚,他又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光棍汉了。”
那个下午雾蒙蒙的,非常闷热。我在北布罗德威大街上了公共汽车,来到了我停车的地方。然后驱车向西一直开到了圣莫尼卡的海边。
海克特曾经住在离海滩不远的一幢高楼里,那是他和格罗莉亚合租的。把车停在楼前,我一时无所适从,我对这个地区知之甚少。
我走向一层管理员住的房间,敲响了门。
“你还记得我吗?”我问。
管理员的名字是萨拉或者是桑德拉,我记不清楚了。虽然海克特曾经三番五次地介绍过我们认识。除了比基尼或者弹力紧身衣外,我以前从没看见过她穿着整齐的衣服——她是个专业健美运动员。我们一直站在她房子外的大厅里说话。她穿着一件带花边的丝礼服,但手里仍抓着5磅重的哑铃不停地屈伸着手臂。
“玛吉?”她检查了一下我的名片说,“在葬礼上我看见过你。”
“对不起,我没看见你,人太多了。”
“不用。”虽然她的下巴上全是肉,说话还有点温柔,“我能帮你做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格罗莉亚也去参加了葬礼。”
“我看见那个淫妇了。”
“她说她要搬出去。但我想她其实几个月以前就跑了。”
女管理员停下手臂屈伸运动说:“她是走了,但又回来了。她就像一只到处乱飞的乌,简直要把海克特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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