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警察吗?”我从床上下来,催促他,“快点,快穿衣服。”
那天晚上天很晴,但正值秋风十月,微风习习,让人感觉到丝丝凉意。我们先在房子的后院做了做热身。这房子位于南帕萨德纳,是我们合租的。麦克有一个快成年的儿子迈克尔,他住在一层的一间客房里,麦克靠他当警察的微薄收入来支付迈克尔的大学学费。因为经济拮据,迈克尔没有在学校租房子住。我们路过迈克尔的房间时,停下来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还检查了一下门锁,下楼前又去看了看我十几岁的女儿凯茜。
我们的狗跟着出了屋子,它很喜欢跟着我们一起跑步,但麦克不许它去,因此它只好留在院子里乖乖地看门。
远处公路上偶尔驶过一些车辆,它们发出的声音就像奔腾的激流。但此刻,城里的人们都在酣睡,四周一片寂静,甚至于当我们从公路拐角处的野狗窝旁跑过时,它们都没有跑出来冲我们吼叫。
我们慢慢地跑过半条街,天空开始显得开阔起来,我们的脚步轻轻地落在柏油马路上,发出“啪、啪”的声音。麦克跑步的节奏和速度都控制得很好,看起来比我要跑得轻松。他一直离我很近,似乎是怕我有什么意外。
离万圣节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街区的树上已经像圣诞节挂彩灯一样挂满了用塑料做的南瓜头,其中一些做得很可怕——有的像披着白色被单的幽灵;有的像穿着蓝色牛仔衣的稻草人;还有的像穿着尼龙丝网袋的女巫。白天看这些东西也许很滑稽,但在夜里它们则显得阴森恐怖,就像藏在昏暗的窗户下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一样。
我们沿着路边的围墙向前跑,当我看到路边人们写在墙上的字时,我笑了。那上面写着一些非常能干的警察的名字,比如克里斯、汉内、特蕾西等等,都是些“xxx将死于此地”的鬼话。
“再过七个月我就该退休了。”当我们看到墙上的字时麦克说,“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弗兰迪先死了,现在海克特也死了,只剩下我和森尼克两人。”
“你们就像四个骑手。”我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已经太久了。”
“你在悼词中想说些什么?”
“我们马上就要退休了。”
麦克说着加快了脚步,我开始有点儿跟不上他了。我们顺着梅森大街跑,一直穿过“橡树”大街,然后开始全速奔跑,这时我已经能看到公园了。麦克跑进那个公园时,我已经被落下了很远。公园的草坪不太齐整,在银白色的月光照耀下,显得坑坑洼洼。麦克这时不再向前跑,他开始存心捉弄我。他四处乱跑,而我则一直在后面追他。他跑进儿童乐园,从一个秋千上跳过,然后回头看看我是否跟在后面。当他看到我后,他又跳到翘翘板的一头,然后走到另一头,只跑了几步便登上了滑梯。我紧紧跟在后面,但他只要稍快一点我就会被落下。就这样,他在我周围兜着圈儿跑,把我气得够呛。
后来我们跑到了人们野餐的地方,麦克跳到一个椅子上,然后站到身旁的桌子上用力一跳,重重地落在地上,他就这样连续从三张桌子上往下跳。我努力想追上他,可当我就要追到他时,他却跳到另一侧想跑,这时我用力跳了出去,扑在他后背上,把他按倒在地,然后坐在他腿上,扒下他的短裤。他又圆又白的屁股在黝黑的草地映衬下就像一轮圆月,在他还没提上短裤站起来之前,我赶快溜了。
我使劲儿跑,可是没跑出几步就被他捉到了。他抱住我的腿,把我面朝上翻转过来,然后把我的胳膊按在我的头上面,并趴在我身上。
“你要接受惩罚,我一定饶不了你。”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不,不要,我刚才只想亲亲你的小屁股。”我在他身子下面挣扎着,尽力忍着不笑出来。他趴在我身上,我感觉到他短裤里的那东西硬硬地顶着我。我躺在地上看着他那张微笑的脸,然后打破了沉寂。
“麦克。”
“干嘛,想求饶吗?”
“我想说我不会离开你。”
麦克用他冲动的亲吻堵住了我的嘴。他那不安分的手像一条游蛇,从我腰部慢慢向胸脯滑去,在丰满、坚挺的乳头上摩挲着……我浑身燥热,呼吸急促起来,不由自主地用双腿盘住他那结实的臀部。麦克喘息着,身体像一座大山似的沉重地压下来,横冲直撞。“啊——”我呻吟着,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天,没有地,这世界似乎只有爱欲的岩浆在奔流……
早餐的时候道格·森尼克来了,他坐在迈克尔旁边和大家一起吃早饭。迈克尔起身把一个松饼放在烤箱里热了热。森尼克看了看迈克尔,然后开始谈论起来:“他现在正上大学二年级,在学校里的情况不错,听说还交了个不错的女朋友。麦克独身这么多年,现在有你和凯茜搬来一起住,真不错。”
“我曾经跟你讲过我刚遇到麦克时的情况吧?”当麦克给森尼克倒第二杯咖啡时,森尼克问迈克尔。
“好像没有。”迈克尔答道。他长得比他父亲更英俊,他冲我使了个眼色——其实我们都听过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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