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巴克和萨姆森跟在他后面,不能冒险。
那是愚蠢的想法。他们不会到他房子这里来监视。他们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抓他。
然而,也许他们会这样做,也许他们知道他单独在这里,也许他们知道他爸爸要等很晚才回家。
挨着奥托曼的侧窗开着,他走过去把它关上,突然意识到,在空房子里,他多么容易受到攻击。
又一次传来尖叫,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他明白,他的胳膊上已经起了一连串鸡皮疙瘩,而尖叫声来自劳特家的房子。
他很快关上了窗户,跑回电视那里,把声音放大,感谢有笑声的节目。
奥尔·戈尔德斯特因在本尼餐馆遇见的女人,看起来真是像雪莉。高挑的个儿,浅黑型的白种女人,甚至牙齿也是白的,深棕褐色皮肤。可是她比雪莉更漂亮,明澈的绿色大眼睛,丰满的嘴唇和完美的鹰钩鼻。
她的奶头很大。
她是一个大酒鬼,奥尔知道,那也是她甚至能把白天时间给他的惟一原因。显然,她能把许多事做得更好。然而,正是她走近了他,并且开始和他交谈,那么,难道是他把它变成了一件好事?
她的名字叫乔安娜。她说她是一名职业妇女,没有时间进行交往,她以只有喝酒的人才采用的方式明白地暗示,她在寻找快乐的生活。奥尔看见了她的结婚戒,而且他完全相信,如果他打开她的手提包,看她钱包,一定会看见孩子的照片,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微笑并不是每天都向着他,因此,以他自己的方式,少许得到点好处,也是令人愉快的。
他小心地不让自己喝得太多,要清醒地开车,确实,她最终建议撤退到他的住所去。他欣然同意,虽然当他想起吉米时,感到一阵内疚;当他们走过停车场走向汽车和她的一只手塞进他的后面口袋时,这种内疚的感觉全然消失。
他们走进来时,吉米坐在起居室的地上,紧挨着达斯梯看电视。奥尔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尽管他脸上的表情僵硬和虚假。“吉米,”他说,“你能不能到你房间去?乔安娜和我有点业务要讨论。”
男孩理解地点点头:“行,爸。”他关上电视,拍拍达斯梯的头,沿大厅走向他的卧室。
“别忘了洗澡!”奥尔喊道。
“我已经洗过了!”
乔安娜醉酒似的咯咯大笑,她的左乳房压在奥尔手臂的一侧:“那就把浴盆空给我们。”
奥尔把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我们要轻声一点,”他指了指吉米关上了的门,“不要腐蚀青年。”
达斯梯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伸徽腰,把肉趾伸到奥尔那里,欢快地摆动着尾巴。
奥尔很快地在乔安娜嘴唇上吻了一下。“等一会儿,”他说,“我必须把这条该死的狗扔到外面去。”他抓住达斯梯的颈圈,猛地一拉,强迫它跟着经过厨房走到后门。“出去!”他告诉达斯梯,把它推到外面。
他关上并锁好了门。
“逗人喜爱的狗。”他回来时乔安娜说。
“如果你喜欢狗的话。”
“你不喜欢?”
“讨厌它们。”
她大笑,而他领着她沿大厅走向卧室。他望了望双人床,意识到一个事实,即这是雪莉离开后到这里来的第一个女人。从他脑海背后某个地方冒出了一个想法,他是在背叛雪莉,但是他推开了这种想法。这个淫妇抛弃了他,跑去和某个家伙鬼混。只要他喜欢,他完全有权利和别人上床。
他在他们身后关上门,向床边移动,把床罩拉掉。“欢迎来到我的闺房。”他说,而乔安娜咯咯大笑。
他把指头放在嘴唇上,告诉她把声音放得低一点。然而,当她脱掉了衣服,展现她那对棕色乳头已经突兀的圆浑大乳房时,他明白了他并不在乎吉米是否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二
白天不冷,就像它应该是的那样。没有乌云预示要下雨,没有大风要鞭笞公墓地。这是菲尼克斯典型的五月天气,阳光明媚,热气腾腾,蔚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植物、草地和树木都是天然的绿色。许多参加葬礼的人都戴着太阳镜,如果有些年轻人在三件套套装下面穿着游泳衣,艾伦也不会感到惊奇,因为葬礼之后他们直接就会去河里游泳,而不会呆在家里。
情景十分轻松愉快,那只能使仪式显得不重要,无论怎样也会削弱鲍勃·怀特黑德死的意义。站在靠近人群后面的几个人在互相讲话和微笑。
微笑!
艾伦认为,这是不对的。这根本就是错误的。葬礼不应该只是议程上的一个项目,不应该只是夹在早饭和网球之间的什么东西。它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应该有某种意义。
然而,他无法控制天气,也不能操纵现场使其回到应该的那样。他不是画家,这也不是在画画。对于这些组成要素,他根本没有管辖权。
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至少他能说了那么多。不仅是怀特黑德那些掌权的亲近朋友露了脸,他的真正朋友,而且几乎全部同事都到了场。甚至平科恩也来了,尽管两夭来他病得很厉害。
还有一些实际生活中的朋友,警察界以外的朋友,这使艾伦感觉良好。一个人的社会生活不仅仅局限于警察这个圈子,总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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