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却不了解文成公主镇魔的传说,意西沃简单地介绍了一遍,秦麦冷眼观瞧倾听,看他将镇魔十八寺行云流水般讲了出来,连秦麦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同时也对这个神秘的意西沃生出了更多的疑窦:说得一口流利标准的汉语,知道无数秘辛传说,这个意西沃究竟想要干什么?
唐离津津有味地听完传说,问意西沃:“大叔,那神鼓、天书和那个什么命运之眼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意西沃深深地注视了唐离一眼,唇边浮起一丝似笑非笑的淡淡讥讽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唐离被意西沃隐约流露出的嘲讽目光搞得很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哪里可笑了?听到这句话眉头微皱:“意西沃大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像净土一样,对于没有见过的人而言,它是否存在完全在乎于你是否相信。”意西沃轻轻地说道。
唐离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心中的那点不愉快烟消云散,呵呵一笑道:“这么看来是白姆准备用那三件宝贝帮助郎达玛了?”
意西沃明显地怔了片刻,狐疑地看着唐离道:“看来你是相信了这苯教三宝存在,而且还具有神奇的力量啊?”
唐离就在前一个晚上刚刚体验过神鼓带给她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无法解释的感受,自然而然地觉得除了神鼓其他的两件法器必然也神奇得很,可她却忽略了一点:前一刻的她还表示不相信魏摩降仁的存在,而现在却没有对三件来自魏摩降仁的法器真的具有神奇能力产生质疑。
有人说过:“只要时间不停止,这世界上任何事就都存在着变化。”变化是对那些自以为掌握一切的人最致命的打击。
唐离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而说的一句话便让意西沃生出了怀疑,只觉得那双目光炯炯的眼睛似乎要把自己看穿似的,心中不免有些慌张,幸亏她的应变来得迅速,愕然道:“如果不是这样,郎达玛又怎么会毫无顾忌地决定灭佛呢?”
意西沃目光闪烁了下,哦了一声点头道:“第一个传说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后来消息走漏,命运之眼被盗,使得白姆与郎达玛功败垂成。”
“第一个传说?这么说还有第二个了?”秦麦感觉到唐离掌心津津冷汗,顺着意西沃的话提出了问题,借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意西沃沉吟了片刻道:“的确有另一个传说,很多年前我从生活在热扎的一位老人讲的,那位老人据说是个古老而神秘的氏族遗民,这传说也是他族内人才隐秘相传,不过他已经是这个族里最后的一个人了。”意西沃顿了下,注视着唐离。
秦麦听到一般便知道意西沃说的那个已经消亡的神秘氏族应该就是木族,只是木族并没有彻底灭亡,至少还有郝韵,他刚想到这里,就感觉到唐离的身体一僵,而意西沃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更让秦麦心惊,揽着唐离的胳膊不着痕迹地用力,唐离轻轻地哼了声,疲倦似地朝秦麦的怀里靠了靠,趁机躲开了意西沃的注视。
秦麦和唐离都做出一副倾听的神态,些许的失望从意西沃的眼底划过,秦麦的心不禁轻轻地跳了下。
意西沃轻咳了一声哑声道:“传说第一位孤师从魏摩降仁来到西藏时其实只带了命运之眼的,这命运之眼不仅可以查看到一个人未来的命运,更重要的,它是寻找去魏摩降仁唯一的指示!只有凭借着命运之眼才能够找到箭道到达净土,这位孤师因为害怕命运之眼落入歹人的手里,便在很隐秘的地方建造了一个布满死亡陷阱、机关重重的迷宫,临死前她带着命运之眼自入其中并将之关闭,而在此之前她也预见到了苯教和象雄国来日会遇到的危机,制作了神鼓与天书,分别交给了自己的后人和象雄王保管,并嘱托他们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开启禁宫取出命运之眼化解这场灭顶之灾,神鼓据说是开启禁宫的唯一钥匙;而天书其实是禁宫的地图!”
这个传说让秦麦怦然心动,比前之前的那个具有通天彻地的能力的法器至宝,这种说法更加合理而且符合事实,可是天书在哪里呢?
秦麦心中一动,叹息道:“既然命运之眼能够预见未来,而且这位独师也看出了将来的灾难,做出了安排,为什么还是没有化解呢?”
意西沃愣了下,也轻轻叹了口气:“佛教里有劫数难逃之说,我想就是指的这个了。”
“象雄被灭后,天书落到了吐蕃赞普的手中,而关于禁宫的秘密却只在独师一族代代秘传,在世人看来,神鼓只是独师的法器,而天书不过是一部经书而已,直到郎达玛时,白姆终于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他们的计划是合天书与神鼓取出命运之眼,由白姆去到魏摩降仁求取大神通重振苯教!”
“可结果......”唐离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却仍难掩酸涩。
“结果这秘密走漏,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解开天书中隐藏的关于禁宫的讯息郎达玛便被刺杀,吐蕃王城被攻破,仓皇间其妃挟子带着天书逃了出去,白姆也潜到热扎。”意西沃的声音尽管仍旧轻缓,秦麦却品味出了一丝苦涩意味,不禁暗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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