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难道就是冥界的入口?
似乎除了深的好像有些不可思议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麦子,你看!”唐离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平时的冷静柔美已经荡然无存,所有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十几米高的顶壁竟然是一面看不到边际、浑然一体的平滑岩石,一团大如脸盆灿然怒放的鲜花赫然倒吊在青黑色的石面之上,石壁看起来光洁平整,饶是以秦麦的目力也没有发现任何缝隙,让人根本无法理解那朵花是如何在坚硬的岩石中发芽、生长的。
相隔十几米远看起来便有脸盆大,这朵花的大小只怕超过了二人合围的尺度,最让众人震骇不已的是它的颜色,每个人心头都升起诡异绝伦的感觉,花瓣在白炽光下仿佛每一秒都在变换着颜色。
“我眼花了吗?”铁莘使劲地揉了揉眼睛,“那朵花刚才还是白色,怎么变成了红色?不对!现在是紫色了!”
秦麦舔舐着因为紧张而干涸紧绷的嘴唇,那股浓郁的花香深入五脏六腑,无处不在,“你没看错,它的颜色真的是在变化中!”
“这、这就是幽冥花!”郝韵忽地扑到,也不管地上的冷水将自己的衣裤打湿,顶礼膜拜地仰视着顶壁的幽冥花,仿佛临死之人发出的最后呻吟,“我的天!它在看着我们!”
众人心头都升起诡异的感觉,郝韵的话荒诞绝伦,一株植物怎么可能会主动“观察”呢?可偏偏每个人都有着相同的感受:那朵花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心底最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在它的面前无可遁形,像是被彻底掘开的暗沟,每个角落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时间在这一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生命中记忆深刻的往事恍如电影般在每个人的眼前闪现,快乐的、伤心的、痛苦的、甚至自以为已经忘却的人和事都鲜活地再现。
眨眼的瞬息却让众人觉得像是重头活了一次!
麦痴痴地望着石壁上的幽冥花,在没有见到它之前一心想要采摘的想法突然间烟消云散,没有人舍得让这么美丽的存在失去生命,这朵花仿佛有着灵魂一般!
似乎每一个念头都逃不过它的眼睛,这是一种怪诞到了绝顶的荒唐感觉,一朵静静的花儿竟让人生出赤身裸体、无处可逃的感受。
唐离踉跄着来到秦麦的身旁,脸上水光闪动,竟然已经泪水满面,“麦子,这里是不是就是冥界的入口?天书呢?天书呢?”
唐离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将秦麦心头的痴迷熄灭,在看到幽冥花的瞬间,秦麦甚至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看到除了自己和唐离,其他人都目露痴狂,目不转睛地仰望着幽冥花,秦麦心中一惊,突地暴喝一声:“都醒醒!”
恍如惊雷的吼声在众人耳边炸开,心志稍弱的郝韵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颓然倒地,唐离连忙抢上前去,在铁莘帮助下把她扶到了旁边的干燥处。
“我没事。”郝韵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惨白的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无力的笑意,“我刚才只是太激动了。”
听到她的话,秦麦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唐离咬着嘴唇把秦麦拉到了一旁,低声道:“我想我们并没有走错。”
“嗯!”秦麦点头表示同意,“我想这肯定就是幽冥花了!”秦麦连看都不敢再看头顶的幽冥花一眼,这诡异的花似乎有着迷惑人心的能力,他怕自己再次陷入那种让人精神分裂的回忆之中,“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冥界入口!”
唐离的脸色更加苍白,两只手纠缠在一起,迟疑着说道:“可是......可是天书会在哪里?”唐离忍不住朝脚下那仿佛没有底的深渊飞快地瞥了一眼。
秦麦心头一沉,唐离的担忧与他不谋而合,如果天书是在这陡如刀削的万丈峭壁之下,那么众人此行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将化为泡影。
两个人默默对视不语,“我们剩下的绳索只有五十米......”秦麦哑声道。
唐离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电筒的射程便已超过一百米,谁也不知道在电筒照不到的黑暗里还有多少个一百米。
“我们可以重新准备充足了再来!”秦麦做出了决定,将心头的失望强行驱散,眼睛里重又射了坚定的目光,“但是我们首先要确定天书是不是在那下面。”
唐离涩涩地笑了笑:“怎么确定?虽然我不敢肯定天书就在下面,但是至少这上面......”唐离环顾四周,“这上面只怕是没有的。”
秦麦的嘴角也浮出苦涩的笑意,这空旷的平地一眼便可以尽收眼底,光滑完整的石崖上连块小石子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天书了。
“我想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郝韵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借着铁莘的手臂站了起来,尽管脸色还很虚弱,但是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
“什么办法!”
秦麦、唐离、黄平和铁莘异口同声地问道。
郝韵指了指铁莘身后的背包,自从昨天在墓室遇险开始,铁莘便将两人的背包合二为一由他一个人背着。
秦麦与唐离都知道她的背包里装的是什么,二人眼睛同时一亮,“你是说......神鼓?”秦麦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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