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獒独斗七狼,全歼狼群,自身竟毫发无伤!这简直就如同神话,活生生的神话!
藏獒性情凶猛、勇敢擅斗,西藏高原锻炼了它们耐苦执着的个性,被藏人尊为“天狗”、“神犬”,与敌相斗,不死不休,关于藏獒的传说更是不胜枚举,更有“三美五德”之说:有凛凛之神韵,有铸石雕之躯体,有威镇群兽之雄风;能牧骏马牛羊,能解主人之意,能知吉祥祸福,能越万里雪山。
可传说毕竟是传说,藏獒并非狮虎,犬总归是狗,而狼群的协同作战却是连狮虎都无法正面对撼的!
这只藏獒给秦麦带来的震撼搅乱了他的思路,甚至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追问陈教授伤在何处,下意识地询问起这獒犬的来历。
接过秦麦递来的香烟,强巴给二人点燃,掐着烟挠了挠微卷的头发,憨厚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老弟,这事说到底还是和陈老先生有关,不过我要是说了,你千万别骂我胡说八道啊!”
秦麦看到强巴有些委屈的眼神,立刻明白他这番话必然有些难以解释的东西,更让秦麦不解的是,这只藏獒怎么又和自己的老师发生了联系?
安慰地笑着拍了拍强巴的肩膀,秦麦很和气地说道:“强巴大哥,我相信你的话。”
汉语毕竟不是强巴的母语,对一个没有受过什么教育、靠着放牧为生的木讷汉子,也不可能强求他条理清晰、生动准确地讲述一件本就让人无法置信的怪事,也幸好秦麦这十几天来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了不少让人匪夷所思奇异事件,抱着客观的态度静听强巴凌乱的讲述,同时在心中不停地整理,足足一个小时终于对整件事的概况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
这只藏獒的确与陈教授有着直接的关联,而整个经过也并不复杂。
五天前的清晨,强巴和往常一样将羊群赶到了山梁那边的草地去放牧,在路边的草地里发现昏迷的陈教授,一摸这人还没死,便将陈教授给救回了自己家里,强巴夫妻都是极朴实、热心的人,给陈教授处理了伤口,请了百十里最有名的土医来,却对着昏迷不醒的陈教授束手无策,直到傍晚时分,陈教授苏醒了极短的时间,勉强说了两句话再次昏了过去,强巴无奈,只能按照陈教授的吩咐,连夜赶到了县城报告。
从达玛村到县城有八十多公里,山路崎岖,且多猛兽,强巴骑着马赶到县城已经是午夜,老实胆小的强巴直等到第二天白昼才敢壮着胆子走进了县政府。
吴学知那边因为陈教授的失踪早已经急得火烧眉毛,老人的体貌特征一早便发放到各县政府及驻军手中,听到强巴的报告判断出他救回家的人极可能就是陈教授,立时驱车赶往达玛村。
从接到报告至赶到达玛村一分钟都没有耽搁,却没想到已经晚了。
强巴的老婆是土生土长的达玛村人,平生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八十多公里外的县城,淳朴善良却没什么大见识,眼看着陈教授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一个妇道人家不由得慌了手脚,衣不解带地守在身边,夜半时分昏迷的陈教授情况急剧恶化,甚至已经翻了白眼。
让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就在这刻发生了,一个浑身都罩在黑色长袍内连容貌都看不到的女子从天而降,坐骑是一只比强巴家最雄峻的那匹马还要大上几分的神獒!
那个女人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了陈教授的额头片刻,垂危的陈教授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虽然仍未醒来,可呼吸却已经悠长平稳了许多,想起近几年关于女神医的传说,强巴的妻子再不怀疑这女子便是女神医!
所以当那位神秘女子要带走陈教授的时候,强巴的妻子根本就没想过要反对,而这只藏獒,强巴苦笑着眨了眨眼睛,用下颌指向草垛上的獒犬道:“女神医来时,它就跟在身边,女神医走了,它却留了下来。”
那熟睡了似的藏獒仿佛听懂了强巴与秦麦正在谈论自己,竟回头朝两人望了一眼,冰冷的目光从秦麦的身上扫过,刀子一样锋利!
秦麦听完强巴的讲述,沉吟着聚精会神思考心事,连燃尽的烟卷也忘记丢掉,直到两指猛地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痛,下意识甩手将烟头摔了出去,看见强巴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无助地望着自己,秦麦笑了笑,伸手掏出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二人脚下布满了烟头,秦麦耸了耸肩膀,将烟盒揉成一团随手丢开。
“强巴大哥,你看我老师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吗?”秦麦的眸子在夜色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声音低沉,表情平静,让强巴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
强巴努力思索了片刻,露出笃定的神色,“是被人从身后打的!”强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琢磨着说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是趴着的,而且那草地十分柔软,压根就没有任何石块,绝不会是摔伤的。”
秦麦眉头扬起,一抹寒光从他的眼底瞬息闪过,强巴感受到从秦麦身上汹涌而出的冰冷,不由得暗暗打了个寒战,心里嘀咕着这个看起来和蔼近人的文弱书生怎地竟会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恐惧?
“能看出来他是骑马还是坐车吗?”秦麦的眼睛渐渐地眯起。
强巴没来由感到一阵紧张,眼前的秦麦让他不敢直视,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比前天那个带着枪的首长还要威风咧!”强巴回忆着前日带队来调查陈教授下落的那位始终板着脸的军官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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