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急急地叫嚷道:“你父亲并不是我杀的!我们分开的时候他和我都很好,直到几年前我才知道了你父亲的死讯,事实上我也差点死掉!”
“你奶奶的,把大爷当傻瓜骗是不是?我今儿要是不把你揍得千朵万朵梨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铁莘暴吼着拽住了黄平的衣领,那只钵大的拳头便要当头掼下。
黄平陡地尖叫起来:“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麦直到这时才出声制止了铁莘,“铁子,听他说完!”
而唐离也是听到了秦麦的招呼才确认了眼前这个凶神恶煞般黑熊似的壮汉就是秦麦的兄弟、当年与自己父亲一同行的铁纯阳的后人。
铁莘随手丢垃圾一样把黄平扔在了地上,狞声道:“老子就听听你的故事,要是有半句假话,老子就把你锤成一滩烂泥!”
黄平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我绝不骗你们,你父亲的死的确与我无关......”
此刻的黄皮子面无人色,和几分钟前那个阴沉冷刻的黄老板判若两人,秦麦暗暗好笑,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若是按照自己客客气气的方法,只怕根本镇不住他,可是若要自己像铁莘这般耍横逞凶,难度也委实忒大了点。
“黄老板,那就麻烦你从头到尾把整件事的经过给我们讲讲吧。”秦麦点燃了两颗烟递了过去,黄平哆嗦着伸手去接,没想到秦麦是递向铁莘的,一抹被羞辱的愤恨在他的眼中瞬间即逝,他隐藏的虽好,却没有逃过铁莘的眼睛,铁莘冷笑着举起了拳头,下一秒钟黄平只觉得脑袋像是被卡车狠狠地撞上了一般,惨叫着从嘴里喷出一道血箭,夹杂了几颗碎牙,口鼻火辣辣酸疼无比,眼泪也止不住涌了出来,胡哭狼嚎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什么都说!”
秦麦觉得对黄平精神上的折磨已经足够震慑他了,朝铁莘微微点了下头,后者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原本属于黄平的整个厂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用脚轻轻踢了下瘫坐在地上的黄平催促道:“你是不是等大爷给你准备麦克风呢?还不讲?”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就撞头!黄平心中恨意滔天,却对身旁杀神一样的铁莘深深惧怕,秦麦那种人虽然聪明,他却并不害怕,毕竟秦麦是个文化人,他讲道理,可铁莘就是一个大老粗,张嘴就骂,伸手就打,全凭他的喜恶,不管当年他黄皮子是个多英雄的人物,可毕竟是岁数不饶人,黄平暗忖着要是多挨上两记铁莘的铁拳这条老命只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四外里荒郊野岭就连逃都没处逃,更别指望着有路人邻居见义勇为了,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黄平在心里叹了无数口气,几乎为自己当初的周密考虑悔死!
低声下气地向秦麦讨了根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后,黄平口齿不清地讲起了当年的事。
二十五年前,黄平还是个混迹京城古玩圈的贩子,一位叫唐天华的考古学家找上了他,出大价钱请他陪同西藏一行,同行的还有鼎鼎大名铁家后人,铁莘的父亲铁纯阳,三个人辗转几个月,历尽千辛万苦途经两千多公里来到了阿里地区。
废墟面积很大,三个人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多月,找到了很多金银器皿和珠宝,这让黄平和铁纯阳都很兴奋,因为出发前唐天华曾经答应过他们此行找到任何宝贝都归他两人所有。
三人也在这段时间结下了很亲密的友谊,直到那个人的出现,变故的起端发生在一个突如其来的雨夜。
废墟四外都是戈壁气候极为干燥,可这天夜里,突然间电闪雷鸣,大雨瓢泼,三人落足在一所很破旧的寺庙中,半夜时分,大雨渐渐停息,一个七八岁大小的藏族少年就那么诡异地出现在了庙门前!
黄平面带悸色讲到这里时,飞快地偷瞥了一眼铁莘,心里觉得那藏族少年的出现和铁莘桥无声地出现在这里的情形很是相似。
这废墟周围也有几户藏族人家,起初三人以为是谁家走失的孩子,那孩子当时躺在庙门口,病的很厉害,加上当时深夜,三人便将这孩子暂时收留了下来。
三人给这孩子喂了药,没想到第二天造成,这孩子的病情非但没有减轻,反倒烧得愈加厉害,唐天华便留下照顾孩子,黄平与铁纯阳四处打听哪家丢了孩子。
可走遍了四周十几公里,并没有谁家的孩子走失,这藏族少年的来历竟然无迹可寻,等到两人回到庙中,便发现唐天华的情绪很不对劲,询问起来,却支支吾吾遮掩着不说。
当天,三人又对废墟展开了搜索,唐天华竟然在无意中发现了一处极为隐秘的密室,在密室中三人找到了一幅唐卡!
回到庙中,那个重病的藏族少年奇迹般地迅速康复,指着唐卡叽里咕噜地说了好多藏语,三人中只有唐天华能听得懂,黄、铁二人便追问那少年说了些什么,起初唐天华犹犹豫豫地不说,后背被逼急了便告诉二人,那少年是藏地传说中的伏藏者,他说这张唐卡里隐藏着关于一个大宝藏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黄、铁二人几乎为之疯狂,其实一个多月以来两个人在遗址中发现的金银珠宝已经十分惊人,对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
有人说人类的本性是贪婪的,这句话未必完全正确,但的确对许多人来说,对某些事物的渴求是没有极限的,比如事业、比如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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