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除了彭施民外,四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秦麦把油灯火焰调亮,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石林,一边说道:“我想到了这石林排列依据的一种可能,现在要证实,铁子你跟我配合,我们向四周走走,其他人就在这里休息!”
“不!”郝韵不等秦麦话音落下,脸色大变地反对,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嗫嚅着解释道:“我怕黑。”
众人手中只有两盏油灯,被铁莘和秦麦都拿走,这里势必重回黑暗的怀抱。
无奈之下,铁莘只能贡献出他的水壶用秦麦包里的油脂制成了一盏简陋的油灯,留给唐离几人照明,亮度虽然比之秦铁二人手中的马灯黯淡许多,可勉强也能照亮三二米的范围。
“千万别走太远,要小心!”唐离不舍地轻声嘱咐着秦麦,生怕他走得太远与自己失散,这石林不知道究竟有多大,诡异无比,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唐离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勉力维持着笑容不让秦麦挂念自己。
郝韵瞥了眼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铁莘,在他一步三回头走过巨石的时候心底一软,没好气地斥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走过的路,我知道你会足迹追踪,肯定能走回来的!”
铁莘欲哭无泪,这石林的地面全都是坚硬的岩石,不时还有星罗棋布的水洼,压根就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更遑论追踪了。
不过这句话毕竟还表明了郝韵是关心自己的!铁莘这么想着,就觉得虽然放眼望去都是无尽的漆黑,可他的心里却是阳光明媚。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走出太远的。”秦麦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唐离满含忧虑关切的深情目光触动,含笑安慰道。
辨认了一下方向,秦麦与铁莘走出了石柱围成的狭小平地,他现在要证实的就是这石林迷阵中确然存在着阵眼,而那阵眼就是这十数根格外粗大的巨型石柱,而后再寻找它们的排列规律。
秦麦的心脏不听话地剧烈乱跳,心情纠结,既想快些证实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又害怕结果会是失望,那样的话恐怕除了像铁莘说的炸平这石林,再没有脱身的办法,可问题是他们的手里没有炸药,换而言之,众人的命运极有可能是被活活困死!
“该来的总要来,怕也没用!”秦麦在心里对自己如是说道。
他身旁的铁莘轻声嘀咕了一句:“这时都能睡得着,这厮比老子还缺心眼啊。”秦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彭施民佝偻蜷缩的背影,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看起来老彭是真的绝望了。
秦麦拍了拍铁莘坚实的胸脯,“走吧,你一定要注意我前进时的方向。”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从未走过的方向折过了三根特别粗大的石柱后再度到达了一根曾经做下过标记的石柱旁,在这里,秦麦又选择了一条没有走过的路,在折返往复了四根石柱后,他们竟然回到了唐离几人身旁!
这时,秦麦的猜测已经被证实了一半,为了保险起见,他与铁莘随机挑选了几个方向又走了两趟,那另一半也得到了证实:所有经过的石柱都已经被标注了记号,无论朝哪个方向走,最后总能够回到唐离等人的位置,当然,若是没有任何标示,一个迷失在这石林里的人会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的路,最终的结果就是活活累死!
唐离和郝韵本着充分利用能源的原则,正在那盏微弱如豆的简陋油灯上给一片烤肉加热,“怎么样?看起来似乎收获不小?”唐离看到秦麦嘴角噙笑,不知不觉也轻松了许多。
秦麦点头,“问题的确出在这些特别巨大的石柱上。”
“麦子,你刚才前进的角度真的有变化!”铁莘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我看直线的方向明明有空隙能钻过去,你为啥就要改变方向呢?”
秦麦对他的指责也不生气,心里反而兴奋得很,在证实了这二十二根特别的石柱就是阵眼后,接下来就要寻找它们的排列规律,找出那条能够走出的生路。
“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懂。”秦麦用记号笔在石柱上勾画着每根石柱的位置,一边随意地敷衍着铁莘,“换成你走过去,你也肯定会觉得无路可走,非得拐弯不可,而且还认为自己始终在朝前走。”
铁莘立刻摇头,表示不信。
黄平看秦麦和铁莘心情似乎不错,尤其是秦麦好像已经有所发现,不由得也高兴起来,干咳一声道:“铁老板,这正是远古秘术的神奇所在啊,端的是匪夷所思,神秘莫测!”
“你懂?”铁莘两道粗蚕眉拧成了结。
黄平老脸微红,支吾道:“老朽虽然不懂,可关于这些秘术的传闻听说过不少......”看到大家兴致不错,黄平神秘兮兮地讲起了一段老北京城的秘闻,他以口才著名,讲起故事声情并茂,生动已及,仿佛亲眼目睹似的,轻而易举将铁莘和郝韵等人给吸引住了。
“三十多年前的老北京城有位赵三爷、赵大胆,此人胆量委实过人,专干盗墓摸金的买卖!”黄平目光闪动了一下,飞快地扫了眼铁莘,暗忖若是这位早生三十年,怕是京城四大家里就没那位赵三爷了,“这位赵三爷出道早,所以虽然成名多年,可年纪却不大,与老朽相仿,嘿嘿,这个......蒙圈子里朋友抬爱,当时把咱排进了四大家里,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说起当年,黄平腰杆挺得笔直,竟然散发出依稀的气势,“因为我常帮着赵老三出货,我二人的关系也颇为近密,我记得那是三十四年前的中秋节,我与他聚饮,他透露要做一笔大买卖,说是在南京外寻得了一处古墓,极可能是三国曹操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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