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韵骇然惊呼道:“曹操的墓?我的天,这个赵老三实在是胆大包天啊!”
铁莘却没没郝韵那么单纯,晒道:“扯淡呢吧?那曹操号称有七十二疑冢,处处有墓,处处假,哪有这么容易被发现?”
秦麦努力回忆着石柱的方位,在石壁上勾勾画画,这石林里一片漆黑,又无法分辨方向,所以要标注出准确的位置极为困难,唐离起初陪在他身边,却又帮不上半点忙,听黄平讲得有趣,便转头认真听故事去了。
秦麦也乐得没人打扰自己思考。
听到铁莘的怀疑,黄平陪笑道:“是呀,当时我也这么说,要知道那曹操本人就是盗墓的老祖宗,自然怕自己的墓被盗,这才设下了七十二疑冢,千百年来发现疑冢无数,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真正的墓穴!”
众人都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黄平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瞩目,颇有些顾盼得意地抿了口水润了润喉咙,“那赵老三也是个锲而不舍的人,只说让我等着瞧好,谁知这晚之后他竟然没有了消息!”
“他死了吗?”郝韵听得入神,甚至露出担忧的神色。
唐离瞧着她单纯可爱的模样笑着把她揽住,“没死,要是死了又算什么故事?”唐离自然知道那个赵老三没有死,因为她的父亲唐天华二十五年前入藏时,最初的人选不是黄平而正是赵老三。
想到父亲,唐离的心头一紧,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了下去。
黄平干笑道:“唐大小姐说的不错,他没有死,六个月后我再次收到了他的消息,后来我探望他时,他给我讲了中秋节分别后的离奇遭遇!”
老北京的说书人有个习惯,为了吊住听众的胃口,往往一回书结束时便会甩出个包袱来,让人抓心挠肺地想听下回,黄平说到关键时刻也停了下来,缓缓地喝了口水后居然从背包里掏出一盒没吃完的压缩饼干来!
不明所以的唐离和郝韵面面相觑,勉强压着脾气的铁莘忍不住了,“恁娘咧!你是不是要收钱了?”铁莘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揍黄平。
黄平的手猛地一抖,饼干“哗啦”撒到了地上,皱巴巴的脸上涌起的红光立时消褪得干干净净,幸好唐离拉住了铁莘,郝韵也不悦地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这么暴力?动不动就打架!黄......先生,请你接着讲吧?”
“嘿嘿,我就是吓唬他而已,怎么会真动手呢?”铁莘讨好地对郝韵说道,暗暗朝黄平做了个威胁的手势,后者佝偻的身体僵了下,惊魂未定地道:“铁老板大人大量,肯定不会和老朽一般见识的!”
铁莘给黄平造成的身体和心理伤害实在是太严重了。
“原来赵老三和我分开后就去了南京倒那座古墓,那墓在一处荒岭之中,赵老三精通寻龙望穴的秘术,循着龙脉一路而去,半路上遇到了一位神秘老者,那老人对他说了四句话后飘然而去。”黄平习惯性地又停了下来。
唐离很配合地问道:“四句什么话啊?”
黄平偷偷地瞄了眼朝他不怀好意地冷笑着的铁莘,心底寒气直冒,浑身疼痛,连忙道:“那老人对赵老三说的是四句好像谜语一样的话:石头山下石头宫,奇门遁甲显神通,龙游浅滩阵中困,得道升天泉破阵!后来赵老三进到古墓里,发现里面放满了人、马、牛、车的陶俑,他竟然在这墓里走了五天都没有走出来!直到他精疲力尽,认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他看到了两眼清泉,想到了那位老人的话,举起锤子把那泉眼打破,古墓震荡,龙吟震天,如同天塌地陷一般!等到停下来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还在那些陶俑之中转悠呢,五天他连古墓的寝陵的边都没摸到!”
郝韵紧张地抓着唐离的胳膊,听到最后才松了口气,旋即又追问道:“那后来呢?”
黄平啧啧咂舌道:“赵老三胆子虽大,经过这么一吓再不敢打这古墓的主意,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还大病了一场!”
唐离抿唇微笑,黄平讲得活灵活现,可实在太玄虚,听得有趣却让人无法置信。
秦麦的心思虽然都在思考着石柱的排列,可当他听到黄平说出那四句偈语一样的顺口溜时心头还是不禁动了动,尤其是从最后一句看来,那赵老三的确运气不错,胆大包天要盗藏王墓,结果却被迫发誓十年不入藏,却也因此错过了唐天华的邀请,如果他真的根唐天华去到古格,只怕二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别听这老头儿胡说八道!”铁莘很不屑地睨了眼黄平,铁家虽然是盗墓世家,只可惜到他这一辈,铁纯阳死的太早,半点绝技也没能传下来,而铁莘也志不在此,使得号称摸金一门最正统的传人铁家到他而止。
郝韵摊开手,“就当故事听嘛,这种事自然不能信的!”
黄平的老脸立时涨得通红,却又不敢与铁莘发生争执。
沉睡的彭施民突地沉声道:“南京石头岭的确有这样一座古墓,九年前被发现并由专家组进行了发掘。”
所有人都以为他在酣睡,突然出声把大家吓了一跳,彭施民翻身迟缓地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无神,深深地看了眼黄平,“当时墓穴里的确发现里盗洞,墓内器物损毁严重,除了盗洞外,封闭的十分完好,可偏偏发现了水淹过的痕迹,这些都成为了不解之谜,我今天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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