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麦心中自然是感动无比,可当着白拉的面实在说不出动听的话来,嘿嘿傻笑了两声,柔声道:“辛苦了。”
白拉帮着唐离搀扶着虚弱无力的秦麦靠着床头坐起身,“唐离不眠不休地守护你两天一夜,你若是再不醒来,只怕她也要累倒了。”
“你应该好好谢谢白拉才对!”唐离捏了下秦麦的手心,朝他眨了眨眼睛,“要是没有她,我自己可没办法照顾你!”
秦麦心头一动:白拉说自己整整昏迷了三天两夜,那一天一夜想来是她守着自己,她与唐离又不相同,自己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更何况她自己也有伤在身,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费心地照顾自己。
不管怎么样,却是欠了她一份人情。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秦麦扫了眼白拉的胸口问道,她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黑色的长袍,衣襟宽阔,他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白拉的气色可实在不太妙。
白拉眼中忽地闪过一丝薄怒,瞪了秦麦一眼,后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眼太不礼貌,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处,啊,不是!我只想问问你的伤势。”
“我没事。”白拉垂下眼帘,看着地面淡淡地说道,“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也不等他说话,起身走出了房门。
秦麦长长地吐出了口气,暗想白拉也太敏感了,甚至有点小气。
“你都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有多吓人,发着高烧,胡言乱语的,这两天白拉可是衣不解带地照看你呢!”唐离好笑地看着秦麦尴尬的窘态,笑嘻嘻地揶揄道:“是不是很感动啊?想不想以身相许?”
唐离没有说她分明从刚才秦麦苏醒时白拉惊喜的叫声里听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深情,那是女人的直觉。
“不许胡说八道!”秦麦做出生气的模样轻声呵斥道,“她当然不能让我出事了,她还需要我们帮她找到魏摩降仁呢!”
嘴里这么说,秦麦的心中却开始迷惑,白拉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为了陈教授他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唐离用自己温暖柔嫩的脸颊贴着秦麦颌下的青须摩挲了两下,声音变得柔和深情,“傻瓜,以后不许你这么拼命,你要是万一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呢?”
秦麦感受到唐离对他的深深依恋,胸口也升起了万丈柔情,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乌黑的长发,“不会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都要平平安安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说到这里,秦麦霍地一震,身体猛然直了起来,盯着唐离急切地问道:“铁子、铁子和郝韵他们呢?”
秦麦这时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醒了也有一会儿了,居然把自己的兄弟给忘了,这简直就是见色忘义!
唐离被秦麦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既好气又好笑地白了秦麦一眼,不满地哼道:“亏你还记挂着他,那个大笨猪回来就开始睡,他可没有照顾过你一分钟!”
听唐离这么一说,秦麦立刻喜形于色,铁莘平安!至于他没有照顾自己,秦麦一点都不在意,他还不知道铁莘的为人么,何况有唐离和白拉在自己身边,恐怕就算铁莘真的要照顾自己,她们也不会放心吧。
“咦!唐大小姐,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地道哇!”房外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铁莘还没进门,他的大嗓门就传了进来,想必是白拉将秦麦苏醒的消息通知了铁莘等人。
唐离回头正好看到嬉皮笑脸的铁莘钻进房门,郝韵和黄平紧随其后。
“耳朵还挺好使的!”唐离没好气地朝铁莘做了个鬼脸。
郝韵越过铁莘快步来到秦麦床前,伸手摸了摸秦麦的额头,扭头望向唐离,喜道:“烧退了,这下秦大哥彻底没事了,唐离姐你终于脱离苦海,不用以泪洗面了!”
郝韵声音清脆,语速极快,不等唐离做出反应,马上又对秦麦道:“秦大哥,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唐离姐都哭成了泪人儿,说要是你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
铁莘立刻接口道:“可不是,说是要学那个梁什么伯和那个......”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唐离急的脸颊通红,跺脚叫嚷起来。
“梁山伯和祝英台!”郝韵冷着脸补充完恨恨地瞪着铁莘道:“丢人现眼!回到北京你就老老实实地去上夜校读书!”
正朝着秦麦挤眉弄眼的铁莘脸色一下垮了下来,哭丧着脸求助地望着秦麦和唐离道:“这可不行啊,我回去还要和唐大小姐做大买卖呢!”
唐离正气恼铁莘与郝韵一张一合地捉弄自己,对铁莘的眼神视若未见,反而拉着郝韵的手道:“你说的没错,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学识、有内涵。”幸灾乐祸地瞥了眼铁莘,“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牛过一辈子啊?”
铁莘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叫道:“你说谁头脑简单?谁是蛮牛?”
郝韵柳眉倒立,伸手捏住铁莘的耳朵,“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我倒是想问问什么叫洗江!”
“疼啊!别拽了,我去上学还不行吗?”铁莘立刻没了脾气,鬼哭狼嚎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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