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伤治好。”木岛说: “等你出院,我打算提着一个皮箱到你那里去。”
“你讲这种话,难不成是……”
“啊,你要说我吃软饭或什么,都随你。”
我们在警笛声中重复着今天早上在汉堡店交换的谈话。
“我家很窄,没地方睡。”
“我可以站着睡。”
“没有牙刷。”
“用你的好了。”
“……等伤势痊愈时。”
我想把讨厌的氧气罩拨开,但不知是否仍被绳子绑着,我的手完全不能动弹。
“什么事?你要说什么?蔷子……?”
大概听不清楚我的声音,木岛俯下脸来,亲吻似的接近我的嘴唇。
“我想和你一起去迪士尼乐园。”
“好,我知道。”木岛抚摸着我的面颊说。
我好想隔着氧气罩亲吻木岛,但只能勉强说出那时要穿情侣装去的愿望。
“真好,穿着情侣装到迪士尼乐园去。”
小时候患麻疹和长水豆时,平时严厉的父亲,把苹果磨成果泥给我吃。木岛的反应使我想起那时候的父亲。眼眶溢出了泪水,木岛的面孔变成双重、三重……好几重。
蔷子?蔷子!蔷子……!
木岛的叫唤声渐渐远离。
警笛声听起来好像从电视出来的,缺乏真实感。这时,紧闭的眼睑里浮现了一个物体。
开头以为是人的面孔,凝眸注视时,发现是一具电话。
八木蔷子,现在勤务结束。以上,报告完毕。
在渐渐淡薄的意识中,我梦见自己拿着话筒向总部做下班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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