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住在这里的谁干的了?”
“这还用说,只要有围墙和那扇大门,外人恐怕装上翅膀也飞不进来。”
“但我还是想不通,为何要把这么多的武器偷出来藏在这里?”赖科问道。如果此事真为“断头台城”内部所为,那是什么原因要使其费如此大的力气,专门把它们从城堡里偷到这里来?难道放在收藏室会不方便?或是为了把这些绝世武器归为己有而动了邪念?
“是作为一时的保管场所才选的这里吧。但这之后不知是如何打算的。”幕边推测道。
“或许是为了杀掉谁,才调来这么多武器?”
“杀人要这么多武器干什么?有一两把就足够了。就算是给几个人拿来使用,这数量也未免太多了吧?再说了,假如真的是打算拿来当武器用,比起怎么夸张的剑,倒不如选些精悍的短剑、刀子更加使用——又不是比武大会。”
“那你拿出来的这个又是什么?”赖科把手上的斧子举到幕边眼前。
幕边瞅了一眼斧子,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因此可以推断,把剑偷出来藏在这里的人,不是为了用它们才这样做的,而且,把用来杀人的武器埋在地下也不和合情理。若是把用过之后的凶器藏起来倒是可以理解,但也不像。”
“但是,武器就是武器。除了刺杀,切割之类的事情,哪里还有别的用处。”
“贩卖。”
“啊!”
“为了钱。偷盗的目的多半是为了钱对吧?这个也不例外。把它们偷出来的人,为了把它们换成钱才搬到这里的。大概选的都是些能立刻就能成交的东西吧。”
“是道桐二!”赖科不假思索的断言道,“一定是她,她对武器最了解,而且……”
“而且什么?”
“到‘断头台城’的外面……她一直想到围墙外面去。和道桐三、道桐四她们一起。她们身上应该没什么钱。所以,可能才想到要用这些东西去换钱。”
“原来如此。道桐二对武器很熟悉的事,我并不知道。但是,昨晚忽然想起,道桐三和道桐四在知道我们是侦探的那副警惕的神情,所以就猜测可能是她俩偷的。也许是怕被我们发现吧。不管怎么说,现在大致的情况都清楚了。道桐二、三、四海有五这四姊妹打算离开城堡,并为此作了周密准备。而我们的到来,特别是赖科的许诺,使她们的落脚点也有了着落。恐怕她们这两天就打算出去了。”
“嗯,如果她们依然活着的话。”
“我在想,她们所说的仪式,或许就是为出去而进行的仪式。四个人走进回廊,就不会被打扰,得以商讨计策、挑选武器,决定出去后的事情。”
“你是说,她们根本没做‘四方角’?”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道桐久一郎确实做过‘四方角’,所以方法她们肯定知道。但她们进行的仪式,实际上不啻是玩儿。”
“但她们好像好几次使接力成功了。”
“四个人的话,应该是无法成立的。”幕边说着,像是要把她们的遗愿物归原主一样。把袋子放回了远处。犹未停歇的学立刻将之覆盖,很快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这场雪下得正是时候。”幕边拍着头上的落雪,“积得越厚越好。”
“那不就更没人来救我们了?”
“那是外面的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这里出去。要越过这堵墙,雪能派上用场。”
“怎么用?”
“只要堆积起来就行。把雪堆起来,做成一个雪的台阶。”
“能堆那么高吗?”
“墙这边的面积不小。努力的话,没准能堆成一个挺高的台阶。你也别拿着那把斧子,快准备铁锹,快!”
赖科把那把笨重的斧子立到焚烧炉旁,向幕边发着牢骚:“要堆个到墙壁上端的台阶,得要多少雪?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又没有铲雪机,肯定不行。”
“我没说一定能行呀。”
“这可是你提出来的。有时间开玩笑,还不如快想想怎么把凶手抓起来呢。你不是侦探吗?”
“啊,原来你一直就没把我当侦探呀。”
“受害者在增加,自己却在这里玩雪,你说你这样的家伙算是侦探吗?”
幕边对赖科的话置若罔闻,拿起铁锹,开始在墙边堆起一个小山包。赖科也赌气地转身折回玄关。打开门时,只见一个人影穿过大厅,他急忙朝走廊追了过去。
站在那里的是道桐悠。道桐悠好像是专门等着赖科一样,拦在了走廊正中。
“你在追我?”
“不,是路过时偶然看到的,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转来转去,很危险的。你应该和别人一起活动。”
“那你呢?”
“我……”赖科吞吞吐吐。
“做调查呢?”
“是的。”
“我期待你的出色表现。”
道桐悠耸了耸肩,朝走廊深处款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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