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巴希法明明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他并非只是个单纯的狂想哪!麦锡一定能给你一些启示的!”
“什么也没有。相反的,他却能把莫斯科,以及北京的那些极端分子,描述得相当透彻。我们只要一提到这两份秘密协定,他甚至不需要借重药物,就能把他们一个个的说出来。由于这些年来,他与这些人碰面的机会很多,所以即使人变疯狂之后,却仍能记得一清二楚;好象他仍然是美国的国务卿那样,他的脑子里,仍有着保护他做为一名天王巨星的想法。”
“太抽象了!”哈洛克喊道。
“你早已提过了。”
“这个叫‘巴希法’的人是真实的!他绝对是存在的!他的确是拿了把枪在比着你!”
“这是我自己讲过的话,我相信。”
哈洛克突然奔到会议桌前,用拳头猛敲桌面。“我简直完全刀不能相信这点!”
“相不相信在你。”总统说,“但请你不要再敲桌子了。这间密窖中的测声系统,除了录我们两人的交谈外,对‘砰砰砰’的声音也相当敏感,假如我在你砰砰砰一阵乱敲之后,不赶快接口讲话的话,这个密窖的门,也许会立刻被人打开,然后你就没命了。”
“哎呀,我的上帝!”
“我并不需要你告诉我还有上帝,如果我真能找他帮忙的话,也用不看来与你聊天了。”
“怎么?难道你还有幽默感哪,总统先生?”
“或许还有一点吧,等你年龄大了,通常在遇到这种困境时,你才会懂得有点幽默感的好处。然而很不幸的,我现在也没有这种把握了……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有把握了。花了几千几百万建成这个地方,请了全国最好的精神病学家到这个地方来……难道说,我追逐的,只是一个幻影?我实在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穷途末路,无处可去了。”
哈洛克倒进会议桌一端的一张椅子里,隐约的觉得未获总统示意,就这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似乎有些放肆。“哦……”他毫无意义的“哦”了一声,表示对自己的无礼,感到有点意外,看了看总统。
“没关系,坐吧,”总统说。“反正我曾下令枪毙过你,内心也感到十分歉然。”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刚才说,我触及到这件事的架构的这件事,意思是说,假如我再继续闯下去,就会——”哈洛克抬头看着银幕。“——把这两份东西暴露给苏联或中共知道了。”
“不是会,而是可能。我们不能让‘巴希法’产生丝毫的恐慌。假如他一慌,他很可以就会把我们与中共拟定的这份秘密协定,先透露给莫斯科去看。结果会怎么样,我想你应该知道。”
“显然他与苏联有关系。要不然,那些在巴塞隆纳所搞出来,对珍娜·卡拉丝不利的证据,如果没有苏联情报机构的协助,他也不可能弄得到手的。”
“然而苏联国安会却一口否认了,而且是正式出面否认的。据贝勒上校的报告,这个出面否认的人,就是当初到雅典去找过你的人。”
“罗斯托夫?”
“对。当然他并不晓得他否认的是什么,可是在他那封密电中,却暗示这件事的确与莫斯科某方面有牵连。我想他也是个相当会担忧的人;问题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除他的忧虑。”
“他也许可以,”哈洛克说。“他事实上,是在告诉你,他所指的莫斯科某方面,就是指‘渥拿雅’(VKR)。”
“那是什么组织?我对你们这一行的事,并非专家。”
“渥拿雅,乃是隶属于国安会的一个分支组织,那群成员,全是苏联其他每一阶层都怕他们怕得要死的特权阶级,这群人全是丧心病狂的疯子。难道说,我对这群人的了解,正是我触及到这件事的可能吗?”哈洛克自言自语的讲到这里,禁不住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我是在突破‘莫里涅山口’逃到巴黎时,才跟他们打过一场。VKR派驻巴塞隆纳的干部,追到巴黎来想干掉我。但是这是以后才发生的事,我是早在罗马时,就被下达了‘无可救药,径予格杀’的催命符,并不是到巴黎之后,才被‘暧昧’下令格杀的。”
“对,那是‘暖昧’下令的,而不是我。”
“但却仍然为了同样的理由。你所说的那种理由……总统先生。”
“对。”总统上身弯向桌面,“因为‘布拉瓦’的理由。由于那晚上在布拉瓦海岸所发生的事。”
哈洛克一提到这件事,不由得悲愤交集,火冒三丈,他气急败坏地说:“布拉瓦海岸事件根本就是一件无耻的行动!是假的!我是被人利用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您才把我弄得如此之惨!您应该晓得。您说过,您也曾参与这件事!”
“你说,你亲眼看到一名女子,在那个海滩被杀死了。”
哈洛克忍不住跳脚一站,两手紧抓椅背,“请问您是否又想开我玩笑……总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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