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无这种感觉。本来那天晚上,是不该有任何人被杀的。”
“没有人……老天!这件事明明是您、贝弗、还有华府那群骗子搞出来的!不必告诉我布拉瓦海岸事件的真相——免啦——因为我在现场!这件事你们要负责,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对,我们是始作俑者,我们付诸实施,然而收场的人却并不是我们。关于这点,哈洛克先生,我说的是实话。”
哈洛克几乎有点忍不住想冲到银幕前,去捣毁那上面的影像。可是也就在那一刻,珍娜·卡拉丝在汽车旅馆中,跟他讲过的话,突然浮上他的脑际。并不只是一个行动,而是两个。紧接着,他又想起自己所曾说过的:半途被人阻挠,不得不临时转变的那些话。
“等一下。”他说。
“又发现什么解释啦?”
“不,请您听我说。你们发动它,却并不知道整个行动方案已经被人看过了,而且接手了,然后每一条线路都被转变了,变了样。”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原来想在地毯上织出天鹅的图案;可是突然,却织出了老鹰。”
“不可能的。”
“狗屎!……对不起。”
“没关系。我反正天天面对的都是些狗屎,铲的和踩的,已经够多了。”总统靠回椅背。“你现在突然弄懂了吗?”
“我想是突然弄懂了。单单用这个纰漏,我就可以逮出他是谁。巴希法那天也在布拉瓦海岸。”
“要不然,就是他的那名苏联关系人,”总统补充道。“当你在事发三个月之后,看到了卡拉丝出现之后,你就开始对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开始探讨了。而假如你把这件事揭发了的话,你就可能会惊动巴希法。我们并不晓得你到底可不可能揭发到多少真相,可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存在,我们就必须封住你的嘴,这种险我们不能冒。”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呢?为什么没有人想办法找到我,告诉我呢?”
“你不会吃这套的。秘密行动局已经派出多少高手去找过你,想把你带回来。可是你把他们全耍了。”
“不是这种说法———”哈洛克都快疯掉了。“我是说——你们可以告诉我,而不是企图杀掉我!”
“我们哪还有时间?!我们也不可能派信差带一些证据——麦锡发疯的证据——去给你看,好让你相信,问题是,你会相信吗?!我们对你的反应和动向,根本无从捉摸。而且以我们的判断——以我的判断——假定这个我们称之为‘巴希法’的人曾到过布拉瓦海岸,或是把这件行动弄拧的人,他也会想到他那天晚上的行踪,可能会被人认出来之下,做出了一些无法预测的事。我们无法容忍有这种可能存在。”
“疑问太多了……”哈洛克盯着银幕上的强光,直眨眼睛。“我无法凑得拢的疑问……实在太多了。”
“可是当初,假如你能下定决心,跟我们派以去找你的人一起回来的话,你也许早就弄懂了。”
“您是指欧吉维,”哈洛克唏嘘道。“巴拉丁山……欧吉维。难道,那只是个意外?难道,射杀他的那一枪,本来是要打我的?还是说,那一枪本来就是要打他的,因为他晓得一些内幕?他曾经跟我提到过一个因心脏病死在游艇上的人。”
“欧吉维的确只是死于误杀。本来是要打你的……而其他的那些人,则都是被谋杀的。”
“其他那些人?”
“派欧吉维去罗马找你的那三个人。”
哈洛克一听之下,就楞在椅子旁傻住了。
“……因为我的缘故?”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句话说。
“并不是直接的缘故;可是后来,你等于就置身于整个事件的核心之中了。为什么麦锡要对你做这种事?”
“请先告诉我那三个被谋杀掉的人,他们的事情好吗?”
“他们不是因为知道谁是巴希法的苏联关系人,”总统说。“就是因为可能在你于‘莫里涅山口’被杀之后,会因此晓得这个人到底是谁的缘故,才被人下毒手害死的。”
“被那个代号‘暖昧’的人;在华府的人?”
“对。这个代号,是史登局长告诉他的。我们只晓得他在那里,却查不出他到底是谁。”
“在哪里?”
“这个情报我怀疑是否应该告诉你。”
“看在老天份上!总统先生,难道您还想怎么样?您不杀我,就是想别用我,不是吗?既然不杀我了,那就爽爽快快的利用我吧!”
“我为什么要利用你?你能帮我吗?帮我们吗?”
“我已经干了十六年的特工,被追杀和追杀别人的行业。我能讲五国语言,而且都相当流利,尤其是这五种语言中,我至少还会讲三国的土话和方言。我比任何其他活着两人,都要更了解麦锡的只一面;我了解他的感受。说得更具体一点,我在欧洲,比任何其他的特工人员都要厉害高明。不错,我认为我能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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