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已经到了无法妥协的地步了。只有彻底毁灭一途可走了。”
皮尔斯慢慢点了下头。“这种险总是要冒一冒的,当然,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失败,就裹足不前。”
“那你不是也等于疯啦??”
“完全没有。只有你们才全毁灭。那个将安东尼·麦锡引介进来的人,乃是我们现在要花功夫去找的人,找到他,要他把那些秘密文件交给找们。不必担忧赫维里柯,反正是你们下令格杀他的,不是我们。”
“是你。你干的。”
“过去是。但现在却不是。现在他将会帮助我们。我刚才说他乃是你们那群情报员中最能干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猎人。借着他的丰富经验,再加上我们所晓得的,我们一定能找到让美国臣服膝下的那个人的。”
“我已经告诉别人你是谁了!”贝弗沙哑的呢喃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可能的。否则我从纽约上飞机,到华盛顿下飞机,两个机场里早就应该会有人盯住我了。你根本还来不及去告诉任何人,因为直到几分钟以前,你才弄清楚是我。我——跟你一样,别人是很难想像我们是另一种人的。”
“哈洛克一看到你,就会宰了你!”
“那当然。问题是他并不晓得我是谁——我们是谁——他并不认识我。这对他很不利。我们只需要在一旁冷眼盯他,如此而已。”
“你们永远找不到他的!”贝弗向左窜的时候,立刻就被皮尔斯堵住了,他一把将贝弗朝墙壁推过去。
“免啦,贝弗。你已经够累的了。在你还来不及叫以前,你就已经毙命了。至于如何去找到他哈洛克嘛——那还不简单?!国务院有几栋安全的房子?几栋?从无菌一号到十七号?问题是——谁又不会告诉我呢?”皮尔斯向前跨上一步,逼到贝弗身前。“别急,我还不想要你死。告诉我,那些秘密文件摆在哪里?嗯?说啊?!我想它们应该是早已制成幻灯片了吧?原版在你脑袋里,对吧?这不就跟你头上悬了一把用细线吊的‘梳子剑’一样吗?”
“你找不到的。”
“我相信,”皮尔斯说,“可是你却能。”
“然而你却支使不了我……绝不可能。”
“非常不幸,我偏偏也正好相信不太可能。”
当皮尔斯突然伸出手去抓贝弗的肩膀时,他飞快的动作中,夹了一声“哒!”的弹响;他用刀抓住对方的手臂,让自己的手掌心,陷进贝弗的肌肉。他的左手也早在右手伸出去的同时,捂住了贝弗的嘴巴,紧跟着双手用力去扭贝弗的身体,将他朝一侧拗弓。几秒钟内,贝弗的眼睛,就跟他的那两枚瞳孔一般,放大睁大了,然后,从他被捂住的喉咙里,传出几声窒闷的呛咳。当皮尔斯抽回右手中的“掌心刺”时,贝弗就向地面瘫软下去。
“土拨鼠”奔到桌后,将那个录影带匣拿起,翻转,在它下面。印着一个电视公司的名字。他伸手抓电话,按了个外线的键,然后拨号。
“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有个声音回答说。
“请接国内安全组。艾勃朗特勤员。”
“艾勃朗。”几秒钟后,第二个声音接答。
“旅途应该很顺利吧,我想。”
“很顺,”对方回答。“请讲。”
“有个电视新闻的负责人,”皮尔斯一边看录影带背面的字,一边念道,“一个叫邓宁的人、是在泛美新闻部的。他将一些不正确的资料,提供给某个叫贝弗的国务院职员,令美国政府蒙受了极大的损害。该录影带以及随附文件,均被贝弗破坏了。不过,为了邓宁他负责的新闻部,以及他整个公司的前途着想,他必须了解到三缄其口的利害关系。国务院基于各种理由,随时可以查封他们这家违法公司,不过假如他秘而不宣,矢口否认与贝弗有过任何来往的话,则可放他一马。行动指示:绿灯。放手干。”
“我马上办。要邓宁放老实点。”
“你可以顺便提醒他,国务院对他相当不满,可能今后会撤销他们的新闻采访权;不过,假如他们每个人都很合作的话,我们会重新加以考虑的。”
“放心,一切会办得漂漂亮亮的。”纽约的那名潘民亚契克斯说。“我马上办。”
皮尔斯挂断电话后,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又将录放影机推回墙边。他会想办法叫人来把录放影机搬到别的办公室去的。这样的话,就毫无蛛丝马迹可寻了。
当国务院七楼某间办公室的玻璃窗,被某个因为想不开而跳楼的人撞破后,急速下坠的自杀者,并未发出任何凄厉的惨叫,或者是那种反常的抗议声,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秒钟左右不到,自杀者的脑袋和身体,就砸烂在国务院前面的水泥地上了。据当天早上,所有曾经见过贝弗的人,他们都说他一大早看起来就很颓丧,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因为本身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吧,他终于想不开,受不了,而跳楼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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