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脑袋向右一摆,想吐话抗议,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听见没有?!”哈洛克大吼,“我们旅途很顺利,所以,宰了他!”
“什么……为什么?!”呢喃很含糊。
“你结过婚吗?告诉我,既然飞行很顺利,你结过婚吗?”
“是……是的,结过了。”
“宰掉你太太!”
“为什么?”
“我们飞行顺利!你能拒绝吗?”
“为……为什么?”
“杀掉你的伙伴!宰掉你太大!你有小孩吗?”
“不可以!”旅客两眼大睁,喷出怒火。“你不可以叫我……绝不可以!”
“我可以!飞行顺利!你想怎么样?”
“澄清指令。我要求取消!我………定要取消它!”
“从哪里?从谁那里?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飞行顺利!就这样!”
“求求你……!我,宰我好了。我很……困惑!”
“你为什么困惑?你听到我的命令了,就跟你今天听到过的命令一样。是我给你那些命令的吗?”
“不是。”
“不是?你记不得啦?假如不是我,是谁?”
“旅程……飞行顾利。管制……者。”
“管制者?”
“情报来源。”
“情报来源管制者!你的情报来源管制者。我正是你的情报来源管制者!宰掉你伙伴!你太太!宰掉你小孩!所有的小孩!”
“我……我。你不能叫我这么做……求你不要叫我这么做。”
“我不是叫你做,而是命令你去做,是我在下令!你想睡觉吗?”
“是。”
“不准你睡!”
哈洛克转头问泰勒,“药效还有多久?”
“照你这么狠逼的话,药效会比较短,顶多还有十分钟。”
“那就再准备好一针。我要他吐光才行。”
“你他妈的会把他打得飘到太空去!”
“飘上去也要拉下来。”
“你他妈是医生,我不是!”医生说。
“我是你的情报来源管制者!”哈洛克突然跳出椅子,弯身凑到“旅客”的脸上方,一阵大吼。“除了我,你还有谁,潘民亚契克斯!你必须照着我说得去做,只能听我的去做!现在,你的伙伴、你太太、你小孩……”
“啊——啊——啊……”惨叫又悲惨,又冗长,完全是一种很绝望的呼号。
“我才刚刚开始……”
被绑得紧紧的,施打过吐实剂,整个的人反弓在床上惨叫着,他的内心早己坠入一片迷宫,充满了恐惧的迷魂之宫,要他牺牲、牺牲、牺牲,痛苦,痛苦再加痛苦,无法逃出去,逃出那惨绝人寰的命令。
“再—针!”哈洛克吩咐泰勒。
医生一听,立刻将皮下注射针管刺入“旅客”的手臂;药上加药,效果特快。
惨叫声飞上就变成了有如狼嗥般猛吼,白沫涌出杀手的口腔——狂暴是给予狂暴的唯一回答。
“告诉我!是谁?!”哈洛克大叫道。“证明给我看!否则就把每个人都杀光!伙伴、太太、小孩……除非你能对我证明你自己,你们就全部死光。快说,就是现在!……你情报来源管制者的代号是什么,!”
“榔槌-○-二!你知道的!”
“对,我是知道。现在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我——不准说谎!”
“不知道……不知!打电话给我……我们都是打电话通知的。”
“那你假如想取消指令呢?!你有情报要递出去呢?当你想澄清一下,取消指令的则候,你怎么才能找到我,当你有消息要递给我的时候,你怎么办?”
“告诉他们……需要如此做。每个人。”
“谁?”
“孤儿,找到……孤儿。”
“孤儿?”
“九十——六。”
“孤儿——九十——六?他在哪里?哪里?!”
“孤——孤——孤——儿——……”最后的一声惨叫是破碎的。
“旅客”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自己全身绷紧,拉扯住那四根绑住他手脚的床单条,终于绷断了一根,使他的左手挣脱了。他向上冲,紧接着全身一弓,大大的抽了一筋,一等痉挛发作完,就重重摔落到床边,昏死过去了。
“他已经撑不住了,”泰勒走上来说,同时伸手去抓住俘虏的手腕,用手指搭上对方的脉搏。“怪怪,跳得就跟打小鼓一样快;八个钟头之内,绝不能再挨第三针。抱歉——大医生。”
“没关系,医生,”哈洛克从床边走开,伸手掏香烟。“你比我们行多了。我们自己给别人打针的话,比这还要惨,根本问不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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