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每天看见他的地方,”皮尔斯点头说:“那么,你所说的这个情报来源管制者的密码代号,又是什么呢?”
“榔槌(HAMMEK)-○-二。目前他对我们毫无意义可言,它可以在一夜之间被改变掉;不过,我们侦破他的事实——侦破这个潘民亚契克斯圈子——侦破如此漂亮和决然,一定能够位克里姆林宫中的某一小撮人大冒冷汗不已。”哈洛克顿了顿之后,又说:“等我告诉你但说无妨之时,你爱怎么说——说多说少——都悉听尊便。基本上,它可以用来做为转移目标的工具,也就是你说的泄他们气的那种反击。不过,我认为,这一棒打下去;力量会相当强。足可以造成—次外交风暴,让纽约和莫斯科之间的电报,来往得频繁不已,热闹已极。正好可供我们用来拖延时间。”
“您有把握?”
“我只对我们现在毫无选择的这件事有把握。我们需要时间。”
“你可能会把情报来源控制者弄丢。”
“那就让他丢掉。我们至少还可以用它来活一段时间——至少有其他的六十个国家里,还有苏联的这些玩意潜伏着,我们可以慢慢一个个的用来逼迫苏联安静一段时间;问题只在于,我们无法与‘巴希法’共同生活在一起。不管哪一方,哪一个人。”
“我会等你打电话给我的。”助卿看了一下他手上的夜光表。“我离开之前,尚余数分钟。开保险密库的专家,会从另一个地方飞来跟我碰面……他会先飞去建造该座密库的公司,拿详图过来参考……有太多的事情我想问清楚,想知道。”
“我可以等你走了以后,才走。这是总统告诉我,要我这么配合你的。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听说你从‘核子战略评估委员会’中,找到一名与麦锡狼狈为奸的人。”
“是那个叫戴克的海军准将。”
“他会不会就是‘巴希法’?”
“不可能。他只不过是个被麦锡诱惑利用的狂热份子。”
“戴克……你已经把他关起来了吗?”
“他还能跑判哪去?他只有老老实实的蹲在家里,外面有人盯住他。”
皮尔斯唏嘘感叹的摇着头时,伸手往大衣口袋中掏。“唉,简直就是疯狂……!”他说着就掏出一包香烟和一盒火柴。“想来根吗?”他问时,已经把烟盒送过来。
“不,谢了。我今天大概已经抽了五百根了。”
国务院的高级官员,口叼香烟,划火柴,点烟,只用一只手捏着火柴,把火凑着香烟么点。而不是用两只手掌围着火去点,一下就被风吹熄了。他又划了一根火柴;左掌抬起来去护住火头,吸,点着了,有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
“今天下午的会议中,布鲁斯大使曾提起一件我不太懂的事。他说苏联国安会,曾有一名高级干部拍过电报来,澄清他们的立场,否认莫斯科会参与过麦锡的‘布拉瓦海岸阴谋’,而是猜测有小集团从中捣鬼。”
“他并非指麦锡,而且指‘巴希法’。而罗斯托夫——他名叫罗斯托夫——并非猜测。他知道。因为在莫斯科,有一批狂热份子,称之为‘渥拿雅VKR’的组织。这些狂热份子,比起我们的戴克海军准将,还要狂热。他一直想把这批人所干过的阴谋予以侦破揭发,我希望他运气亨通。这实在很疯狂,不过我们敌人之中,有着这么一位热诚到楔而不舍地步的人,却变成了我们的希望之一。”
“你说的‘侦破揭发’是指什么?”
“找出人名,找出为什么还不太疯的人,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罗斯托夫很行;他也许真的能办到,而一旦办到的话,他一定会放话给我的。”
“他一定会放话给你?”
“他已经提供过我白色接触了。是当我由巴黎飞返时,在甘乃迪机场发生的。”
远方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皮尔斯丢掉烟蒂,用脚踩熄之后,又说,“你认为戴克还会告诉你些什么?”
“他也许会和‘巴希法’谈过话,只是他自己并不晓得对方正是巴希法,或者对方正是代表他说话的人。反正,这两种情形,我们都可以借着追查某个特定时间内,专门打到某个特定地点去的那些电话记录中,直出来。这些记录顶多只有几千个吧。”
“怎么不是几百万个?”
“只要地区找对,就不会。”
“你找到了吗?”
“明天我就能了解得更多。等你回来——”
“助卿先生!助卿先生!”一辆吉普车冲上来,距离他们只有数尺时,才猛一个煞车停住。“助理国务卿皮尔斯?”驾驶兵说。
“谁告诉你我名字的?”皮尔斯冰冷的问。
“有个紧急电话坚扰你,光生。他们说是你联合国的办公室打来的,要你尽快去接听—下。”
“一定是俄国人又有麻烦了,”皮尔斯憋住气,低声对哈洛克说。他有点吃惊的样子,“请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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