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卫冈把遗嘱折好。“是的,并不令人心服口服,”他转向在一旁等候的亨特,“什么事?”
“楼下来了位诺瓦克先生,还有几名助手。自称是深海打捞公司的潜水员。他们要见兰博先生。他昨天雇他们来这里,下水作业。”
“好,”马里尼立时说道,“让他们到游艇上去,开始吧。游艇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需要一份报告。还有,如果他们可以确定昨晚沉船的位置,我也需要他们报告这些船现在的情况如何。”
亨特望着葛卫冈,后者点头同意。而后,亨特说道:“还有这个,”他递给探长一封信,“海德森今天早上进城取信。我检查过了。其他都是些杂志和账单,但是这个可能很重要。海德森说斯凯尔顿小姐很少收到信件。”
葛卫冈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拿着,检查正反两面。是普通的白信封,上面贴有邮件快递的邮票,机打的地址写道:纽约斯凯尔顿岛琳达·斯凯尔顿小姐收。信封的背面有一块儿污迹,看上去像是男士橡胶鞋底的污印。葛卫冈不安地检查了半晌,然后道:“廉价商店的信封,查不出什么的。”
他朝古玩展示柜走去,掀开玻璃罩,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刀,刻花骨质的刀柄,锋利的双刃。他将小刀插入信封的封口处,小心地划开。
里面有一张信纸,取出后,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琳达:
那八百万美元唾手可得,你自己清楚得很,但是你和兰博太优柔寡断。我在芝加哥认识一个人,他想要为我们出资打捞。我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但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我回来之前把钱拿出来,否则一切免谈。我也通知了兰博。
(佛洛伊德)
马里尼伸手拿过信封。葛卫冈看着他,愁眉不展地说:“邮戳是‘布法罗,4月14日,22:30’。”
“是昨晚.”马里尼说,“是的。佛洛伊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13
三十种剧毒
“马洛伊,”葛卫冈探长焦急地命令道,“让总部立刻开始着手调查。我要他们在布法罗和芝加哥展开联合行动。我立刻就要佛洛伊德·斯凯尔顿。”
马洛伊点点头。“我会问问阿诺德,看看他知不知道佛洛伊德去芝加哥见什么人。”他转而对马里尼说,“这封信不能作为这起凶案的不在场证据。如果十点发现尸体的时候,尸僵已经完成,那么她一定已经死了很久了,这段时间足够他坐飞机到布法罗。’
马里尼仍然检查着信封。“是的,”他回答道.“但是他更有可能是坐火车到布法罗的。因为如果去芝加哥,坐飞机不顺路。佛洛伊德既然在布法罗寄了信,那么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是X.Y或者Z——即使坐喷气式飞机都不可能。”
“飞机我也会调查。”马洛伊说完,向外走去。他打开房门,说了一句:“哦,你早!医生。”
“早!”海塞医生匆匆忙忙走进来,拿下叼在嘴里的雪茄,加了一句,“尸体在哪儿?”
“就在走廊对面的那个房间,”葛卫冈说道,“马洛伊会带你过去。她昨天下午两点半还活着,晚上十点发现尸体的时候,尸僵已经完成。尸体可能被移动过两次,从这里到海岛对面那栋房子里,然后又被抬回来。”
“明白了,”海塞说,皱了皱鼻子,“尸体被移来移去,死后九到十个小时以后你才通知我,你还想知道死亡时间。为什么找我?应该找马里尼的魔术团。”
“别这样,医生。你不发牢骚心里就不痛快。如果能帮得上忙,发现尸体的时候有个医学博士在场。亨特,你把盖尔叫来。”
“威廉姆·盖尔?”海塞问道。
“没错,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是我读过一些他发表在心理学刊物上的论文,知道他的研究领域。”
海塞和马洛伊离开,穿过走廊。亨特下了楼。葛卫冈把信交给布兰迪。“你去找阿诺德核对一下这个签名,看他是否能够确定这是佛洛伊德的笔迹,然后采集信纸和信封上的指纹。格瑞姆,你去那栋老房子一趟,把那串脚印采集下来。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你看看有没有人的鞋能与脚印吻合。你可以先检查这个房间的衣橱。”
马里尼坐在床上,洗牌后把牌分成五摞。格瑞姆走了以后,他轻声喃喃自语:
“有人杀了琳达,
从窗遮离现场,
何人飞天轻而易筝,
杂技演员、飞鸟还是印度教徒。”
“好吧,到底是哪个?”探长咄咄逼人地说道,“你有了想法。说!”
“我刚刚想到,竹马里尼不紧不慢地说,“哈里·霍迪尼——”
房门被打开,盖尔医生走进来。马里尼笑了笑,继续安静地玩牌。葛卫冈声音沙哑,低沉地说道:“坐下。”
盖尔吃了一惊,坐下了。
“请你说说你昨天下午的行踪。”葛卫冈大声说道。
盖尔回答得倒也干脆,语气好像开药方一样,冷静客观。“一早上都在综合医院,和精神科的医生商议。下午在办公室。可以给我的秘书打电话,公园区8—8765。她还可以给你们我昨天下午诊治过的病人名单。五点半,维瑞尔小姐来我办公室找我,我们在广场吃了晚饭。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我把她送上出租车,然后回到办公室,一直工作到十点。然后,我就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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