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家保一头的雾水,“这个度假村有蛇吃吗?”
“本来没有,不过,现在有了。”水来说着拉过家保,指着隔壁的门口,那里赫然爬着一条一两米长,象家保手臂那么粗的蛇。
“哦!”家保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谁捉的?”
“什么谁捉的?我们来喊你的时候它就躺在这儿了,是我们发现的,呵呵,当然就是我们的了!可以大饱口福了!”
家保的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那条蛇是黑色的,带着细细的白点,安静地伏在那里,好象快死了。
家保看它的时候,发现它的头转了一下,看着家保,眼睛中没有那种可怕的光,反而有种哀求的神色。
家保忙转过头去。
东平和水来找了个袋子,把蛇装了进去,几个人说笑着,将蛇送到度假村那唯一的一个餐厅去。
当东平向餐厅的服务生说明来意的时候,服务生吓了一大跳:“我们这里没有专门做蛇的师傅呀!”
“什么?餐厅的师傅不会做蛇?那你们开什么餐厅呀!”东平、水来和阿明吵嚷起来。
“可是,可是……”服务生仿佛被那蛇吓坏了,离得远远地,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一个胸牌上写着经理字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东平他们七嘴八舌地向那个经理说着,在那个经理终于明白了东平他们的要求后,叫那个服务生把那个装了蛇的袋子送给餐厅的师父。
看着服务生一副又害怕却又不得不听从的模样,东平和水来忍不住直乐。
几个人从餐厅出来,阿明提议去钓鱼,于是几个人租了渔具,装模作样地坐在湖边钓鱼。
家保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想不起来昨晚见到那个黑衣女人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死了的话,度假村一定早就闹开了,难道是那个女人醒了,没事了,走了?
看着东平他们一副认认真真钓鱼的模样,家保有些心烦,他站起身,四处溜一下。
不知道怎么溜到餐厅后面的,家保看着那被油熏得黑黑的墙,本能地想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餐厅的后门被撞了开来,一个浑身是血的胖胖男人冲了出来。
从那人的装束上一看就知道是个厨师,只见他右手高举着一把硕大的砍骨刀,左手不见了,有血不停地从左臂喷涌而出,他身上的白衣几乎被染成了红色,他的眼中有种极度疯狂的感觉,手中的大砍刀四处乱挥着。
跟着从门里出来了一群人,都是厨师打扮,这群人远远地跟在那个浑身是血的厨师身后。
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叫声,那群厨师大叫着:“救护车来了,快抓住他!”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个厨师。
几个穿着和厨师差不多的白大褂的人匆匆走来,却也没有一个敢走近那个厨师。
一大群人远远地跟在那个浑身是血的厨师身后。
家保惊奇地看见那个厨师左臂流出的血好象已慢慢变成了紫色。
那个厨师舞动着刀的动作越来越迟钝了,连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慢慢他右手高举着的刀垂了下来,他又勉力走了两步,整个人“扑嗵”一下子倒下来。
后面跟着的人直到确信那个厨师不会再站起来挥舞那把锋利的大砍刀,才慢慢地围了上去。
围上去的人群发出惊呼。
家保忍不住也往人群中挤,挤进人群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蹲在那个厨师的身边,厨师右手的刀已经被拿了下来,左臂上被染成暗红色的衣袖被卷了起来。
家保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厨师左臂上已经没有了手,整只手象是被什么齐齐地切了下来,断在手腕处,断腕处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但是整条左臂都是紫黑色的,而且看上去感觉象是肿得厉害,手臂是紫黑色的光亮着,一种不正常的光泽,让人觉得那光泽有种妖异,在光泽中,隐约有点闪动,象是一条蛇,正沿着那紫色的光泽,一点一点地向上游走。
家保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被后面的人挤了一下。
那个蹲在那里的人用一根橡胶带扎在那个厨师的手臂上,然后他问:“他的手呢?”
有人应声,说马上就去拿,一切都忙乱乱的。
担架来了,胖厨师被抬上了担架,人群开始慢慢走散。
家保跟在担架后走到了救护车前,看着担架被放进救护车里,救护车里的医生和护士忙着给那个已经昏迷了的胖厨师挂水。
另一个厨师模样的人匆匆走过来,对救护车里的医生说:“手,他的手,我拿来了。”
家保看见那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中装着一只紫黑色的手,手上还连着一只蛇头。蛇,却正是早上家保他们捉的那条蛇。
家保看着塑料袋被救护车里的医生接了过去,一瞬间,仿佛又看见那蛇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中闪着妖异的光。
救护车开走了。
那个送手来的厨师呆立了一下,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低声问那厨师:“怎么一回事?”
那厨师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真是见鬼了!”那个厨师有点惊恐,“今早前面的人拿来一条蛇,说是有客人叫做的,我们这里没有专门做蛇的,只有大黄以前跟师父学过两天,于是,大黄就拿去把蛇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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