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拜访,非常抱歉。”她露出了不容易被看透的微笑,出示了一下警察手册,“我是警察。”
小池先生说中了。祐辅呆呆地在心里佩服着。咦,然后他歪了一下头,等一下,这个人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啊,对了。
“是七濑警官,吧?”
“咦?”女警惊讶地眯起了眼睛,然后马上就想起了祐辅的脸,“你是——啊,对了,”她表情恢复自然,点点头,“去年圣诞节的时候。”
去年,曾经发生过安槻大学的男性讲师从大楼坠落的事件。由于这起事件要断定是自杀的话疑点重重,有杀人未遂的可能,所以祐辅等熟人接受过警察录询问。那个时候,虽然不是直接进行询问的警官,不过眼前的七濑也在询问的现场。
“这可真是奇遇啊。说起来,亏你还记得我啊。”
“只要是关于女性的事情,我都记得。毕竟我记忆力超群嘛。”还摆着架子,自吹自擂的祐辅,慌慌张张地板起脸,“先不提这个。恩,其实刚才我的朋友正好打了电话过来,难道是关于曾洋君的事情吗?”
“曾洋?啊,是指曾根崎洋吧?是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长话短说吧。”
“不,出了什么事我还完全不知道。电话里对方就问了我有没有看晚报,毕竟,我睡到现在刚刚才起来。”
“因为宿醉,所以睡了一整天吗?”七濑露骨地皱了皱鼻子,问了问残留的酒气,“亏你还是大学生。”
“呵呵。总、总之,请,先进来再说吧。”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马上就好了。你的名字是边见佑辅吧?听说,昨天晚上你跟曾根崎洋一起,能不能说说当时的详细情况。”
“当时我们一起在大学附近的居酒屋‘三瓶’一起喝酒,全是学生,一个、两个……恩,一共八个人,八点左右的时候聚在一起的。”
“曾根崎洋从一开始就跟你们一直在一起?”
“对,他跟他的朋友狮子丸,啊,不对,是叫石丸君,他们一起来的。”
“然后就一直待到最后?”
“第一摊的最后,是的。”
“在那之后呢?”
“十一点左右,在我家这里喝的第二摊。不过他没来,在居酒屋前就跟我们分开了。”
“他不来喝第二摊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这就不知道了。他本人是说夏天了,有点小感冒什么的。”
“没来喝第二摊的只有他一个吗?”
“石丸君也是喝完第一摊就回去了。”
“他是跟曾根崎洋一起回去的吗?”
“没有,他们两个分开回去的。”
“你们分开的时候是在十一点左右,这一点没错吧?”
“应该没错。问一下其他人就知道了。”
祐辅这么答到。不过看起来,警察已经对昨天晚上参加聚会的所有成员都一一听取过了证词,祐辅是最后一个了。从刚才七濑看透了祐辅是在宿醉后睡了一整天的发言,也能看出警方对于昨天晚上的情况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这时候,正好晚报送到了。祐辅就站在玄关门口打开报纸,七濑指了指他手边的某篇报道。
“——试图袭击女性的年轻男性,由于误伤自己,目前陷于意识不明的重伤之中。”
这个标题醒目地跃入眼中。
“昨天晚上,午夜零点前,在洞口町的儿童公园内,路过的行人听到悲鸣声,在他赶到现场之后,发现有位女性正在被年轻男性袭击。就在路人要去制止的时候,男性遭受到女性的反击,争执中不幸刺中自己腹部。
男性为市内在住的大学生(二十岁),已经被送往医院,陷入昏迷中,重伤。
被害人的女性当场离去。为了调查是否属于防卫过当,警方正在寻找女性的踪迹。”
“……这个年轻男性,就是?”
“是的,从他所持有的学生证和驾照来看,就是曾根崎洋。”
“洞口町……”
祐辅在脑里画了一下市区的地图。那是离大学所在的地区非常远的一个地区。为什么在那么晚的时候曾洋要到那里去呢?
“那么,现在曾根崎君现在怎么样了?”
“非常遗憾。”七濑摇了摇头,“由于出血过多,刚才已经确认死亡了。”
“死、死了?”
祐辅感到一片茫然。
死了……?昨天晚上,就在刚才,真的就在刚才没多久还在一起喝酒的他?死了?……真的死了吗?
不对,等一下,话虽如此……这个。
“这是怎么回事?这篇报道?他在袭击女性?到底怎么回事?”
“照现场的情况看,应该是他用刀威胁女性,试图强暴。”
强暴……跟昨天晚上曾洋开朗的样子一点都不相衬,阴暗地、非现实的这个词,让祐辅哑口无言。
“简单地说明一下过程,就是住在现场附近的男性,在回家途中偶然经过,在他想要救助赶往现场的时候,发现曾根崎君正骑在女性的身上,作势真要用刀刺杀女性的样子。估计当时他一开始的目的是要强暴,不过由于遭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抵抗,被对方反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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