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县警共同设立的搜查本部里,正在举行搜查会议。
一课课长,鉴证课课长,安摫署署长,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平时见不到的紧张感。这也难怪,毕竟同时发现两具被杀害的遗体的凶恶案件已经是很少见的了,更何况其中之一还是现役的警员在执行公务中被杀害身亡。
站在白板前的肋谷系长从鲤登明里的案件开始说明。
“首先整理一下鲤登直子的证言。八月二十二日早晨七点半左右,在吃完早餐后,鲤登一喜出门上班。之后在打扫完了房间以及洗好衣物后,鲤登直子在十点左右离开家里。”
在开车二十分钟左右的隔壁区域,一喜年迈的双亲两个人住在那里。最近直子每天都会抽空去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在出门的时候,直子并没有去确认过女儿明里在干什么。她认为女儿应该还在二楼自己的房间睡懒觉,没想要去叫醒她。”
由于学校正在放暑假,明里每天都会睡懒觉直接睡到中午,连早饭都不吃。任谁都会感叹,她的父母还真是放任她啊。
“所以,直子并不知道明里房间的状态。除此以外,她出门的时候,记得确实锁好了房门。”
肋谷用吸铁石把鲤登家的房屋平面图贴在了白板上。
一楼通过玄关后,左边是两间和室,右边是杀人现场的客厅和餐厅,厨房的旁边是浴室、洗手间和厕所。
二楼有两间西式房间,壁橱和厕所,大致上就是这样的房屋。
“被害人的房间是二楼里面的那间西式房间。就是通过这个壁橱再往里走的那间。顺便,发现遗体的时候家里的窗户是关着的,从里面上着锁。”
几张拍有鲤登家的内部装饰的照片被贴在白板上。
“在直子出门后,被害人是几点起床来到一楼的确切时间不明,不过至少可以认为她没有时间进食。被害人的胃里是空的。而且犯人到她家的时候,被害人还没有换衣服,从这点来看,可以认为犯人有可能跟被害人是互相认识的。之后——”
拍有被害人的伤痕的照片被展示出来。
“在明里的后脑勺,有被什么东西重击后留下的裂痕。在被剥夺了抵抗力之后,从背后被捆包用的塑胶带绞杀而死。现场没有发现殴打后脑勺的凶器。塑胶带与鲤登家常备的那种种类不同,看起来都是犯人事前准备好的。然后,她被杀害的地方,估计就在这里。”
肋谷举起了鲤登家玄关脱鞋处的照片。
“可以认为鲤登明里是在玄关大门口被杀害的。这点应该不会有错。脱鞋处有血迹,跟明里相同是O型血。也就是说,犯人进入到了玄关内部。根据直子出门时锁好房门的证词,可以认为打开玄关大门的是被害人本人。完全没有强行撬门的痕迹。从这点也可以推测出,犯人是被害人认识的人,而且,被害人以穿着睡衣的姿态出门迎接,犯人很有可能跟被害人非常亲密。”
“从不需要很强健的腕力这点来看,”县警宇田川补充道,“因为是在剥夺了被害人的抵抗力之后实行的绞杀,所以,女性或者小孩都能做到。”
也就是说犯人有可能是被害人的同学或者朋友。就在佐伯这么想着的时候,肋谷继续说道:“说到犯人有可能跟被害人非常亲密这点,鲤登明里——”说到这,他干咳了一下。
“鲤登明里,怀有身孕。”
就因为这一句话,有那么一瞬间,现场弥漫着一股关于这起事件的动机已经确定的空气。
虽说判案切忌轻易下判断,不过这个事情跟事件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佐伯心里想着。虽然只是一般论而已,不过高中生的世界应该不会非常广大。还只有十七岁的女孩怀有身孕,然后还成了杀人事件的被害人,怀疑两个事实之间存在某种因果关系也是理所当然的。
“已经三个月了,貌似家里人没有人发现。总之,被害人生前跟某个男性有性关系这个事实,将成为今后调查的重中之重。”
肋谷重新指向房屋平面图。
“鲤登明里的遗体是在餐桌旁被发现的。可以认为是犯人绞杀了她后,拎着着她的腿把她从玄关拖到到这里的。以及发现了移动遗体的痕迹。”
这一瞬间,有一股猛烈的违和感袭向佐伯。
特意把遗体从玄关移动到餐厅……为什么?虽说在地上拖要比抱着遗体移动省力,因为遗体非常重。
但是,犯人为什么要特意做这种事?佐伯想了很多种情况,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
“另外,根据司法解剖的结果,鲤登明里的推定死亡时间是在八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点左右,前后时间差不超过三十分钟。”
在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在她母亲直子出门之后没多久就被杀害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直子在照顾好公公婆婆的生活之后,在下午一点左右就会回到家里。虽说她的公公婆婆年龄已经非常大了,不过并没有卧床不起。所谓的照顾生活起居也就是打扫打扫房间,洗洗衣物,把事先做好的食物送到他们家里而已。不过,在二十二日那天,由于在顺路去的超市里碰到了很久没见的老朋友,所以到咖啡店里聊了一下午。所以那天直子在下午四点左右才回到家里。顺便,已经从那位老朋友和咖啡店的店员那里听取过了证词,关于这点已经得到了证实。回到家的直子发现了女儿明里和明濑巡查的遗体,惊慌失措地报了警。基本上情况就是这样。接下来,”肋谷干咳了一下,“关于明濑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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