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是到欧洲去旅行了?”
“虽然还没办手续,不过从实质上来说其实就是新婚蜜月旅行了。”
“新婚……?”
“咦?”日高慌慌张张地捂住了嘴,“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虽然听说了她现在在海外旅行,不过并不知道这是新婚旅行。”
据日高所说,芳谷朔美预定在今年秋天,跟当地大型食品生产商的大公子,濑尾朔太郎举行结婚典礼。集团会长,也就是濑尾的祖父,同时也是蓝香学园的后援会会长,因为这层关系,安排了他们两个人相亲,最终缘定终身。
“这也算是钓到了金龟婿吧。虽然婚礼还没有举行,不过因为她丈夫工作上的关系,在秋天之后就没有时间安排新婚旅行。所以就利用暑假的时期两个人一起去婚前旅行。不过,就像刚才所说的,因为马上就要去办入籍手续了,所以实质上这次旅行就是蜜月旅行了。啊,对了,警官,由于她本人是想在暑假结束后再向学校的教职员工和学生们公开婚礼的事情,所以关于这件事还是秘密。是秘密哦。不过,知道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哎呀呀,七濑想起来刚才才见过的小暮那张年轻的脸,感到有点同情。也不知道他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恋了呢,还是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会在提到旅行的时候感到受伤而故意回避呢。
“他们两个人,名字里面都有一个‘朔’字。”
“是啊,从这里也能看出两个人真的很有缘,让人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呢。”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抱歉打扰了您那么久。啊,对了,”七濑再一次假装顺口问一句,“在男女交往方面,鲤登抱有怎么样的想法呢?我听说对于青春期的这种懵懂,她给人一种好像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的印象。”
“是的,我对她也有同样的印象。”
“那么,跟男同学有交往之类的事情是完全没有的吗?”
“这是当然,看她那么粘着芳谷老师不放的样子。”
“啊……?”
“不不不,不是什么奇怪的意思。不过,说不定多多少少有点那种意思。”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失言了吧,能够看到她露出了浅浅的苦笑,不过日高并没有停下来,“那个,特别是对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总有一个理想中的姐姐的形象吧,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也要变成那样的感觉,比起异性来说,对同性更容易产生一种憧憬。对鲤登来说,芳谷老师就是她的偶像,而对辻来说,鲤登就是这种存在,一定是这样的。”
“确实如此。刚才提到的,鲤登要提出退部申请的时候,辻哭着去阻止她,可见辻——”
“是的,而且因为鲤登对芳谷老师太过于热情,导致辻对她们两个的关系稍微有点嫉妒。当然,这也并没有包含什么奇怪的意义。”
在离开日高家之后,七濑又去了好几个同学的家里。不是家里没人,就是表现出对此事毫不关心的样子。可谓毫无收获。
其中,有一个叫秋叶知里的女生是个例外,她不仅知道很多事情,而且还很能说。说不定这也是因为她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跟鲤登明里一起转进蓝香学园后,两个人一直是同班同学的关系吧。
“明里,她应该说是有点怪吧。”
“具体来说,怎么个怪法呢?”
“该怎么说呢,是该说,全能感吗?”
“全能感?”
“就好像是,这世界上的所有事,都要受到自己的操纵的感觉。”
“啊,全知全能的全能啊。哦,她说过这种话?”
“没有,在我的记忆力,她从来没有明确地说过这种话。大概是因为她没办法直接就说出这种想法吧。不过,我记得我听到她说过在意思上非常接近的话。”
“都要受到自己的操纵……啊。难道她之所以会对戏剧和文学感兴趣,跟她的这种想法也有关系?”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件事我至今都无法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我们几个在教室里讨论‘天狗吊’讨论地正热烈的时候,明里带着稍微有点吃惊的表情靠了过来——”
“等一下,‘天狗吊’?那是什么?”
“咦?警官,你不知道吗?”
“头一次听说。”
“在某一个神社里有一棵树,名字就叫‘天狗吊’,听说非常有效。”
“有效?什么有效?”
“就是那个,把头上缠着蜡烛的稻草小人,用钉子,咚、咚、咚……”
“难道,你是说丑时参拜神社?”(注8)
注8:日本传统的诅咒方式,每晚丑时在神社后的御神木上,往稻草人身上钉钉子。
“对对,据说某处的神社有一棵树,该说是非常灵验呢,还是说效果拔群呢,恩,好像是从去年秋天,还是冬天呢?总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有名。”
说这种事情居然用“灵验”这个词,七濑真心感到有点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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