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虽说如此,也不像是入室抢劫。”
“那个,”平塚举起了手,“对不起,关于这点,我有点话想说。”
“什么嘛,”好几个人的声音一起响了起来。
“确实鲤登家并没有被偷盗的痕迹。跟遗族也确认过了,一开始,他们确实是回答说什么都没有被盗。”
“一开始?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发现了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了吗?”
“与其说是被带走,那个,还不如说是消失了,比较准确点吧。”平塚搔了搔头,“这是鲤登直子所说的,实际上,本来一直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后来想想实在是有点不对。只是,这跟事件是否有关就不确定了,好像非常难说出口的样子,我不得不说服他是否有关要有我们警方来判断,总算是问出了证词。”
“到底是什么证词?”
“南蛮醋鱼。”
“啊?”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地非常露骨,大家都在警戒着,这个家伙又在自说自话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她丈夫一喜最喜欢的菜。下班回家喝一杯的时候,一定要这个当下酒菜。二十一日,也就是事件发生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家也吃了这个菜,而且还剩了很多。直子记得在事件发生当天的早上,确实还剩下大半盘。但是在事件发生后,放鱼的盘子基本上已经空了。她本来一直以为肯定是睡懒觉的女儿起床后吃掉了的。”
“那么就肯定是这样咯。”
“不,不是这样的。”佐伯指出,“根据解剖结果,鲤登明里的胃里是空的。”
“确实……是这样。”
“是的,”平塚继续说到,“也不可能是事件发生后丈夫一喜吃的。女儿被杀后,全都陷入了混乱中,哪有什么闲情坐下来喝一杯。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而且,再仔细一想,好像罐装的酒精饮料也少了四罐。”
“酒精饮料?”
“是的,顺便是柠檬味的。”还小声加了一句这个无所谓啦,“这也是一喜最喜欢喝的。特别是夏天的时候,如果不事先在冰箱里冰个几罐的话,丈夫就会很不高兴。那天早上就冰了六罐到冰箱里。关于这一点直子记得很清楚。但是,在事件发生后,直子无意间看了冰箱一眼,里面只剩下两罐了。”
“这也不是她丈夫喝的吗?”
“据鲤登一喜所说,不记得自己有喝过。那么,也有可能是趁着父母都不在家,鲤登明里偷偷喝的,不过……”
“本来有六罐,现在只剩两罐,也就是被喝掉了四罐啊。不管从严格上来说酒精的摄取量该怎么计算,如果真喝了那么多的话,解剖的时候肯定会被发现的。”
“关于这点……”让人窘迫的一段沉默之后,“关于这点,总不会是犯人吃喝掉的吧?”
“这就不知道了。既然事实上南蛮醋鱼和酒精饮料都没了,那么也有可能是除犯人以外,还有其他的来访者也说不定。”
“是鲤登明里把这些拿出来招待那另一个来客的吗?”
“但是,这可能吗?因为直子出门的时候是十点,在这之后一小时之内鲤登明里就被杀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一个能一口气喝掉四罐酒精饮料的客人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这实在是有点……”
“实在是不太现实。当然,在罪案发生后也不可能有来客。假设真的有的话,在厨房旁边的客厅里就有鲤登明里的尸体。无视近在眼前的尸体而直接去冰箱里找吃喝,这实在是无法想象,开什么玩笑。”
那么,果然是犯人吃掉的,喝掉的……吗?佐伯发现自己居然在认真地想这个问题,呆住了,这才是不可能的吧。
在犯人的身边,就躺着自己刚刚杀掉的女子高中生的尸体。就算这样,这个犯人还能保持冷静,从冰箱里拿出吃喝,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喝着小酒,这……这……怎么可能?
RENDEZVOUS 5
“——咦?表姐?”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消息让祐辅不自觉的把刚刚倒满啤酒的杯子又放回到桌上,“你的表姐?”
“是的。”看起来狮子丸今天是不太想喝酒,在给祐辅倒完酒之后又给小兔的杯子里倒满了冒着泡沫的啤酒,“我妈妈那里的表姐,名字叫三津谷怜。”
“怜小姐,这就是曾洋交往的对象啊。”
八月三十一日。
历年,祐辅擅自就给这天取名为“爱惜残夏之日”。至于爱惜的方法,就简单之极,就是从早上开始晃晃悠悠一直到晚上,整整一天不断地到处喝啤酒。
虽说如此,在自己家里晃晃悠悠也不太像样。没什么有亮点的地方,吃饭的话另说,要是说从早上就开始喝酒的话,能喝的地方非常有限。现在祐辅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大学后门附近的小路里名叫“廉价食堂”的小店。
小小的,古色古香的一个小店,是用预制房屋改建的,以学生为主客的这家店取这么个名字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不过由于只有一个八十岁左右的叫安井的老婆婆一个人经营这家店也没办法。菜单基本上就是每天换换花样的客饭,不过如果要点荞麦面、乌冬面、咖喱饭之类的话,也会做给你。要是材料齐备的话,就算任性地说“今天好像吃煎猪排啊。”都没问题,在菜色上是非常随意的一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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