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塚带着白手套,把手伸到树洞里,掏来掏去,好像在找什么。
“如果这里能留下什么决定性的证据的话,那可就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跟开着玩笑的野本不同,平塚一脸认真。
“说不定出乎意料地真的会有哦。一般情况下,人类的心理,看到这种好像特意做出来的洞,就算没有什么必要,也有可能会不自觉地想要把什么东西藏进去吧。”
在树洞了掏了一会儿的平塚缩回手,挠了挠脸,站了起来。
“有发现什么东西吗?”
“没有,什么都没发现。回过头想想,就算犯人有什么东西需要藏的,也没有必要藏在这里。只要带回去就行了。”
对于这个厚着脸皮推翻自己前言的新手,七濑和野本同时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里并不是第一犯罪现场,就算留有证物,也全都是这里的证物。恩——她到底是从哪里被运到这里来的呢?”
“现在还无法断定,应该不是从被害人家的周围吧。”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在被害人家周围的话,首先犯人就肯定把尸体直接留在现场了。”七濑拍了拍平塚的肩,“犯人之所以把这么重的尸体搬来搬去,就是因为有不得已的理由。至少,如果对犯人没有什么利益的话,犯人是不会做出这么麻烦的事情的。”
“这样啊,原来如此,确实是这样。”
“而且,从朔美的公寓到这里绝对不算近。恩,开车都要十分钟吧?”
“如果交通状况不太好的话,说不定要半个小时。”
“看吧,如果那么麻烦的话,那还不如就把尸体留在被害人家那边。而实际上尸体被搬到这里,也就是说,被害人家并不是她被杀害的现场。相反的,有充分的可能性认为第一现场是在犯人家的周围。不能把尸体留在自己家里嘛。无论犯人是什么人,总会想尽办法把尸体遗弃到别处。”
“原来如此。恩,咦?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犯人的家里就成了杀害现场,但是如果是这样话,该怎么说呢,是该说奇怪呢,还是该说不太可能呢。”
“恩?为什么?”
“因为她的穿着。如果朔美被杀害时不是在她家周边的话,就是在她外出的时候被杀的咯。”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由于我只见过一次生前的朔美,只能说是她留给我的印象,我觉得如果她要外出的话,是不会穿地这么随便的吧。像棒球帽这种,好像跟她给人的感觉根本不相配。”
“这可不一定。确实,根据她留给我们的印象,她应该是那种跟人约好见面的话是会悉心打扮,衣服也会选好的穿的那类人。不过,出门并不一定是为了跟人见面啊。”
“原来如此。啊,难道朔美是出门散步或者是慢跑的时候被犯人袭击了吗?”
“慢跑……?”
七濑一下子呆住了,啊地一声提高了音调。她那一眼看上去好像是单眼皮,其实在深处是双眼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
“你说慢跑?”
“啊,不、不是。”平塚大概是误会七濑在训斥他在胡说八道吧,有点张皇失措,“因为她穿成这样,所以、那个,我就觉得大概是这样吧。”
“喂喂,平塚啊,”野本大概是想从中调解吧,“虽然详细情况现在还不是非常清楚,不过毫无疑问地朔美是在晚上被杀的,而且,搞不好还是在深夜,在这种时间,会有年轻女性去散步或者慢跑吗?”
“确实如此,这样的话也太不小心了。”
七濑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好像,只是茫然地往下看着朔美的遗体。
“棒球帽……灰色的运动服……黑色的运动裤……难道……”
“怎么了?七濑?”
“野本警官,指纹呢?”
“啊?什么?”
“虽然……虽然我也觉得这有点不太可能,不过……请核对一下她的指纹。”
“咦,咦?核对?和哪里核对?她难道有前科吗?”
当天晚上的搜查会议上,证实了七濑的预感正中靶心。
“——虽然被害人的死因目前还不清楚,不过由于头部有大面积的伤痕,估计是头部受到重物殴打,导致脑挫伤致死。在仔细检查过颈部的状况后发现,有被绳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缠绕的痕迹,不过这貌似是死后才绕上去的。恐怖是犯人在殴打了她之后,怕她还有气,以防万一又对她进行了绞杀。”
肋谷把好几张现场照片铁道白板上。
“在调查过芳谷朔美的公寓后,没有发现有争斗的痕迹。虽然现在还处于无法下断言的阶段,不过杀害现场应该是在她家之外的场所。鉴于被害人生前的交友关系,可以认为先前的女子高中生,鲤登明里杀人事件与此次事件之间有某种联系。不过,在此之前,另有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
肋谷接下来用磁铁贴到白板上的是指纹的照片。
“这是被害者芳谷朔美的指纹。实际上,鉴证科那里留有一份跟这个指纹完全一致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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