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指头写完字后,就势倒下,再细看时,还是那只钢笔。紫衣女生胆子大点,一步一步挪过去,仔细看看,确实是自己的那支钢笔。她大着胆子,伸手去碰一碰,钢笔一动不动。她这才放下心来,看那白纸上的字,只见那白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去库房。
“去库房?”紫衣女生轻声念了一次,“哎,没事了,你们快过来看,笔仙写下三个字,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除了黄衣女生,其他人都慢慢围拢过来。肖珠凝视着那三个字,突然想起上午在礼堂里的事,进入智慧机器的人,一死一疯,林校长感觉到了智慧机器的荒唐,许院长则下了了命令,把智慧机器该放哪放哪,暂停这项研究。肖珠想起了何维。心想:“莫非……这三个字是对我说的?”
谁也不敢再玩笔仙游戏,关上窗户,拉严窗帘,各自怀揣心思,考虑着那三个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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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珠悄悄拿了手机,整理了几下头发,拿了一点卫生纸,要上卫生间的样子。出了楼门,肖珠马上给何维打电话,何维在那头的声音怪怪的,似乎还喘着气。
肖珠问:“何维,你怎么了?”
“我梦见……血手指,会跳舞的血手指。”
“不,它不是跳舞,它是在写字。”
何维一下子清醒了:“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那么多,快过来接我,记得带上手电筒!”
挂了电话,肖珠在校门口徘徊。她记起聊斋里曾经有一个故事,叫做《乩仙》,说是有一个叫米步云的人,善于乩卜。乩卜,也就是请类似于“笔仙”的“乩仙”。有一天,一个友人看见天上有白云飘过,突然想出一句上联,呤道“羊脂白玉天”,一时想不出下联,便求助于乩仙,乩仙批道:“问城南老董。”人们都以为是胡扯。过了不久,友人偶然去了城南,路过一地,发现那地方土如丹砂,正奇怪时,看见有一个老者在那里放猪,于是便问原因。老者说:“并不奇怪,这地方经常杀猪,这是猪血红泥地。”后五字,正是下联!友人想起乩批,大为惊骇,打一个寒颤,再问老者:“老先生贵姓?”答老者答:“我老董也。”
这个故事她记忆深刻,因此她相信,根据血手指的指点,她一定能够找到哥哥的死因。夏日,路口来往的汽车和行人很多,车灯雪亮地闪过,人们就会看到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在路边僵硬地踱步。
何维打了车赶过来,肖珠一看见何维就扑上去,“哇”地哭了,一边哭一边讲了宿舍里的怪事。何维听完,不解地问:“去库房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智慧机器可能放在什么地方吗?”
“哦,”何维恍然大悟,“是让我们去找智慧机器。”
“应该是吧,”肖珠心有余悸,“血手指后来又变回了钢笔,谁也不敢再请笔仙了,去了库房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何维点了点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总觉得血手指非常善良,它应该还有什么话要对人说,但是害怕把胆小的女生吓坏,所以才提示去仓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血手指出现的时间不能太长。”
何维已经伸手拦出租车:“无论如何,我们先去仓库看一看,你……敢吗?”
肖珠咬咬牙,点点头,何维拍拍她的肩膀。
车近了校门门口,在五十米远的距离,何维和肖珠提前下了车,门口的保安一般注意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学生,这样便免了别人的过分注意。已经将近十点,校园里的人仍然不少。何维带肖珠绕到教学楼后头,那里有几排石登,他们拣一个没人的坐下,谁也不说话,硬熬到周围的人一对对散去。
十一点多了,何维拉起肖珠的手,从楼后的花池中间穿过去,绕了个弯,来到了一个两层库房下。库房这么多,只好一间一间地找。左看右看,墙上和门上都没有标有房号,只是一层写着个“1”,二层写着个“2”。两人察遍了一楼,什么也没发现。“应该会放在隐蔽点的地方。”两人这么猜想着,轻轻踏上楼梯。
楼梯设在屋外,是那种生锈的铁皮,每走一步都必须轻轻迈步,要不就和敲在铜锣上一样。何维开了一下手电,楼梯上是厚厚灰尘,只有似乎是刚刚踩下的杂乱的脚印,看来这地方很少有人来,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上了二楼,左转,是长长的楼道,越往里越黑,肖珠死死地抓住何维的手,何维拿手电照了一下,慢慢地往里挪。楼道两旁,大约有十几间库房。适应了一会,他们发现有的库房锁已生锈,有的玻璃掉了几块,有一间甚至是虚掩着。
何维犹豫了一下,这么多房子,该去哪一间?他们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如果一间一间进,也不是办法。
正在这时,幽幽咽咽地,突然从楼道里传来女孩子的哭声,似一楼轻烟,时断时续,时远时近。肖珠抓何维的手更加用力,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抓住何维的胳膊,头躲在何维的身后,瞪着惊恐的眼睛。何维感到胳膊一阵疼痛,自己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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