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有关动机的证据以表明这是一起预谋案件。如果你们能定她一级谋杀罪,
她便拿不走任何财产。那是法律,一个杀人犯没有继承权。但如果她没有被
定为谋杀罪,即使她被定为杀人罪,她依然有继承权。你们想得到财产,还
想贿赂我。这没用。”
“如果你一意孤行,律师,你可能会发现你自己要面对陪审团。”
“那好,”梅森说,“这在英语是怎么说来着,一个威胁?”
“你要阻止我们接管家产是做不到的,”阿特伍德说,“我们接管家产
时,将要做出几项重要决定。这其中有的可能会影响到你的活动。”
佩里·梅森站起身来。
“我不喜欢说话这样绕弯子,”他说,“我一向直来直去。”
“好吧,”阿特伍德仍然和气地说,“你究竟要说什么?”
“不!”梅森简短有力地回答。
卡尔·格里芬煞有介事地咳了咳。
“先生们,”他说,“也许我可以说些什么让事情简单化。”
“不,”阿特伍德说,“我在说话。”
格里芬对梅森微笑。
“别动感情,律师,”他说,“只是一件生意嘛。”
“拜托了。”阿特伍德说,眼睛盯着他的委托人。
“哦,好的。”格里芬说。
梅森朝门口示意:“那么,先生们,我想谈话该结束了。”
阿特伍德再次努力:“如果你撤消那两份请求书的话,律师,那会节省
很多时间。情况明摆着,你必须承认我们有无懈可击的理由,我们只是不想
费那么多事举证。”
梅森冷冷地注视着他:“听着,”他说,“你可能认为你们有无懈可击
的理由,但是眼下我在掌管着一切,而且我还准备继续掌管下去。”
阿特伍德发火了:“你的屁股不会坐得那么稳当,超不过24 小时。”
“你认为不能?”
“别怪我没提醒你,律师,”阿特伍德说,“你可能会被认为是这起谋
杀案的同谋。既然我的当事人现在是合法的继承人,警方在这件事上无疑也
会按我们的意愿行事。”
梅森朝他走过去:“任何时候我需要你来提醒我的时候,阿特伍德,我
会给你打电话。”
“那好,”阿特伍德说,“如果你非要在这件事上一意孤行,咱们就走
着瞧吧。”
“行啊,”梅森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悉听尊便。”
阿特伍德对他的委托人示意了一下,两人朝门走去。
阿特伍德毫不犹豫地大跨步出门去,可卡尔·格里芬到门口时手却放在
门把上停了一下,像是有话想说。
然而梅森的态度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格里芬耸耸肩膀,跟着他的律
师悻悻地走出办公室。
没多久,德拉·斯特里特走了进来。
“你和他们达成协议了吗?”她问。
他摇摇头。
“他们赢不了我们吧?”她问,并不着他的眼睛。
他好像苍老了10 岁。“听着,德拉,我在争取时间。当初他们要是给我
一点儿时间,一点儿活动余地,这事情恐怕早都解决了。但那个女人却把事
情搞得一团糟。这就让我只有一个选择——让她进去以便我能留在外边,这
样我才能起点儿作用。”“你不用解释,头儿,”她对他说,“我很抱歉,
如果我批评了你的话。一切都是这么出人意料,完全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真
让我吃惊,请别放在心上。”但她仍然不正视他的眼睛。“不会的,”他说,
“我要去趟保罗·德雷克的办公室。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以在那儿找
到我,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哪里。”
17
保罗·德雷克坐在办公室隔间里的一张旧桌子后面,向坐在对面的佩
里·梅森笑着。
“干得挺妙的,”他说,“你是一直有准备呢,还是只在形势严峻时才
想到把她端出来的?”
梅森目光凝重:“我对于要发生什么早有主意,但有主意和得到证据是
两件不同的事情。现在我得救她。”
“算了吧,”德雷克说,“首先她不值得你这样做,再者,你也救不了
她。她唯一的机会就是说她开枪是出于自卫,这也无济于事,因为她承认她
开枪时他在房间另一边。”
“不,”梅森说,“她是我的委托人。我一贯和我的当事人站在一边。
是她逼我提前动手,我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了。不这样的话,我们俩都会
麻烦缠身的。”
“我才不会为她做任何考虑呢,”德雷克说,“她是个瞅了个机会嫁个
富翁的小婊子,谁她都骗。你尽可大谈特谈种种对当事人的义务,但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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