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张有问题的名片是放在死者的手提包里的?”
“最初只发现杂志记者的名片。手提包使用得很旧了,内侧都己磨跛,那张名片是在磨破的缝隙里找到的。”
“查清被害者的身份了吗?”
“还没有。详细情况要问吹田君了,他具体负责这个案子。”上冈说。
吹田见习警部个头不高,但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十津川曾和他在一起搞过三起杀人案的搜查工作,人很精明,才三十岁,但可能是年青的缘故,他过于自信了。
十津川见到吹田马上就问:“被害者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个美人。”吹田的脸红了,“我想,活着时一定很有魅力。”
“她是属于哪种类型的呢?是公司经理秘书一类的,还是技女一类的?”龟井问。
“说不好是属于哪一种。”吹田先是对着龟井,接着又转向十津川,“您是怎么想的,马凯鲁、安东列依·弗斯第鲁、阿古阿斯乔、列加比等等。”
“你说的是什么?”
“是有名的服装和鞋的制造商的名字。马凯鲁是法国著名的女装裁缝,安东列依是著名的女靴设计者,阿古阿斯乔是英国的大衣制造商,而列加比则是法国的衬衣制造商。”
“这同被害者有什么关系?”
“检查被害者随身的东西时查明:粉红色连衣裙是马凯鲁的,大衣是阿古阿斯乔的、衬衣是列加比的,靴子则是安东列依·弗斯第鲁的。”
“你懂得不少啊!”
“我哪儿懂啊,最多也就知道有个匹耶尔·卡尔旦(注:法国服装设计师)而已。因为那些东西都不是日本造的,所以我请教了专家。我认为被害者是爱打扮的人,或是出生在有钱人的家里,或是有个相当好的职业。那里……”
“请稍等一下。”十津川用手止住对方,“只是手提包不相称吧?它很旧,内侧都磨破了。”
“是的,而且是国产品,最多不过两三万日元。”
“那么,会不会有可能不是被害者的东西?”
“也曾这样想过,但手提包里有贵重东西,所以仍考虑是被害者的。虽没有钱包,可化妆品却是高档货,香水是法国名牌耶鲁明斯。再请看这个,”吹田取出一个漂亮的银制钥匙环让他们看,“这是在国外买的,在日本得卖两万五千日元。”
“那上边没带钥匙?”
“发现时就没带,不知是被害者刚买不久还是钥匙被凶手拿走了。”
“恐怕是凶手连同钱包和手表一起拿走了。”十津川干脆断定,“同名片上的那位记者取得联系了吗?”
“一小时前给杂志社去了电话。”
“结果呢?”
“接电话的是总编,叫宫下。他说,青木记者去采访蓝色列车,乘昨天下午四点四十五分东京始发的“隼鸟”号列车到西鹿儿岛去了。查列车时刻表,“隼鸟”号到达西鹿儿岛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四十二分。”
十津川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两点四十二分,还有七分钟。”
“蓝色列车!”龟井露出笑容。
“怎么啦,龟井君?”
“我那上小学五年级的儿子现在对蓝色列车着了迷;经常拿着带镁光灯的照相机和朋友到东京站上去拍照。”
“蓝色列车在孩子中间有这么高的声望吗?”独身的十津川对孩子们的世界一无所知。
“问过那位叫宫下的总编,说是相当了不得呢!”吹田讲起东京站台上成群结队拿照相机和录相机的孩子们的事,十津川不感兴趣地听着。因为被害者是否与蓝色列车有关还不清楚,眼下与蓝色列车有关的是那张名片的所有者。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从“时代周刊”杂志社打来电话,吹田接了电话,对方是总编宫下。
“啊?!门司的医院?”吹田突然提高了声音。
两三分钟后,吹田放下话筒转过头对十津川说:“记者青木康二现在在门司的医院里。”
“医院?!受伤了吗?决不会死吧。”
“那就不清楚了。电话里说“时代周刊”杂志社突然接到门司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收留了青木康二先生。总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说无论如何要去看看。”
“真怪呀?”十津川默默地思考,周刊记者青木被收留在门司医院一事与多摩河漂浮的女尸有关系吗?考虑了有五分钟后他说,“我去一趟门司。”
“您亲自去吗?”
面对吃惊的吹田,十津川仅说了一句:“因为现在我处的地位行动起来最方便。”
办事果断是十津川的特点。在打电话预约了日本航空公司十七点去福冈的飞机票后,他立即离开了搜查本部。
(五)
福冈机场已在夜幕笼罩之中。十津川坐上出租汽车离开了机汤,一到博多站就跳上正好进站的列车。到达门司站时。下起了小雨。
赶到医院时,“时代周刊”的宫下总编还没到。十津川让门卫看了看自己的警察证,然后间起青木康二被收留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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