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樱井。”电话里传来樱井的声音,“高田出动了,现在已来到东京车站。”
“东京站?!”十津川看了看手表,差一点就是两点四十分,离蓝色列车发车的时间还早着呢。
“高田是要坐下午三点开往博多的‘光’号列车,他现在正在十五股道的站台上等车呢。”
“他打算去哪儿?”
“他买了到新大阪的头等票。”
“大阪?!高田去大阪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办?跟踪他去大阪吗?”
“你同谁在那里?”
“日下君。”
“好吧,你一个人去新大阪。日下君回高田事务所去,向那里的人好好打听一下高田为什么事去大阪的。”
“明白了。”
“有伴和高田在一起吗?”
“现在还看不出有伴的样子。”
十津川放下电活,眼睛闪闪发光。高田终于出动了,可他去大阪干什么呢?
(五)
三个小时过后,回到银座的日下打来了电话。
“据高田事务所的人讲,高田是为了接受一起住在大阪的一位大学同学的刑事案件而去的。”
“你问清楚那个人的姓名了吗?”
“他叫烟中浩一,在大贩东区经营宝石店。我打电话问了问,据说确实是他弟弟卷入一起伤人案中,希望高田去商议,这是在三天前打电话约好的。”
“是嘛。你辛苦了,回来吧。”十津川说。
高田去会见烟中多半是事实。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就会受到警察的调查,所以决不会对事务所的人说容易败露的谎话的。,十津川并不认为高田仅是为此才乘坐新干线的,高田杀害凉子并非真正目的,而是某项行动的准备。他到底打算干什么呢?
十津川所担心的是武田大臣预定今天乘坐蓝色列车衣锦还乡的事。被害的田久保凉子手提包里装有与两年前五亿日元诈骗莱所用过的同样的武田信太郎的名片,而今天武田又是乘坐同样的下行“隼鸟”号列车去西鹿儿岛,这是偶合吗?他警惕着今天高田是否要坐下行“隼鸟”号,当樱井来电话说高田到了东京站时,他仍以为高田准备坐“隼鸟”号。然而,电请里却说高田乘坐新干线。
高田是打算在大阪乘坐下行“隼鸟”号吗?十津川想着。他翻看火车时刻表,十五点由东京始发的“光”号列车到达新大阪的时间是十八点十分,下行“隼鸟”号列车到达大阪的时间是零点八分,其间有六个小时的充裕时间。这样,即使在大阪和朋友商谈完了,还满来得及乘下行“隼鸟”号。可是,高田打算在大阪乘坐下行“隼鸟”号究竟目的何在?是否与武田有关?如果有关,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龟井君。”十津川招呼龟井。
在打电话的龟井回过头来:“什么事?”
“武田大臣的日程安排没有变更吗?”
“没有。”龟井看看手表,“现在是三点零八分。据我从他的秘书长那儿打听到的日程安排,现在该是出大臣家门的时侯,四点到东京站,四点三十分以前在站长室里休息,四点三十分进入‘隼鸟’号列车。”
“警卫是两个人吧?”
“大臣、秘书长及一名女秘书,还有两名保安人员,共计五人。”
“记者也同行吗?”
“是的。不过,报社的人没有拿到单间卧铺票的,因为单间卧铺只有十四个房间,而一周前售票时票大致就卖完了。”
“能知道其他九个房间的乘客是什么人就好了。”
“这可有点强人所难啊!”
“也许是的。大臣和高田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不清楚。不过可以充分考虑他们互相认识。因为高田属于权力志向型,对政治颇感兴趣,有可能在某种集会上经人介绍和武田信太郎讲过话。”
“如果武田是法务大臣,倒可以考虑高田和他在工作上有关系。”
“请等一下。”龟井急忙取出笔记本翻阅,“武田先生在众议院的时侯,曾经是法务委员会的委员,这是在三年以前,任职一年半。”
“这很有意思。”
“还有一点。武田在当时还是刑法研究会的成员。这个研究会是财团法人性质,是以研究日本刑法为目的的团体。”
“成员由哪些人组成?”
“所谓的有识之士。成员里曾有过政治家、财界人士、检察官,也曾有过律师。”
“你说的曾有过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发表的刑法修正草案太保守,遭到了革新派众议员的极力反对,这个研究会也就解散了。”
“这些成员中如有高田,自然他也就同武田信太郎认识了。”
“我调查一下。”
“快点!拜托你了,龟井君!”十津川的声音刚毅有力。
(六)
总编宫下“嘭”的一声把火车票放在正在写稿的青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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