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计算:汽年每小时的速度约为八十三公里,是飞跑吧?这不是不可能的,半夜是公路的空闲时间,恐怕跑的是名神(名古屋——神户)和东名(东京——名古屋)高速公路。不过需要两个人开车,一个人跑八小时可够呛啊!”
“警部!”龟井插了一句。
“什么?龟井君。”
“我认为,驾驶供水车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飞跑到东京没有什么特别困难的。因为大卡车的司机深夜在高速公路上每小时要开一百公里左右。但是,我觉得奇怪的是,只为了杀死一个女人特意去准备一辆供水车,这不是有点反常吗,”
“确实如此。你的疑问换句话说,就是罪犯为什么要拘泥于蓝色列车?如果把田久保凉子在乘坐蓝色列车之前就杀死的话,就不需要供水年,也无需特意从冈山运到东京来,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
“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个想法,这以后再说。可是,罪犯为了拘泥于蓝色列车,还必须有一个条件。”
“必须有几个同犯!”
“对,咱们想到一起了。那么,必须有几个同犯呢?让我们来计算一下。”十津川站起来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并排写下①到⑨的数字,并在①的下面首先写上了高田律师。
“第二个人物是冒充田久保凉子,拿凉子的车票到回鹿儿岛站的那个女人。”吹田说。
十津川在②字下面写上了“田久保凉子的替身”。
“青木醒后在通道上遇到两个人。”龟井说,“他们是原田久保凉子坐的八室里的一位穿和服的女人,和从原高田律师坐的九室里出来的五十岁上下的男人。”
“不,还有一个人。”十津川说。
“是谁?”
“列车!”
“但是,列车员……”
“也许是冒充的人,如果是真列车员,说不定他会记得田久保凉子。”
“是这么回事。这样的话,那就是穿和服的女人、五十多岁的男人、再加上那个冒充的列车员。请您把他们这些人写下来看看好吗?”龟井说。
十津川写了起来,突然他又停下笔:“这没啥意义!”
“为什么?”
“想想看,单间卧铺车厢里有十四个房间,假若青木到通道上遇到的不是这三个人,而是另外的乘客,他们的计划岂不就矢败了吗?”
“您是说全部单间里坐的都是同犯?!”吹田非常吃惊地看着十津川。
“是的。我认为,罪犯们也想让同伙坐进青木坐的那个七室单间,这样就可以放心地去杀害凉子了。然而,预订单间卧铺票时七室的票已被卖出去了,所以青木这位乘客对他们来说就成了麻烦了。为此,他们急急忙忙地买了“富士”号七室的车票,耍了这么一套极其烦琐的把戏。”
“我认为这倒很有意思,可是……”
“反对吗?龟井君。”
“还是刚才的那个疑问,只为了杀害一个女人竟有十三个人把同一次列车的单间卧铺票都买下来,坐了上去,我认为这太过分了。而且,出于偶然七室里坐进了一个叫青木的记者,使他们必须要这么一套把戏。杀人的方法越复杂就越容易出破绽。尽管他们煞贸苦心地要了这套把戏,现在还是被我们抓住了尾巴。”
“说下去,龟井君!”
“不搞得这么麻烦,在田久保凉子乘坐蓝色列车之前,或者她到了西鹿儿岛之后杀死她不行吗?”
“不错。”十津川点了点头,“象你说的那样,除非是笨蛋,否则就不会只为了杀一个人而搞得这么麻烦。”
吹田皱起眉头问十津川:“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情况呢?”
十津川斩钉截铁地说:“青木说自己是在冈山站被人弄下车的,这不对。被弄下车的是田久保凉子,肯定没错。”
“那么说下行‘隼鸟’号列车的单间卧铺车厢都是由高田及其同伙占据了?”
“如果不是如此,就不可能使青木相信他是被移入下行‘富士’号列车上。”
“可这不是为了杀害凉子……”
“是的。正如龟井君所说,为了杀害她一个人这么做就太过分了。”
“那是为了什么呢?”
“多半……”十津川望着空中,“多半是为了预先演习。
(四)
“难道您是说是为了杀害武田大臣做的预先演习?”吹田沉下了脸。
“还有别的考虑吗?”十津川反问了一句,吹田低头不语。十津川接下去说,“武田信太郎就任运输大臣不久便宣布,要乘坐夜行列车衣锦还乡。”
“各报都刊登了这条消息。”龟井说。
“高田憎恨武田大臣,如果这种憎恨已达恨之入骨的程度,那么他想在大臣隆重衣锦还乡之时把他干掉,也并不为怪。干掉大臣的地点则选在蓝色列车上,为此必须详细了解蓝色列车,特别是武田信太郎将要乘坐的单间卧铺车厢的构造情况。于是,考虑了在武田大臣参加国际会议未回国时进行一次颈先演习。”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西村京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