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帮法才好呢?”女乘客问。她个子不高,大约三十岁,自称新井君子。
佐野环视了一下九个人的脸说:“大臣一行五人被人用烈性安眠药睡着了,我们想知道是谁、用什么方法给这五个人吃了安眠药。”
“这事问我们还不如去问当事人,一问他们不就明白了吗?”根本摇晃着肥胖的身体说。
“是啊!不过,他们一、两个小时还醒不过来。”
“我可不知道啊!”根本耸了耸肩。
木村用手指着樱井说:“问我们还不如问一问站在那儿的那位警察先生,他一直在一号车厢里警戒。”
搜查一课课长佐野也杷目光投向樱井。樱井对佐野说:“我是从大阪上车的,我认为在那个时侯大臣一行已经吃过安眠药了。”
“那么说,五个人是在东京到大阪之间被人灌了安眠药的?”
“我只是这么想。”木村插嘴进来,“啊,警察先生,您都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在哪儿被人吃了安眠药,那您略微思考一下就会知道我们这些乘客是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我们没和他们一起吃过饭,即使让他们喝放了安眠药的饮料,五个人也不会全喝。特别是还有两名警卫的保安人员在那里,他们也不会喝别人送的饮料的。总之,认为是我们让大臣一行吃了安眠药,实属黑白颠倒,真是没有道理啊!”这番话很有说服力。确实,这九个人让大臣一行吃了安眠药是不可能的。当然,他们说是和大臣同乡,把搀有安眠药的威士忌敬给大臣,让他喝下去,这样的事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专门担任警卫的两位保安人员是不应当喝那种东西。而实际上保安人员也睡着了。
佐野一时无言以对,沉思之后说:“那么,关于安眠药这事等那四个人醒来时问问他们吧。其次是,发生爆炸时你们当中有谁靠近过大臣吗?”
“大臣是由那位警察先生和列车员两个人救出去的。”木村说,“别的人是一起把随从大臣的四个人救出去的。”
佐野看看樱井:“是这样的吗?”
“大臣确实是我把他背出单间的。不过,此时有人在大臣的手腕上注射了氢氰酸液。”
“这人是谁?”
“不清楚。当时很乱,通道上满是烟。在我背大臣跑出单间时,背后有个男人的声音曾问过两次:‘死了吗’。”
“是不是列车员?”
“也许是,也许不是。刚才有人说,大臣是由我和列车员两个人救出去的,这不对。因为列车员当时正忙于开其他四个单间的锁。”
“那么,至少列车员不是罪犯了?”
“我是这样认为的。我认为他当时没有那样做的时间。因为爆炸发生后他必须马上打开五个房间的锁。况且,我记得他当时手里拿着万能钥匙,不记得他拿着注射器。当然,也有可能他把注射器装在盒里藏在口袋里了。”
“除去列车员,剩下的就是这九个人了。”
“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位到医院去了的名叫八木美也子的女人。”
“啊,是那个女的嘛!”佐野表示同意。
九名乘客这时又是一阵吵闹,说不该把他们当成罪犯来处理。其中一位近五十岁的男人撅着嘴,咬上佐野了:“我是去西鹿儿岛那儿有事才坐这次列车的,这可怎么办?”
“关于这一点,我们打算请国铁在不给各位添麻烦的情况下来进行处理。”佐野虽然这样说,但脸上露出十分苦涩的表情。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在这九个人当中有谋杀武田信太郎的罪犯,如果在一号车厢里找到注射器,还能暂时拘留他们,可象现在这样下去也实在没有道理。他把九个人的面孔逐个地看了一遍,然后说,“诸位,请杷你们的姓名和住址告诉我们。”
(五)
三石站的站长和车站工作人员都在深夜到车站上班来了。
不论怎么说,蓝色列车发生炸彈爆炸,运输大臣被害,这是一起重大案伴,是国铁成立以来发生的首起案件。国铁总裁决定天一亮就赶到现扬来。官房长官和两、三名阁僚也会很快地赶到这座城镇来的吧。当地的新闻记者们已经驱车赶来了。
那九名有问题的乘客,已由国铁通知比“隼鸟”号晚一小时十五分的下行“富士”号列车在三石站临时停车,让他们上了这趟车。警察想把他们拘留到天亮,但没有找出足以这样做的证据。注射器始终没有找到,又查不出认为是他们安装定时炸彈的证据,岂止这样,九个人还在爆炸混乱时把大臣一行从单间里救了出来,总不能把这些救过人命的人,以杀人嫌疑拘留起来。
在九名乘客乘下行“富士”号列车离开三石站之后,一直沉睡的四个人开始醒过来了。医院来了通知,说一位保安人员首先醒来。佐野和樱井立即赶到医院。
此人名叫平木功,三十岁。当他得知运输大臣被害后,脸色苍白,简短地说了一句:“这是我的责任。”
佐野问:“我们认为你是让人给吃了烈性安眠药了,你记得是什么人怎样给你吃的吗?”
平木躺在床上,挠了挠头:“我也正在想这件事,可脑袋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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