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贝寇克走在前头,督察跟在后面。他取出钥匙,可是未等他插进去,门已开了。那位开门的妇人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尴尬,阿瑟·贝寇克一脸惊讶。
“玛丽。”他说。
“阿瑟,我已帮你泡好茶,我想你接受侦查回来一定想喝茶。”
“你真好心,我是想喝茶,”阿瑟·贝寇克愉快地说。“这是尼可思督察;这位是邦尼太太,我的邻居。”
阿瑟说。“邦尼太太来这里只有六个月。她的儿子在附近工作,她丈夫死后她搬来这里和他一起住。”
这个邦尼太太黝黑,看来热情,四十岁左右,黑发、黑眼珠带着吉卜赛人的颜色。黑眼珠看来有些奇怪,老是察颜观色。可尼思某些职业的本能让他警觉起来,那女人留意的神色,以及阿瑟介绍她时脸上微泛的紧张都没有逃过他的注意,他觉得邦尼太太一定在某些时候和警方有过瓜葛。
可尼思督察说道:“她是你太太要好的朋友吗?”
“不,不,我没有这样说。她们是邻居、相处愉快,此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明白了。贝寇克先生,我们想从你这里知道更多的东西。我想侦查的结果让你吓了一跳是不是?”
“喔,是的,真的很不可思议。那是什么东西——Bi-ethyl-hex”这时他停止说下去。
“有一个比较简单的名字。”督察说,“它被当做商品出售,有个商品名字叫Calmo,有没有看过这种东西?”
阿瑟·贝寇克摇摇头,觉得很困惑。
“在美国比这里用得多。”督察说。“我知道那里可以很自由的开这种药。”
“做什么用?”
“刺激使病人快乐,镇静。”可尼思说。“是开给紧张的病人服用的,对于焦虑、抑郁、失眠和其他一大堆病都有效。适当的用量不会有危险,可是过量就不行了。你太太吃下的大约是平常的六倍。”
贝寇克吃了一惊。“希特从没有服过这种药,”他说,“我非常清楚。她不是常服药的那种人,也没有抑郁或优愁的现象。她是最快乐的一个女人。”
督察点点头。“我明白了。没有任何一位医生开过这种药给她?”
“没有,当然没有,我非常清楚。”
“谁是她的医生?”
“她在宇姆医生那里看病,不过自从我们搬来这里后我想她就没有去看过他。”
可尼思想了一想了说,“这样说来她不是那种需要服这类药的人?”
“不是,我相信她不是。她一定服错了某种药。”
“这是很难想象的一种错误,”可尼思说。“那天下午她吃了什么东西,或喝了什么?”
“哦,让我想一想。中午——”
“你们不必回去吃午餐,”可尼思说。“服那样的药量一定很快就发作。茶。你们是回去喝茶吧?”
“哦,我们走进大会场,那里面很乱,最后我们终于拿到一个面包和一杯茶,并尽快把它吃完出来,因为里面很热。”
“她吃的就是一个面包和一杯茶?”
“是的,先生。”
“出来之后你们就进去室内,是不是?”
“是的。有位年轻的女人来说玛丽娜·格雷小姐想见见我太太,假如她想进去的话。当然我太太高兴都来不及了,每个人都很兴奋。”
可尼思说。“我太太也很兴奋,参加的人都付钱想进去看看高士丁庄变成怎么样,也想一睹玛丽娜·格雷的丰采。”
“那个年轻女人带我们进房内,”阿瑟·贝寇克说,“后来还带我们上楼,楼上有个茶会,里面摆着桌椅和饮料,大约有十个到十二个人在那里。”
可尼思点点头。“谁招待你们?”
“玛丽娜·格雷小姐本人。她的丈夫和她在一起,现在我已经忘记他的名字了。”
“杰逊·路德。”可尼思说。
“喔,是的,刚开始我没有注意到他。可是不管怎样,格雷小姐很热烈的招待希特,希特则回忆起几年前她如何在西印度群岛遇到格雷小姐,每样事情看来都很顺利。”
“后来呢?”
“后来格雷小姐问我们要喝什么,格雷小姐的丈夫,路德先生倒了一种鸡尾酒给希特。是锹克利还是什么的。”
“是台克利酒。”
“对了,先生。他拿了两杯,一杯给她,一杯给格雷小姐。”
“你呢?你自己喝什么?”
“我喝雪利酒。”
“我知道了,你们三个人就站在那里喝酒?后来你太太喝下台克利酒?”
“哦,不,不是那时候。”
“喔,假如那时她没喝,是什么时候喝的?”
阿瑟·贝寇克皱着眉头思索着。“我想——她把它安放在桌上,因为她看到几个朋友,其中一个和约翰救护协会工作有关系,从马奇宾汉或什么地方开车的。后来他们两个一起在那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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