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是常有的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亚瑟·史凯莫顿爵士有什么原因不愿意他太太知道那访客在
他家里?’”
“‘我想我对这件事一点儿也没想到过。’上校谨慎地回答。”
“布查南先生没有再追问下去,让证人自己陈述。”
“‘我打完了我那局桥牌,’他说,‘然后走到花园里去抽雪茄。几分钟之后,亚
瑟·史凯莫顿爵士也过来了。我们坐在凉亭里,这时我听到很大、而且我认为是威胁的
声音,从树篱笆另一边传过来。’”
“‘我没听清楚那声音说些什么,可是亚瑟爵士对我说:‘那儿好像有人在争吵,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想劝他不要去,当然也不想跟他去,可是不到半分钟,我就听
到一声大叫和呻吟,然后是亚瑟爵士急忙跑下通往赛马场的木头阶梯的脚步声。’”
“你可以想象得到,”角落里的老人说:“这位英武的上校必须承受检察官多么严
格的反覆侦讯,想查出的证词哪里有漏洞,可是他以受过军事训练的精密和冷静,在一
大片静默中重复他重要的陈述,而且说的话句句切中要点。”
“他听到威胁声的时候,正和亚瑟·史凯莫顿爵士坐在一起,然后传来叫声和呻吟;
之后,才是亚瑟爵士步下阶梯的声音。他自己也想要跟过去看怎么回事,可是夜色很暗,
而他又不清楚地形。他在找花园阶梯的时候,听到亚瑟爵士求救的叫声,巡逻警官坐骑
的蹄声,接下来就是发生在亚瑟爵士、希金斯和警官之间的整个情景。等他终于找到阶
梯时,亚瑟爵士正好回来,想叫一名马夫去帮警官的忙。
“这位证人对他的证词,就像对他一年前在贝芳登买的爱枪一样,坚贞不移,什么
也无法动摇。马摩杜克爵士带着胜利的眼光看着他的对手同侪。”
“在这位英武上校的证词下,起诉的华夏自然开始崩塌。你知道,没有丝毫的证据
能显示被告在死者来到榆之居门前后,曾经和他见过面、谈过话。他告诉区普他不见这
位访客,而区普直接回到大厅,把赖文达请出了门。被害人根本没有理由,也不可能给
亚瑟爵士暗示说他会绕到后面出口,希望和他在那儿碰头。”
“另外两位亚瑟爵士的客人也信誓旦旦,说区普进来报告有访客后,他们的主人一
直待在牌桌上,直到十点四十五分才走出去,显然是到花园里去找麦金塔上校。马摩杜
克的结辩尤其精彩漂亮。他完全以亚瑟·史凯莫顿爵士那天晚上客人的证词当作辩护的
基础,把这宗控诉被告如高塔般坚固的案子,一片一片地瓦解。”
“直到十点四十五分,亚瑟爵士都在玩牌,十五分钟之后,警察到了现场,谋杀案
已经发生。这段时间里,麦金塔上校的证词确实证明了被告一直跟他坐在一起抽雪茄。
因此,大律师结辩说事实就像日光一样清楚,他的当事人显然应该完全无罪释放;不但
如此,他更觉得警方在如此不充分的证据下将一位血统高贵的绅士逮捕,因而伤了民心
之前,实在应该审慎些。
“当然,刀子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可是马摩杜克先生用他防卫坚强的辩才避开不谈,
把这件怪事归诸于无法解释的巧合。他说这些巧合能把最精明能干的警探都搞糊涂,使
他们犯下难以宽恕的错误,就像在这件案子里逮捕无罪的当事人一样。毕竟,那男仆也
可能搞错。刀子的式样并非独一无二,律师于是代表他的当事人,直截了当地否认了刀
子是他的。”
“好啦!”角落里的老人继续说,还带着他在兴奋时特有的咯咯笑声:“高贵的嫌
犯于是被释放了。如果说他是品德毫无损伤地离开了法庭,或许有人会不以为然,因为
我敢说你从经验知道,这宗著名的约克郡谜案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答案。”
“很多人想起这案子,都会怀疑地摇摇头,毕竟有个证人曾经宣誓作证,说杀死查
尔斯·赖文达的刀是亚瑟爵士的;其他人则回头支持原先的推论,说乔治·希金斯才是
凶手,而赖文达想向亚瑟爵士勒索的故事是他和詹姆斯·泰瑞两个人编出来的,还说凶
杀案的动机纯粹是抢劫。”
“即使是这样,警方到今天还是没有能搜集到足够的证据让希金斯或泰瑞定罪,而
不管是新闻界还是大众舆论,都已经把这桩罪案归类到所谓的‘无法侦破的谜案’里头
去了。”
3.心碎的女人
角落里的老人又叫了一杯牛奶,慢慢喝完之后,才继续说:
“现在,亚瑟爵士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国外,”他说,“他饱受折磨的可怜妻子在他
获得自由后的第二天就死了。她一直没有恢复清醒,无法知道她深爱的丈夫最后获判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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