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好消息。”
“谜案!”像是回答宝莉所想的,他接着又说:“这件谋杀案对我来说,却从来不
是谜案。我不明白警方怎么会如此盲目,每一位证人,包括检方和辩方的,事实上一直
都把箭头指向那有罪的人。你自己对这整件事情的看法呢?”
“我觉得整个案子都非常令人迷惑,”宝莉回答:“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有清楚的地
方。”
“你看不出来?”
老人兴奋地说,骨磷磷的手指又玩弄起那条少不得的细绳。
“有一点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你看不出来吗?”
“赖文达是被谋杀的,对不对?亚瑟爵士没有杀他,至少麦金塔上校无懈可击的证
词可以证明他不可能犯下这起谋杀案。可是……”他用缓慢而兴奋的强调语气继续说下
去,每说一句话就打一个结:“可是他刻意把罪嫌往一个显然也是无辜的人身上推。好,
为什么?”
“他也许以为那个人确实有罪。”
“或是希望保护或掩饰他知道有罪的那个逃掉的人。”
“我不懂。”
“想想看有谁,”他兴奋地说:“有谁会和亚瑟爵士一样,非常希望把对他名声有
害的丑事销声匿迹?这个人,可能亚瑟爵士也不认识,偷听到乔治·希金斯对警方和法
官提到的谈话,而在区普拿赖文达的名片进去给主人的时候,有几分钟的时间和赖文达
做了协定,答应给他钱,无疑是为了交换那张借据。”
“你指的不会是……”
宝莉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一点,”他静静地打断她的话:“警方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乔治·希金斯在证
词里曾经提到,赖文达和亚瑟爵士谈话最激烈的时候,那赌注登记人提高了声音要胁他,
阶梯顶端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他们的谈话,那个声音说的是:‘你的茶快凉了。’”
“没错——可是——”
宝莉想争辩。
“等一下,还有第二点。那是一位女士的声音。好,我做了一件警方该做却没做的
事。我跑去从赛马场一边朝花园阶梯看,那些阶梯在我心目中,是解决这案子非常重要
的线索。我发现那是个大概只有十几步的矮阶梯,查尔斯·赖文达提高声音所讲的话,
任何人站在阶梯顶端一定每个字都听到了。”
“就算是这样——”
“很好,你承认了,”他兴奋地说:“然后就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奇怪,检方怎么
一点也没想到。当那男仆区普第一次告诉赖文达,说亚瑟爵士不能见他的时候,他非常
生气;然后区普进去和他的主人讲话;过了几分钟,当那仆人再次告诉赖文达主人阁下
不见他,他只说:‘好吧,’好像一点儿也无所谓。
“所以,显然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赌注登记人的心态。好了,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呢?把所有证词都回想一下,你会发现这几分钟内只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亚
瑟夫人进了房间。”
“要进入吸烟间,她一定会经过大厅,也一定看到了赖文达。在那短短的几分钟之
内,她一定了解到,这人非常坚持,所以对她丈夫来说,是个活生生的威胁。别忘了,
女人做过千奇百怪的事,她们之于研读人性的学生来说,远比道貌岸然的老学究更像个
谜,后者从来没那么复杂。就像我前面推论的——其实警方也应该一直这样推论——如
果不是要掩护那个有罪的人,为什么亚瑟爵士要刻意去指控一个无辜的人谋杀呢?
“不要忘记,可能有人已经发现了亚瑟夫人;那个叫做乔治·希金斯的人,可能在
她逃走之前看到了她。他的注意力,还有警方的注意力,都必须被转移。于是亚瑟爵士
凭着他盲目的冲动要救他的妻子,不惜任何代价。”
“她可能被麦金塔上校撞见。”
宝莉还在争辩。
“是有可能,”他说:“谁知道呢?那位英勇的上校必须对他朋友的无辜宣誓作证。
他的确可以凭着良心宣誓,作证之后他的责任就了,因为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当了真正罪
犯的替死鬼。属于亚瑟爵士的刀子永远可以为乔治·希金斯洗刷罪嫌。有一阵子,大众
的矛头指向她丈夫;幸运的是,从来没有指向她。可怜的她,可能死于心碎;可是女人
陷入情网时,心里想到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她们深爱的人。”
“对我来说,这件事打一开始就很清楚。当我读到命案的报导——‘刀子!刺杀!’
呸!难道我对英国罪案懂得还不够多,不会马上确定,没有一位英国‘男人’会从背后
刺杀被害人?管他是贫民区出来的混混还是伯爵的儿子。意大利人、法国人、西班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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