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雪上加霜。”
“因此,看到这位惟利是图的女人处境这样危急,爱丁堡的上流社会明显流露出正
义得到伸张的兴奋。”
“我对这件案子非常有兴趣,所以特地南下到爱丁堡,想要好好看看这出即将开场
的刺激戏剧里主要的演员。”
“我在人群里抢到一个前排的位置——我通常都能抢到,把自己舒舒服服地安置在
法庭的座席上,这时就看到嫌犯由法庭活门里被带了进来。她穿得恰如其分,全身深黑,
然后在两个法警带领下,在被告席上站定。詹姆斯·凡维克爵士很热诚地和她握手,我
还几乎听到他向她说的安慰话。”
“审判整整持续了六天,期间有四十多个证人为检方接受侦讯,也有同样数目的人
为辩方接受询问。当然,最有趣的证人是那两位医生、女仆川姆丽特,在高街上开珠宝
店的康贝尔先生,还有大卫·葛莱姆。”
“当然,有不少医学证明在法庭上出示。可怜的丹诺生夫人,她被发现的时候,脖
子上紧紧绕着一条丝巾;而她的脸,即使没经验的人都看得出来,完全是被勒杀的迹
象。”
“接下来被传唤的证人是川姆丽特,丹诺生夫人的私人女佣。在代表王室的律师仔
细侦讯之下,她叙述了十月二十三日在夏洛特广场举办的舞会,以及那天柯劳馥小姐戴
上珠宝的情形。”
“‘我帮柯劳馥小姐把饰冠戴到她头上,’她说,‘而夫人亲自把两条项链围在柯
劳馥小姐的颈上。另外还有几个漂亮的别针,手镯和耳环。凌晨四点钟舞会结束后,柯
劳馥小姐把珠宝带回夫人的房间。夫人已经上床,我也把灯熄了,因为我也要离开了。
房里只有床边留着一只蜡烛。’”
“‘柯劳馥小姐把珠宝全脱下来,向丹诺生夫人要保险箱的钥匙,好把珠宝收起来。
夫人把钥匙给了她,然后对我说:“川姆丽特,你去睡觉吧,你一定累坏了。”我很高
兴可以离开,因为我都快站不住了——我好累好累。我向夫人,还有正在收拾珠宝的柯
小姐都道了晚安。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听到丹夫人说:“亲爱的,你弄好了吗?”柯小
姐说:“每一样都收得好好的了。’”
“川姆丽特回答詹姆斯·凡维克爵士的问话,说丹夫人总是用一条红缎带把保险箱
的钥匙挂在脖子上,而且在她死前的那一整天,她也这样带着。”
“‘二十四日晚上,’她继续说,‘丹夫人看起来还是很累,吃过晚餐后,全家人
都还坐在饭厅里,她就直接回房间去了。她要我帮她梳头发,穿上晨褛后,就拿了本书
坐到安乐椅上。她告诉我,她那时感到奇怪的不舒服和紧张,而且解释不出为什么。’”
“‘可是,她又不要我陪她坐,所以我想我最好告诉大卫·葛莱姆先生,说夫人好
像不太开心。夫人非常喜欢大卫先生,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总是很高兴的。后来我就回
到我的房间。八点半的时候,大卫先生把我找去,他对我说:“你的女主人今天晚上看
来的确有点焦躁不安。如果我是你,过一个钟头之后我会到她门外听听动静,要是她还
没上床,我再进去陪她到睡着为止。大约十点钟,我遵照大卫先生的建议,到夫人门外
仔细听动静。可是房里一片安静,我想夫人已经睡了,所以我也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我为夫人端茶进去的时候,看到她躺在地上,可怜她整个
脸蛋都青紫扭曲了。我尖叫起来,其他的仆人都冲过来。然后葛莱姆先生锁上门,把医
生和警察请来。’”
“那可怜的女佣好像很难忍住不崩溃。她受到詹姆斯·凡维克爵士的严格询问,可
是没有什么话可以多说。二十四日晚上八点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主人的时刻,那时夫
人还活着。”
“‘你十点钟在她门外倾听里头动静的时候,’詹姆斯爵士问,‘你试过把门打开
吗?’”
“‘我试过,可是门锁上了。’女佣回答。”
“‘通常丹夫人晚上会锁上房门吗?’”
“‘差不多都会。’”
“‘早上你端茶进房间的时候呢?’”
“‘门是开的。我直接就讲去了。’”
“‘你确定吗?’詹姆斯爵士追问。”
“‘我可以发誓!’那女佣严肃地说。”
“过了一会儿,从葛莱姆先生几个公司职员的证词里,我们得知柯劳馥小姐二十四
日下午曾经到夏洛特广场喝茶,她当时告诉所有的人,她要搭夜车到伦敦去,因为有几
件特别的东西要在那儿买。似乎葛先生和大卫都想劝她留下吃晚餐,然后从加里多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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