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只会引起附近过路人的注意,显然没有道理。如果是柯恩先生自己射出子弹,可能性
则大得多——有人突然从背后突袭他,他可能在慌乱中把子弹射到空中了。因此,爱许
立先生的解释不但合情合理,也是惟一可能的解释。”
“所以,你就会明白当时那种情形,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审讯后,法官、警方和群众
都很高兴地宣布,让被告清白无瑕地离开了法庭。”
3.朋友
“我明白,”宝莉急急打断他的话,因为,总算这一次她敏锐的洞悉能力至少和他
相当了,“可是这件可怕凶杀案的嫌疑却从他身上转移到他朋友身上了,而且,当然,
我了解——”
“可是事实上,”他平静地打断她,“你并不了解。你指的朋友,当然是华特·哈
瑟瑞尔。每个人都马上这样以为。这个朋友,意志薄弱而且受到他胆小,可是比他能言
善道的朋友所怂恿,乐意代替他去行凶。这个推论不错,而且我猜想这是大家普遍的想
法,甚至连警方在内。”
“我说甚至,是因为他们的确很努力去找些证据来指控哈瑟瑞尔,可是最大的困难,
是时间问题。警官看到那两个人在公园广场外谈话的时候,华特·哈瑟瑞尔正坐在野兔
林俱乐部里,一直到两点半才离开。如果他想埋伏在路上突袭艾隆·柯恩先生,他当然
不会留这么久,非等到柯恩先生应该到家了才离开。”
“更何况,如果不穿过广场,要从汉欧佛广场走到总督公园,找到一个只知在二十
码方圆内,行踪却难确定的人,和那人起争执,杀了他,掏空他的口袋,二十分钟实在
太短了。还有,就是他完全没有动
机。”
“可是——”
宝莉若有所思地说,因为她现在记起来了,这一桩被大家称做总督公园命案的案件,
一直是警方记录上无法破解的谜案之一。
角落里的老人侧着鸟一般可笑的头看着她,她的迷惑显然让他得到很大的乐趣。
“你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行凶的吗?”他咧开嘴巴笑着问。
宝莉必须承认,她的确不知道。
“如果你刚好处于约翰·爱许立那样的困境当中,”他还穷追不舍:“要把艾隆·
柯恩先生干净利落地处理掉,把他赢来的钱都搜走,然后用一个无可争议的不在场证明,
把贵国警方完全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怎样在同一个时间,”她针锋相对,“出现在相距半哩的两个地方,我是不知道
该怎么做。”
“的确做不到!我也承认你做不到,除非你有个朋友……”
“朋友?可是你刚说——”
“我刚才说,我很钦佩约翰·爱许立先生,他是整个计划的首脑,可是没有一个能
干的助手愿意帮忙,他是不可能完成这一场既迷人又恐怖的戏剧。”
“即使是这样——”她还在抗议。
“第一点,”他兴奋地开始说,手上摸弄着那条缺不得的细绳。“约翰·爱许立和
他的朋友华特·哈瑟瑞尔一起离开俱乐部,然后共同设计了这个计划。哈瑟瑞尔回到俱
乐部,爱许立回家拿枪,这把枪在这一幕戏里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可是不是像警方所
说的那样。好,试试看亦步亦趋地跟着爱许立走,就像他跟着艾隆·柯恩脚步走一样,
你真的相信他们谈过话吗?相信他陪在柯恩先生旁边散步吗?相信他请求晚点还钱吗?
没有!他只是偷偷跟在他后面,掐住他的脖子,就像土匪在雾里勒杀、抢劫那样。柯恩
患有中风,而爱许立年轻力壮;而且,他存心要杀死——”
“可是有两个人在广场大门外谈话,”宝莉提出抗议:“一个是柯恩,另一个就是
爱许立。”
“真是抱歉哪,小姐!”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说,活像一只猴子爬上木棍。
“在广场大门外面谈话的并不是两个人。根据詹姆士·法诺尔警官的证词,有两个
人臂挽着臂靠在栏杆上,而且只有一个人在讲话。”
“那你是认为……”
“詹姆士·法诺尔警官听到圣三主教堂敲两点半钟声的时候,艾隆·柯恩已经死了。
想想看,这整件事情多么单纯,”他热切地说,“柯恩死了以后,又是多么容易——老
天,真是容易啊!多么巧妙,又多么聪明!等法诺尔警官经过之后,约翰·爱许立打开
广场大门,抱着艾隆·柯恩的尸体穿过广场。广场当然很荒凉,可是路很容易走;我们
必须假定爱许立以前曾经来过这里。不管怎么样,根本不怕在这里遇到任何人。
“就在这个时候,哈瑟瑞尔已经离开了俱乐部,他用飞毛腿尽快跑过牛津街和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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