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不过我得警告你,此事有一定的风险。”
他的话有点伤我的心,我说:“危险发生时,你不觉得身边有个当过军官的人
会更好些吗?我可能在为女王陛下效劳时负过伤,但还不至于已沦为懦夫。”
福尔摩斯开怀大笑:“华生,我亲爱的朋友,我是在逗你呢!我身处险境时,
全英国惟独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我说:“好吧,福尔摩斯,我就跟着你。但有一个条件,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吃
顿早饭或早午混合饭。”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米多赛克斯街的一家咖啡厅,再往东便离城进入伦敦东
区了。福尔摩斯胃口特杂,什么都能吃,特想去家大饼鳗鱼餐馆,但遭到我的反对。
于是我俩在咖啡厅里狼吞虎咽地猛吃面包、香肠和热气腾腾的咖啡,饭后感觉精力
陡增。
我问他:“你干吗到这种地方来,福尔摩斯?”
他声音不大地说:“华生,我敢打赌,窃贼肯定想把那枚戒指尽快处理掉。多
数买卖赃物的人离我们站的地方不过一箭之遥。他们都认识我。我知道其中几个人,
肯定能弄到买戒指的钱。那个贼要是还识点货,应该出价4 千英镑,尽管这个价只
是戒指的真正价值的九牛一毛。我们先去找维伯先生,我俩以前见过。”
穿过许多小巷后,我们来到维伯的小古玩店。店橱窗粘满了污垢,从外面根本
看不见里面的商品。里面的东西,包括花瓶、书籍、家具和玻璃器皿也都厚厚地蒙
着一层维伯称之为“可爱的光彩”的灰尘。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这年头卖的货要没有可爱的光彩,顾客连碰都不碰。
货要是太干净,他们就觉得你卖的是全价。他们要的是脏兮兮的东西,以为那样价
格就是打过折的,反正他们自己能收拾干净。”
维伯先生矮小敦实,圆圆的脸,穿一件日本和服,显然是从某次东方货品拍卖
会上买来的。
“维伯先生,我得让你帮个忙。”
“说吧,福尔摩斯先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上次我和警察发生了点误会,多
亏了你帮忙,这事我还记着呢。”
“你交出了那条项链,我将其还给了主人,于是我没把你的名字告诉警察。不
过伦敦警察厅仍对你的一举一动很感兴趣。”
维伯眼皮一低,说:“那次事让我破费了不少,福尔摩斯……可赢得了你这么
个正人君子的信任,值了。”
福尔摩斯把他要找的戒指描绘了一番。我过去从不知福尔摩斯还擅长讹诈。
“我想知道有没有人把这个戒指拿到你这里来过。要是我知道你也参与了此事,
维伯先生,达特穆尔监狱就得多一个囚犯。”
维伯一下变成祈求的模样:“福尔摩斯先生,你别开玩笑了,我交出那条项链
就亏了大本。这个戒指我没有,我发誓没有。要有我就交给你了。我乐意跟你这种
好人打交道,那些地痞我才不愿意理呢。我发誓没有戒指。”
“听说过戒指吗?”
“没有,我担保……”
“仔细你说的话。这次可是个凶杀案,你要是有牵连……”
维伯呼吸急促地说:“好吧,福尔摩斯先生,我要是说出来你可能能找到的线
索,只是可能能找到,你能不再继续调查我吗?而且,你能不能以君子的身份向我
保证,以后不再用项链的事对我死死不放?”
“要是你提供的线索能找到戒指,我绝不会说出线索是你说的,而且咱俩之间
以前的一切过节统统一笔勾销。”
维伯先生用个铅笔头在一张纸片上写了几个字。他叠起纸头,递给福尔摩斯,
但神色却十分沮丧。
回到肮脏的小胡同里,福尔摩斯把纸头打开,我们见上面只写着一个名字:斯
特林格。
我问:“你认识这个叫斯特林格的?”
福尔摩斯点点头:“是的,他和维伯我都认识,还有其他好多人。但我们时间
紧迫,不能按照名单—一地找,看来先找维伯是找对了。”
福尔摩斯自然知道斯特林格的小铺在哪儿,有他领路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真是
省了不少事,对此我谢天谢地。斯特林格的店铺从干净程度上与维伯的是半斤八两,
福尔摩斯示意让我在门口停下。
“华生,你能真实地扮演伦敦警察厅的人吗?你很熟悉莱斯特雷德,可以他做
榜样。你还有军人的气质,这许多警察也有。”
我同意说这种恶作剧是可行的。
他又说:“好,那我就先打进斯特林格的铺子。我打算用对付维伯的方式对付
他。不过戒指要是真在他手里,让他交出来不那么容易。我要是觉得他没有,一两
分钟之内我就出来。要是他有,我呆得时间就长些。5 分钟之后我还不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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