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大你的能力。”
福尔摩斯耸耸肩:“他有时把我戏剧化了。比如在《红色书房》中,本来是个
普通的调查案,他却写得神乎其神。但我还是得感谢他。他的故事给我揽来了不少
有意思的生意。”
“你大概会觉得我今天带来的问题也很有意思,不过我觉得用‘震惊’来形容
更准确一些。”
福尔摩斯说:“我洗耳恭听,布里莫尔先生。但除了我猜测的部分之外,你还
没介绍你自己呢。我们已经知道你是个打高尔夫球的。但从你的衣着和举止上看,
你并不是靠打球而挣钱的。”
布里莫尔芜尔一笑:“你说得对,福尔摩斯。我对高尔夫球很喜欢,我的一些
朋友说我简直对其发了疯。但我不需要靠它挣钱,只是业余玩玩。”
接下来是短暂难受的沉默。后来我说:“但打球并非你惟一的职业吧,布里莫
尔先生?也许你有个工作,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打高尔夫球消遣?”
“不是这样华生医生。近来我没工作。至少没有拿薪水的工作。我是布来克希
斯高尔夫球俱乐部的秘书长,但这是个名誉职位,不拿报酬。在德旺,我有一家男
子服装店和一座农场,但具体经营我都不管。它们由办事精明的经理们负责,我从
不插手。”
“那么你除了打高尔夫球什么都不干?”
可能我想极力掩饰的惊讶表现了出来,因为他紧紧盯住我的脸,让我觉得他要
生气似的。然后他突然大笑起来,他仿佛特爱这样笑。
他说:“说得对。我知道,干你这行的一定会对我的生活方式感到不可理解,
但我要尽全力试一试我的高尔夫球到底能打到多好。我希望能向最棒的职业队员挑
战,如瓦登、泰勒和布雷德。我曾多次看他们打球,的确很棒。但也不至于棒到我
赢不了他们的程度,只要我不懈地努力就有望。”
他风吹日晒的面容上闪烁出极大的热情。20世纪时,不少人毕一生之精力献身
于体育事业,本是司空见惯的事,可当时是1896年,我和我朋友还是头一回听到有
人声称把一项体育活动作为一生奋斗的目标。
福尔摩斯说:“干你们医生这行的有个格雷斯医生,他一生就特别热衷于体育。
而且据说水平很棒。可是布里莫尔先生,你今天急匆匆来这儿为了什么事呢?”
“福尔摩斯先生,”布里莫尔从花呢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将其放在桌上让
我们过目。
对发生的事你要当心。你要是一门心思想争高尔夫球冠军,你在这个世界上就
不会活得很久了。趁身体好时赶紧罢手,否则你和其他人就将上西天。
福尔摩斯仔细将纸上的字看了一会儿,然后目光严厉地盯着布里莫尔的脸,说
:“写得很怪,布里莫尔先生。口气很令人讨厌,只此而已。这种威胁换了我是不
会往心里去的。说不定是个神经病的异想天开。这种人一般不会采取行动;他们既
没勇气也不知如何下手。不过我想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吧?”
“是的,先生。此人写了许多这种胆大包天的话,这个只是刚刚写的。”
“纸条是怎么交到你手里的?”
“以前都是寄来的。信封上写着布来克希斯俱乐部秘书长收。”
“你还留着吗?”
“没有。我开始没把它们当回事,跟你刚才的态度一样。我对写匿名信的人特
别厌恶,认为他们都是大脑不正常的疯子,乱咬人。”
“你以前是这么看,现在觉得有些担心了,是不是?”
“没错,上个月发生了不少事,我们俱乐部会员的物品遭到损坏。一位先生吃
午饭时,他的球棍口袋被人拿走,后来在第18号球场发现他的球和球棍散了一地。
一周前,两名会员在更衣室时,他俩的大多数球很都被撅成了两截。后来轮到我了,
我们看球场的生了把火烧落叶,但我的一套球棍被人扔进火里。两天前的一个晚上,
一个年龄大些的会员牵着狗穿越球场时被人绊倒,挨了顿揍,他的狗被踢得半死不
活,只好给杀了。”
我说:“这件事未必跟前几次事有关联吧?他年老体弱,可能抢劫的看他好欺
负,才使用了暴力。”
“我开始也这么想。那位先生是奥斯本上尉,但他没被抢,他身上有十英镑,
还有一块值钱的金表,都没丢失。我今天给你们带来的这张纸条的第一句话好像指
的就是这件事:‘对发生的事你要当心。”’福尔摩斯拿起纸条,用放大镜仔细观
看。
“一张普通的便宜信纸,任何文具店都能买到。墨水是标准的纯黑型,笔尖是
新的。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了。”
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字体上。“此人——我先假定他是个男的——用的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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