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宝贝。我只是不想让你出任何差错。”
“不会的。”她把手放到他的手上。“你是我的保护神。”
“我会时刻保护你。”他紧紧攥住她的手。
两周过去了。拉腊仍未接到菲利普·阿德勒的回音。她派人找到了凯勒。“给阿德勒基金会捐赠的1万元,你寄去了吗?”
“寄了,当天就寄了。”
“奇怪,我想他总该打个电话来的。”
凯勒耸耸肩。“他也许到外地演出去了吧。”
“也许吧。”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望。“我们谈谈昆士区那幢大楼吧。”
“那要花掉我们好大一笔经费啊。”
“我知道该怎么避免损失。我想把生意敲定在一个住户身上。”
“已经考虑什么人了吗?”
“是的,共同平安保险公司,董事长叫霍勒斯·格特曼。听说他们想迁址,在物色地方。我想让它迁到我们大楼里来。”
“我去核实一下。”
拉腊注意到凯勒没做记录。“你总是让我惊奇,你什么都记得,是吗?”
凯勒莞尔一笑。“我有个像照相机拍照一样的记性,当初记棒球成绩练出来的。”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哟。霍华德心想,那个有着神臂的小伙子。那个芝加哥罗基棒球联队的明星。是另一个时代的另一个人!“有时这记性真是祸根,生活中有些事,想忘却没法忘。”
“霍华德,你立即让建筑师着手绘制昆士区大厦蓝图,弄清共同平安保险公司需要多少层,多少面积。”
两天后,凯勒走进拉腊办公室。“恐怕得告诉你个坏消息。”
“出了什么事?”
“我在附近探听了一下,你说的没错,共同平安保险公司确是在物色新办公地点,不过格特曼考虑了尤宁街的一幢房子。楼房的主人是你的老朋友史蒂夫·默奇森。”
又是默奇森!那箱土肯定是他派人送来的。我不会让他唬住的。
“格特曼承诺了吗?”拉腊问。
“还没。”
“好吧,我来处理。”
当天下午,拉腊打了十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使她大喜过望,是打给巴巴拉·罗斯韦尔的。
“霍勒斯·格特曼?是的,我当然认识,拉腊。你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我想见他一面。我是他的狂热的倾慕者。我想请你帮个忙。巴巴拉,请你邀请他星期六晚上来你家赴宴,好吗?”
“一言为定。”
晚宴简单但高雅,罗斯韦尔府上共有宾客14人。艾丽丝·格特曼身体不适,因此霍勒斯·格特曼只好只身赴宴。拉腊坐在他身边。他60开外,但看上去年老得多。他神情冷峻,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下颏轮廓分明。拉腊打扮得既迷人又性感。她身穿黑色低领霍尔斯顿晚礼服,首饰简单但极其精美。他们喝过鸡尾酒,坐在餐桌前闲聊起来。
“我一直想见您,”拉腊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了好多您的事。”
“我听说了不少你的事呢,姑娘。你在本城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呀。”
“我只想尽点绵薄之力。”她谦虚地说,“这是个美妙的城市。”
“你是哪里人?”
“加里人,印第安那州。”
“真的?”他惊奇地看着她,“我也是在那里出生的。这么说,你就是好人州人[注]啰?”
[注:印第安那州,绰号Hoosier State,据传出处有二,一是得自Who's there?谐音Hoosier;二是得自替俄亥俄运河开凿者萨·胡西尔干活的民工,他们精力充沛,肯卖力,据此泽作“好人州”。]
拉腊笑笑。“正是。对加里,我有很多温馨的记忆。我父亲在《论坛报》供职。我上的是罗斯福高中。一到周末,我们就到格利森公园野餐、听音乐会,要不就到‘十二加二十’[注]打保龄球,每次都舍不得离开。”
[注:体育运动场地名。]
“你干得很有成就啊,卡梅伦小姐。”
“叫拉腊。”
“拉腊,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我最有兴趣的一项工程。”拉腊告诉他说。“我要在昆士区建一座新大厦,30层,面积两万平方英尺。”
“那倒挺不错的。”格特曼说,若有所思。
“是吗?此话怎讲?”拉腊装作一无所知,问道。
“碰巧我们正在物色一幢办公楼,大小与你说的正合适。”
“是吗?您选定了吗?”
“还没,不过……”
“您要是愿意,我请您看看我们新楼的蓝图,已经绘好了。”
他端详她一会,“好的,我很乐意看看。”
“星期一上午我送到您的办公室去。”
“我翘首以待。”
接下来的时光,他们过得很愉快。
那晚,霍勒斯·格特曼回到家时,走进了妻子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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