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腊真想掐断那婊子的脖子。
菲利普笑笑。“这个……多谢,不过我怕是没空。”
另一个女人试图把房间钥匙塞给菲利普。他摇摇头。
菲利普抬头看着拉腊,莞尔一笑。女人们不停地朝他涌上来。
“您演奏得真妙啊,大师!”
“您过奖了。”菲利普说。
“我去年就听过您演奏,真是妙极了!”
“谢谢!”菲利普笑着说。
一个女人攥住他的脖子。“今晚一起吃晚饭,可以吗?”
菲利普摇摇头。“我想,我怕是做不到。”
拉腊觉得,这一切似乎没完没了。末了,菲利普总算朝她挤了过来,轻声说:“我们离开这儿。”
“是!”拉腊粲然一笑。
他们来到坐落在歌剧院内的“媲斐”餐馆,进店堂的当儿,身穿黑色晚会男礼服的艺术资助者们纷纷起立,鼓掌欢迎他们。店老板把菲利普和拉腊领到店堂中央的一张餐桌时,说:“阿德勒先生,您能光临本店,我们不胜荣幸!”
服务员送来了一瓶免费招待香槟,他俩互相祝酒。
“为我们。”菲利普动情地说。
“为我们。”
菲利普点了两道该餐馆的特色菜;带骨小羊腿肉片和爆炒鸟肉。整个晚餐期间,他们一直谈个不停,真是相见恨晚。
他俩的交谈不时地被前来给菲利普敬酒和请求签名的人打断。
“我这次巡回演出,有你陪着,真是妙极了。”菲利普叹道。“遗憾的是,我明天就得去威尼斯。我会非常想你的。”
“我还不曾去过威尼斯呢。”拉腊说。
“总是像这样,是吗?”拉腊问。
菲利普耸耸肩。“到哪儿都这样。你在舞台上演出两小时,签名和会见就要耗去你无数个小时。”
仿佛是为自己的话打上个句号,菲利普停住口又签了个名。
“我这次巡回演出,有你陪着,真是妙极了。”菲利普叹道。“遗憾的是,我明天就得去威尼斯。我会非常想你的。”
“我还不曾去过威尼斯呢。”拉腊说。
拉腊的专机在利纳特机场等着,他们到达机场时,菲利普惊奇地看着偌大的飞机。
“这是你的飞机?”
“是的。它送我们去威尼斯。”
“你会把我宠坏的,姑娘。”
拉腊柔声说:“我就想这么做。”
30分钟后,他们降落在威尼斯的马可·波罗机场,一辆等候在那里的轿车将把他们送到不远处的码头,他们再从码头乘汽艇到尤德卡岛,奇普里亚尼饭店就坐落在该岛上。
“我为我们安排了两个套间,”拉腊说,“我想这么做要慎重些。”
在去饭店的汽艇上,拉腊问:“我们在这里呆多久?”
“就一晚吧,我想。我在‘凤凰’剧院举行一场独奏音乐会,然后我们就去维也纳。”
拉腊听到“我们”很是激动。头天晚上,他们讨论过这事。“我真想你就这么和我呆在一起,”菲利普当时说,“不过我没耽误你更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今天下午我得忙着排练,你独自一人没事吧?”
“我会过得愉快的。”拉腊打消他的顾虑说。
住进饭店后,菲利普一把搂住拉腊。“我得马上去剧院。不过这里有很多地方你可以去看看,好好欣赏威尼斯吧。傍晚再见。”他们亲吻起来,本打算匆匆吻别,岂料竟吻得那么长久,那么缠绵。“我最好还是趁脱得了身时离开。”菲利普咕哝道,“要不我是无法跨出门的。”
“排练愉快。”拉腊莞尔一笑。
菲利普走了。
拉腊给霍华德·凯勒挂了电话。
“你在哪?”凯勒问道。“我一直都没法和你联系上。”
“我在威尼斯。”
对方顿了一会。“我们打算买条运河吗?”
“我正在核实这种可能性。”拉腊笑道。
“你真的早该回来了。”凯勒说,“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杨·弗兰克·罗斯提出了一些新的计划,我很感兴趣,但我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才能开始……”
“你如果喜欢的话,”拉腊打断他说,“着手干好啦。”
“你不想看看?”凯勒的声音里满是惊愕。
“现在不,霍华德。”
“好吧。还有西区地产的谈判也得你点个头……”
“我同意。”
“拉腊……你没事吧?”
“我这辈子还没感觉这么好过。”
“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我会保持联系的。再见,霍华德。”
威尼斯是那种充满魔力的城市,没准是普洛斯珀罗[注]创建的呢,上午余下的时光和整个下午,拉腊都用来探索这座迷人的城市了。她逛了圣马可广场,参观了总督府和钟楼,然后沿着千舟争渡的斯基亚沃尼河堤岸漫游。每到一处,她都想到菲利普。她信步闲荡在曲曲弯弯的偏街僻巷,街巷的两旁挤塞着珠宝店、皮革店和餐馆,她时而停步买几件昂贵的毛衣或纱巾,给办公室的女秘书们买些内衣,也为凯勒和其他男士买几只钱包、领带什么的。她在一家珠宝店给菲利普买了块带金链的皮亚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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