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缩微的模型,一座漂亮的带长廊的白色二层楼房,房前是一小块绿草坪和花园,
周围是白色的围栏。他一定是熬了个通宵赶做出来的。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是:
我的[]
我们的[]
请勾一个。
她坐在那儿,长久地看着这个模型。房子是对了,但人是错了。
我到底怎么啦?佩姬问自己。他聪明,有吸引力,又很可爱。她知道毛病出在
哪里。他不是阿尔弗雷德。
电话铃响起来。是杰森。“你拿到房子了吗?”
“它真美极了!”佩姬说。“太谢谢你了。”
“我愿为你造出真的来。你填过方框了吗?”
“没有。”
“我是个有耐心的人。今晚有空一起吃晚饭吗?”
“有空,不过我得警告你,我一整天都要动手术,到了晚上我会精疲力尽的。”
“我们早点开始。顺便说一句,是在我父母家里。”
佩姬迟疑了片刻,“哦?”
“我已经把你的一切都和他们讲过了。”
“那好。”佩姬说。事情进展得也太快了。这让她感到不安。
佩姬挂上电话,心里在想:我实在不该这样做。到晚上,我会累得要命,什么
事也不想干,只想睡觉。她想回电话给杰森取消约会。现在再这样太迟了。我们就
早点开始吧。
那晚佩姬穿衣打扮时,凯特说,“你看上去很疲劳。”
“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去?你该上床睡觉去。要不你就是精力过剩?”
“不。今晚不。”
“又是杰森?”
“是的。我要去见他的父母。”
“啊。”凯特摇摇头。
“一点不像你想的那样,”佩姬说。确实一点也不像。
杰森的父母住在太平洋高地区的一座漂亮房子里。杰森的父亲70多岁,一副高
尚派头。杰森的母亲是个热情而朴实的人。他们一下子就让佩姬觉得亲切,没有拘
束。
“杰森跟我们说过这么多有关你的事,”柯蒂斯太太说。“可他没告诉我们你
这么漂亮。”
“谢谢你。”
他们来到书房,里面全是杰森和他父亲设计的房屋模型。
“我想就在你我两人之间说说,杰森,他的曾祖父,还有我,给旧金山添了不
少景致呢,”杰森的父亲说。“我儿子是个天才。”
“我就是这样不断跟佩姬说的,”杰森说。
佩姬笑起来。“我相信这点。”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努力挣扎着不让自己
睡过去。
杰森在注视着她,很关切。“我们去吃晚饭吧。”他建议道。
他们来到大餐厅,四壁是橡木镶板,陈列着诱人的古董,墙上是好几幅肖像画。
一个女佣过来上菜。
杰森的父亲说:“那边那幅肖像是杰森的曾祖父。他设计的房于在1906年大地
震时全毁了。太遗憾了。它们都是无价之宝。晚饭后我给你看看这些建筑物的照片。”
佩姬的脑袋搭拉到餐桌上。她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我很高兴还没上汤,”杰森的母亲说。
肯·马洛里有麻烦了。为凯特打赌的事,很快就在整个医院里张扬开了,赌注
迅速加大到了1万美元。 马洛里对自己的成功过于自信,以致使赌注大大超过了他
的支付能力。
如果我输掉,我就有大麻烦了。不过我是不会输的。大师动手的时候到了。
凯特正在医院小餐厅里和佩姬、霍尼一道吃午饭,马洛里在这时朝她们这张桌
子走来。
“我来加入你们这伙,不介意吧,大夫们?”
不说女士们,不说姑娘们,而说大夫们。过敏型的,凯特挖苦地想到。“一点
也不,坐下吧,”凯特说。
佩姬和霍尼交换了一下眼神。
“好吧,我得先走了。”佩姬说。
“我也是。等会儿见。”
马洛里看着佩姬和霍尼走开。
“上午挺忙吧?”马洛里问道,并且摆出一副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哪天上午不忙呢?”凯特给了他一个热情和鼓励的笑靥。
马洛里小心翼翼地制订了他的战略。我要让她知道我只对她作为一个人感到兴
趣,而不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感到兴趣。她们都特别反感被人当成性交对象。和她谈
谈医学。我得慢慢来,悠着点儿。我有足足一个月时间来把她弄到手。
“你听说过特恩布尔太太的尸体解剖报告吗?”马洛里开始了。“那女人胃里
居然有个可口可乐的瓶子!你能想象得出怎么……”
凯特朝前欠欠身。“你星期六晚上有事吗,肯?”
马洛里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完全失去了警惕。“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出去吃晚饭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西德尼·谢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