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记室等候的同志谁也不说话,手里捏了一把汗。
砖块被起动。一块,两块……
五十公分见方的砖被取下来。下面用手一扒,土质松软。小屋又潮湿又闷热,徐永攀、罗永虎的汗珠从头上往下滚。刘副局长、王所长的脊背被汗浸透了。
坑,终于被挖开,露出一棉布干粮袋。他们的心又一次悬起。
干粮袋被取出,下面有一颗w军用手榴弹和200克的一块用塑料纸裹着的海洛因。
侦查员们激动了。旅馆老板和服务员为人民警察不怕牺牲的精神感动得眼里转动着泪花,他们的大智大勇给老百性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
马不停蹄。河西堡镇某住宅区,侦查员们蹲点守候,又迅速将吸贩毒人员某某抓获,缴获海洛因18克,至此,杨祥跨国武装贩毒特大案件告破,共缴获海洛因2572克,军用手榴弹一枚,匕首一把,传呼机一个。
夕阳把龙首山抹上一层金红。宽广的金河公路上,车载录音机里传出优美的旋律。
镍都的卫士们,没费一枪一弹,没伤一人,成功地侦破了金昌建市以来首起武装跨国贩毒大案。巍巍龙首山在默默地向他们致敬,镍都亮起的万家灯火似在欢迎凯旋的英雄。
两枚金戒指和三条金项链
他最终经不起金钱和美女的诱惑,干起了贩毒勾当。第一次尝到一本万利的甜头后,发誓不再干这提心吊胆的事。可面对美色的诱惑,最终使他走向了以贩养吸的道路。贩毒分子阴险狡诈,刑警支队侦查员足智多谋。
秋日的一天,民警们化装与毒贩周旋于古城张掖……
沙丘后,西装革覆,风度翩翩的大老板猛地一声吼:动手!
1997年10月1日9时20分许。金昌市区6号区,金川公司某职工到滨河路派出所报案称:其家窗户的防护栏被撬,家中2万余元物品被盗。
滨河路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同驻所刑警中队立即开展侦破工作。
10月3日,案件告破,抓获入室作案,价值5万元的特大盗窃犯罪嫌疑人。由此,公安侦查人员顺藤摸瓜,110报警台迅速出击,吸贩毒嫌疑人A落网。
随即,市公安局组织精干力量,两次前往张掖市化装侦查,冒着生命危险,打入毒贩内部,经3天3夜的较量,一举破获金昌市公安局建局以来最大贩毒案。
1997年深秋,金昌汽车站。一辆开往张掖的大客车,途经金昌,缓缓停稳。车门打开,上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A。他,憔悴的面孔,蓬乱的头发,浑浊的眼睛。本来结实健壮的身体,这当儿像风吹要倒似的。
小伙不吭不哈,在车后排坐下。
金昌到张掖3个多小时的路程,对他来说,简直像走了半年。
大客车在张掖市区盘旋路刚停稳,他急忙跳下,叫一辆“拐的”。“拐的”按他指的路,七拐八拐,拐进条胡同。他匆匆付了钱,贼打鬼似的在一座破院前拍了三掌。
门,裂开一条缝,他赶紧闪进去。
“哎哟!老弟,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在家等,我还以为你遇上‘公家’(指警察)。”开门的主人B说。
“没……没……”A打个喷嚏,眼泪流下来。
“货,我已给您准备好,票子带来了吗?”B边说边递香烟。
A吸溜吸溜鼻涕:“赶紧给我弄个包儿……”
B从墙角旮旯处翻出小手指指甲盖大的一白纸包。
一阵吞云吐雾,他的两眼由浑浊变为贼亮,掏出盒红塔山烟,神气活现,递给B一支。
“你小子行啊,鸟枪换炮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A两眼眯成一条线。
屋里严严实实的窗帘,暗淡的灯光下,两人不时发出低低的笑。
“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钱……”
A不搭话,深深地吸口烟,慢慢掏出怀里的纸包。
于是,两枚金光闪烁的金戒指和三条金项链摆在B的前面。他惊得眼珠差点儿从眼眶掉出:“老弟,你真行。”他极亲热地拍拍他的肩。
“24K,21克纯金。”A春风得意。
B忙不迭地拿在手里掂、折,然后用牙咬:“啧!喷啧……哥们儿真不赖。”话锋一转:“还差点儿钱。”
“啪!”A又神气十足地甩出一沓钱:“给,老哥,这是500块。你点。”
“点啥呢?都是老朋友了。”B说着还是蘸着唾沫星数了数。
深秋的凉风吹得树叶哗哗飘落。
两人竖起耳朵警惕地像两只猫。
幽暗的灯光下。二人一阵阵低语,低得像蚊子叫。
几年前,他们在劳改农场服刑时相识。挖地沟的当儿,两人接上话茬儿。
“老弟家是哪儿的?”
“金昌。你呢?老哥!”
“张掖。”
“咋进来的?判几年?”。
“四年。”B用手作钳子状:“你呢?”
“伤害。两年!”
苍蝇蚊子相遇,两位“难兄难弟”情投意合。
1996年冬天的一天,一阵风刮过,B的家闪进A。
“是你?老弟!”B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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