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贩毒嫌疑人越来越兴奋,眼前的细细的黄沙似乎全成了金灿灿的金子。
离大沙丘还有十米、八米、五米……
郑银生他们的心快要跳出来。
“就在这儿吧!”郑银生早已迅速地观察好了有利于进攻的位置,对赵三申说。
卢明紧张的涨得猪肝似的脸紧绷着。他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警惕地打量着郑银生:“好吧。”
6个人在大沙丘后蹲下。
对方东张西望有点不放心。
“动作快点,这黑道上的事你们又不是不清楚。”王老板郑银生故作惊慌。
“完了各打各的‘的’,各走各的路。”老板的司机冯海也催促着他们快交货。
“赶紧,赶紧!”接头人很惊慌。
赵三申解开衣扣,颤颤的手从怀里摸出用红纸裹着的海洛因,层层打开,递给冯海:“给,看看成色。”
精悍麻利的冯海接过,用鼻子闻闻:“嗯……不算咋地。”顺手递给郑银生。
郑银生接过闻闻,一股刺鼻发酸的味儿:“行了,就算是凑合吧。”然后,对身边的保镖小罗道:“小罗,把钱给他们。”
保镖怀里拿出一捆百元大票。
冯海从郑银生手中接过那块海洛因揣进怀里。
卢明怕是假钱,让中间人过来验验。
中间人从保镖手里接过钱用手啪啪地甩几下:“没问题!”
郑银生:“你们点钱吧。”
卢明接过钱一分两半儿,递给赵三申一半儿,自己先数起来。
两人喜形于色,激动得眼里放光。
空气像是凝止了。时间在一秒秒地流过。
王老板郑银生一个眼色,罗永虎悄悄地接近了膀大腰圆的赵三申。
冯海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靠近卢明。
郑银生站在他们中间以备增援。他突然拔出手枪大吼一声:“动手!”
这浑厚的声音不亚于在沙漠中爆响一颗炸弹。
话音未落,冯海一个锁喉把卢明仰面扑倒,膝盖随即死死顶住他的喉咙。卢明喘不过气来,脸憋得像猪肝。
同时,罗永虎使尽全力左手猛地反剪过赵三申的胳膊,右手嗖地掐住他的脖颈,把他咚地按倒,赵三申“哎哟”怪叫,啃一嘴沙子。他拼命挣扎,腾出右手从怀里“嚓”地拔出那把半尺多长寒光闪亮的杀羊刀,直冲罗永虎的胸膛。
说是迟,那是快。郑银生手起枪响,子弹击中赵三申的右臂,杀羊刀从他手里无声地滑落。郑银生箭步上前,又飞起一脚,刀子飞出一丈多远。
咔嚓嚓!眨眼工夫,两副手铐已铐住他俩的手腕。
司机和保镖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他们提起。“大哥!大哥!饶命……”“东西(海洛因)你们拿走,我们不要了,放我们一马吧!”
赵三申、卢明两贩毒嫌疑人不停地求饶。
“嘟——”公路上飞来李玉俊、陆生文接应的汽车。
贩羊人和十二只绵羊
一个从内地贩卖假币的团伙儿,把手伸向大西北的金昌。八字胡儿说,倒腾点假票子赛过神仙。贩羊人说,农村人好骗。公安民警包围了太平间旁边的小院。风刮得破纸箱呜呜响,那气氛真叫人心惊肉跳。段、方问:“是哪个‘小蜜’传你?”1999年春节前夕。
金昌市公安局经济文化保卫处处长赵世茂和副处长杨明杰,连续几晚没怎么睡着。他们的脑海里老装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那天下午,一位50多岁的老太太拿着200块钱,到某银行储蓄所存钱。银行的人把张一百元的票子退给了她,说是假钱。
啥?老太太气得差点晕过去。她反复摩挲着那张崭新的一甩嘎嘎响的钱,不相信怎么会是假的呢?她说银行的人是不是看花了眼。可那验钞机都是科学的,掺不得丁点儿假。一沓人民币输进去,啪,老太太那张假钱神使鬼差般往外跳。反复几次,如此是也。
老太太摸出瘸腿花镜,照着太阳反正地看,这钱有金属线,也有人头像的暗影,怎么就是假的呢?银行的人拿真的钱与之比照,指出其中细微的差别。
假币自然被没收,银行开具了收条。老太太哭诉道,这是她摆小摊挣的钱。一百块,起早贪黑,顶风冒雨,得挣多少天。她说,这是攒着给孙子交学费的。她的儿子、儿媳都去世了,撇下了小孙子,指望她摆小摊养活。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接连几天,几家储蓄所又发现50元、10元的假钞。一时间,在金昌市区、永昌城乡的买卖场所,买主、卖主捏着100、50或10元的钱,惟恐是假币,得仔细照量半天。有的真钱也被当成假钱。为此还引发了几起治安案件。
市公安局局长杨有清、副局长宁原听取了汇报,当下指示赵世茂:立即通报全市,组织力量迅速查清假币来源,狠狠打击扰乱金融秩序的不法分子,让人民群众过个放心年。
于是,从金昌到永昌,从城市到农村,从厂矿到企事业单位,公安保卫部门开展了一场反假币的斗争。
元月30日上午。两个农民打扮的人来到永昌县新城子乡马营沟村,挨家打听是否卖羊。他说他们是贩羊杀羊的。这对于偏远的村民来说,是叫人高兴的事。再有十几天就是年,谁不需要钱呢?村民马某和王某乐颠颠地把收羊的人领回家,指着又胖又肥的羊让他们自己挑,相中哪只要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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