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推下来的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乌鸦飞到眼前,因为吓了一跳脚踏空了,有这个可能吗?”
“不是。他是人为地从悬崖上摔落的。我找到了能证明这一点的痕迹。”
“那是什么?”
海老原问。声音中饱含着威严。可是火村却满不在乎地岔开了他的提问。
“我现在先不说。因为不是确凿的证据。”
“回来之前,您检查了展望台周固的树干,还拍了照。我看了一下,那里有被绳子摩擦过的痕迹。您是指这个吗?”
“您尽管想象吧。”
“您这种说法对先生有些失礼啊。”
美奈面带怒色。声音还是像平常一样甜美,但是丝毫没有要掩盖自己不快的意思。
“虽然不能说火村先生是个麻烦,不过怎么说您也是这个岛上的寄宿者吧。您如此冷淡地回答主人的问题,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您不要摆架子,我认为您有义务回答海老原先生的提问。”
“等一下,等一下,中西小姐。”匡明打断了她。“你这种说法也很失礼。火村先生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啊。”
“他就是在摆架子。明明不是那种场合,却非要摆出一副高姿态。实际上,他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种说法真是够刻薄的。她不仅仅是因为有些激动,也许一开始久辉火村没有什么好感吧。
“不成体统,你冷静一下。”
被海老原告诫之后,美奈连忙端坐起来道歉说:“对不起!”
她不是冲着犯罪学者,而是向敬爱的文学家低下了头。她这种崇拜的程度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我们把情况整理一下吧。”海老原把手放在餐桌上交又在一起。“从昨天傍晚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我们都犯了一个大错。我们都认为是初芝杀害了木崎,然后逃走了。还担心他会再次回来袭击。
对死者真是太抱歉了。”
“在那种情况下那么认为也是理所当然的。”
财津自言自语似的说着,美奈也附和道“就是”。海老原把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并没有理睬。
“照火村先生的话说,木崎是在初芝死后两三个小时的时候被杀害的。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犯下的连续杀人事件呢?”
“在这么小的一个岛上,说两起杀人事件是碰巧赶在一起了,很难让人相信。至少可以认为这两起事件之间有必然的关联。”
火村仍然没有正面回答海老原的提问。不过海老原并不介意,一边感叹说:“嗥,会有怎样的关联呢”,一边把食指放在了鼻梁上。
他的这个习惯动作与火村抚摩嘴唇的特征类似。
“有很多种可能。也许凶手一开始久辉两个人抱有杀意,也许是第一起事件诱发了第二起事件。或者在计划第二起事件的基础上,第一起事件是偶然发生的,这些都有可能。”
“那不太可能吧。’匡明提出了异议。“说第一起事件诱发了第二趣事件,这个我可以理解。首先凶手把初芝社长杀害了,而这件事被木崎先生知道了,为了封住他的嘴把他也杀死了。是这样吧?
可是,说第二起事件是第一起事件发生的原因,我觉得不太可能。
这样的话,因果关系完全被颠倒了呢。”
火村冲他摇了摇食指。
“不会,原因与结果还是有荚联的。想要杀害本崎先生的凶手在准备凶器的时候被初芝先生发现了,不得已凶手把他推下了悬崖。
是这种情况。”
“噢,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在匡骧表承赞同之后,妥惠回来了。她在美奈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之后,作了简单的报告。
“孩子们在财津先生的房间里很听话地待着呢。两个人好像在玩拓海带来的拼图。估计能玩一小时左右吧。”
“他们有没有害怕,或者有所察觉呢?”
“没关系,季实子。拓海可能有些怀疑大人们是苓是对他们隐藏了什么。还在说‘从悬崖上摔下去,太奇怪了’。不过,应该能拖到明天中午吧。”
我仍然很在意她在岩石堆上说过的话,就再次逼闽她:“之前你还觉得应该把实情告诉孩子们,不过,最后没有实践吧。”
“嗯,怎么回事啊?”季实予看着妥惠的脸。“跟孩子们说实话,那不是胡闹吗。你没那么做吧,妥惠?”
“啊,当然没有了。”
“你不是还对匡明先生说,对孩子们以诚相待,才不会破坏信赖关系吗。还说‘是个不错的刺激’什么的——”
“我没说过那种话!是你听错了。”
想用愤怒掩饰自己的过错,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我的确听到了啊。还说‘钓鱼场所’什么的,还有什么‘效果更好’之类的,我虽然不太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噼?”匡明发出了失神的声音。“钓鱼场所是什么啊?孩子们从来不钓鱼啊。”
“这有可能是我听错了。不过,她的确说过对孩子们说杀人事件是个不错的刺激吧?香椎先生您听了这个之后,不是还觉得这种刺激有些过分,而显得有些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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