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得了。”
“不可能!”
我竟然按耐不住嚷了出来。这样一来匡明的态度也坚决起来,采取了对立的姿态。
“因为忘记了所以记不得了,就是这样。什么啊,好像自已是个检察官似的。看到初芝先生的遗体之后,因为受到惊吓,那会儿说过的话我全部都忘记了,怎么了,因为这样就被你指责,太没有道理了。”
继续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道歉说“是我失言了。”
我和火村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地在树立敌人。
“跑题了。还是回到正题上吧。”
海老原的话让匡明收起了指向我的长矛。不管是谁,都像机器人一样对海老原言听计从。
“我们还没有搞清楚这两起事件到底有什么关联。第一事件是第二事件的原因呢,还是说第二事件是第一事件的原因呢……”
“有四种可能可以想象。”
火村掰着手指陈述。
“第一个可能,是凶手不管对初芝先生还是术畸先生都抱有杀意,第二个可能,凶手杀害初芝先生之后,又为了封口把知道实情的木崎先生也杀害了,第三个可能,凶手在准备杀害本崎先生的时候,被初芝知道了,所以凶手就把他先杀害了。”
“噢。那第四个可能呢?”
“术崦先生把初芝先生杀害了,某个人知道这件事之后,把木崎先生杀害了。”
这个谁都没有想到。所以火村才会对同一个人的连续杀人这个意见做了保留。
火村的发言引起大家的轰动,不过最先作出反应的是治黄。她很难接受把被杀的丈夫当做杀人犯的说法。站起身来抗议道;“我无法置之不理。火村先生,您有什么权利侮辱我的丈夫?
请别再没有理由地指责可怜的被害者了。”
“你误解了。我丝毫没有侮辱已故之人的意思。我仅仅是机械地把可能列举出来,对木崎信司先生并没有抱有恶意或者敢意。”
“BI便如此,你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吧?”
“请别因为我说了这些就憎恨我。不管怎样,警察来之后也会对这个可能性进行调查。我只是觉得应该提前把头绪理清楚。”
季实子走到治美身旁,把她摁在座位上。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托季实子的福,治美乖乖地坐了下来。
“木崎先生把初芝社长杀了,这个不太可能吧,火村先生。”
财津一边挽着衬衣袖子,一边苦笑着说。
“他可是个绝不输于别人的初芝崇拜者啊。本人是那么说的。
我想象不到这会是他为了隐藏杀意特意装出来的,丽且他也没有杀害社长的动机啊。”
“可是,照你那么说的话,谁都没有明确的动机。这个东西是像地下水脉一样静静流动的,眼睛看不到。”
“作为犯罪学专家的火村先生也不清楚吗?”
“是啊。有可能是深藏在心底的仇怨之类的东匿。”
“所以,这里在座的人们都同样有嫌疑。但是,我不敢相信熟知的人中间会有杀人犯。对于火村先生和有栖川先生倒是不太熟悉呢。”
矛头再次对准了我们。在逐渐加强的攻击下,我做了最坏的打算。火村在指证凶手的同时,这帮在对海老原瞬的敬爱中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人们是不是在极力庇护这个人物呢。然后,为了保守秘密,很有可能在船来之前,就把副教授和我悄悄埋葬。他们台伙把我们杀害以后,在我们身上绑上石头,随便找个断崖把我们扔下去,我们就变成鱼饵了。不对,应该是在岩石堆上变成乌鸦的食物吧。在这个恐怖的葬礼结束前,仍然是由美奈或者妥惠担任分散孩子注意力的角色吧。人不知鬼不觉的,黑根岛的秘密就得以保存了。
简直就是胡思乱想。
可是,这个岛
“我们开始寻找凶手吧?”
火村不顾危险,大胆地说。
2
海老原应允了。
“是啊。裁在警察到岛上来揪住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之前用我们自己的手把凶手抓住,那再好不过了。悲伤来的越早,相对而言去的也就越翠。省了警察的事还能节约贵重的税金。况且,如果不能避免亲近的人被惩罚的话,自家人解决总比被国贾惟力机器制裁要好。——大家没有意见吧?”
他的话里略带咒骂的意思,也许有些不耐烦了吧。犯罪学者和象征诗人,为什么都喜欢绕圈子辊。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海老原先生。”
“什么啊,有栖川先生。”
我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在找寻凶手之前,可以请先生给在座的大家下一个命令吗?
您就说一句话,‘做的人自首吧’。这里的人都是先生的崇拜者。我觉得您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了。”
“您太高估我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我拜托的事。他的声音低沉而犀利,不愧是一家之主。
有的人假装一本正经,有的人双手交又着祈祷,有的人低着头,还有人把视线转向了餐桌的边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应,但是没有人出来承认自己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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