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铁道之谜_[日]有栖川有栖【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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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并没有期待与百濑虎雄见面,所以也不以为意,看样子这个人似乎挺忙的。

  “他因为一直想要经营饭店,目前正忙着准备,我还要他别太贪心,以免失败。”

  夏芮华面带笑容端来红茶,她笑着用日文跟我们打招呼。

  “请两位尝尝她做的蛋糕,—夏芮华。”

  夫人大概是用马来文要她把蛋糕端来吧!她回答了声“ya!”就离开了。“ya”就是“是”,“tidak”就是“不”。我利用旅游书后面附录的马来语辞典,记了不少简单的问候语。

  “百濑先生还真是精力旺盛,难怪他会把自己比喻成老虎。”

  夫人闻言笑道:“他并不是自豪于自己是老虎,不过他确实颇具行动力,我倒是老替他捏把冷汗,一刻都不得闲。”

  夏芮华回来了,她将盘子放在桌上,上面放着她亲手烘烤的草莓蛋糕,蛋糕的大小比我想象的还大上两倍,我们虽然能接受,不过不喜欢甜食的人,大概会想逃之夭夭吧!我说了句“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因为想不起来开动的英文该怎么说,只好闭嘴。英文好像没有这句话。

  夏芮华听到我们说好吃之后,才悄悄地离开,没多久她又回来,转告淳子什么事。夫人点了点头,交代了她一些事。

  “不好意思,我刚好有朋友来,我马上就回来。”

  出现在院子里的也是我们认识的人,他是我们刚才才见过的远谷咖啡厅老板,对方好像也吓了一跳,淳子看到他的反应说:

  “两位也认识约翰啊!你们到他的咖啡厅去过了吗?他的咖啡很好喝吧!你们如果拜托他,他还会为你们制作他得意的鸡肉饭。”

  夫人对约翰说了两、三句话,只见咖啡厅老板摸着胡子回答“OK la!”,便朝我们挥手横越庭院而去。“OK la”的“la”没有特别的意思,是一种语助词,马来西亚人经常将这样的英文当作马来文使用,在马来西亚说“OK la”,在东京说“OK yo”,在大阪说“OK ya”,在福冈则是说“OK zya”。

  默不作声的火村想起一件事,他问淳子:“约翰该不会是来看车屋的吧?”

  “嗯!是呀!您的反应还真快,我跟他抱怨说我们家有这么个碍事的东西,他就说他有兴趣,如果把它摆成路边摊,应该满有意思的。他如果愿意接收,我倒是省事许多,不知他意下如何?”

  当我们吃了将近一半的蛋糕时,约翰跑了回来,手指着树丛大叫,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火村把叉子放在盘子上。“怎么了?”他用英文问道。

  约翰也用英文说:“我到车屋一看发现里面情况不对,你们可不可以跟我去一趟,我不知道是不是人,可是地板上有血迹。”

  火村站起身来问夫人车屋里有没有人?夫人回答没有。

  “我昨天下午去打扫过并没有发现血迹,他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我们去看看!”

  我站起身来,跟着约翰跑向车屋,身后跟着夫人和夏芮华。

  我后来才知道小屋和车屋的距离大约三十多公尺,当时只觉得有两倍远,可能是因为小路在树丛间蜿蜒,无法看见车屋位置所致。

  我们最后来到一个砍光四周树木开辟出来的空地,紫色屋顶和奶油色墙壁的建筑,耸立在以砖块砌成的地基上。因为是固定式的车屋,所以没有车轮,全长约十二公尺,宽约三公尺,车屋里面的两扇窗都挂着蕾丝窗帘,门口靠左的位置前面有五层台阶,如果以太阳的位置来看,门口正好面东。

  我原想跑上台阶,约翰却指着右边的窗户说:

  “我是在那边的窗户看见到的。”

  “窗户?你没进去吗?”

  约翰闻言,拚命回答“不!不!”

  我走近右边的窗户下方,因为地基有五十公尺之高,从窗帘的缝隙中只能看见屋里的墙壁和天花板,可是刚才约翰说看见地板上有血迹。

  “你踩着那个上去!”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脚下有一块砖头,约翰将它放倒,立了起来,这样虽然不太稳,不过如果只是一块砖头的厚度,髙度稍嫌不够。

  火村抓着窗框站在砖块上往屋里看,只听见他低声地说“这是什么?”,让人不由得纳闷车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试图推开窗户,但好像被上了锁推不动。

  火村立刻从砖块上下来往门口走去,我随后爬上窗户看个究竟。

  淳子虽说他们并未将车屋当仓库用,但车屋里并不是空的,而是有几件家具,我放眼往地板上看去,果然看见几处疑似血迹的黑点,眼前我就看到如拳头般大小的有四五处,看样子应该还有更多。

  “打不开!为什么?”站在门外的火村,拚命地扭转门把。

  “您上锁了吗?”

  他转头问淳子,夫人摇头说“没有!”。

  “怎么可能上锁?这间屋子根本没有锁啊!”

  “那为什么会打不开?”

  火村又压又拉门把,但连锁都没有的门,为什么会打不开呢?我虽然觉得意外,还是拚命企图看清屋里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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