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你说我还不知道。”我说出自己的感想。“只听瑞穗小姐的一面之词,还令人以为他们真的是热恋中的情侣。”
“当然,她并不是妄想,他们确实曾经亲密地交往过,不过旺夫这个人是个花花公子,他和瑞穂小姐的关系大概维持了半年吧!之后就开始厌倦了。男人花心不知道是一种本能还是基因遗傅,虽说是无可奈何,不过也应该有所节制。”
将男人花心归咎于本能或遗传,说得通吗?我是不知道事情是否果真如此,但这似乎是把所有罪过都推给老天爷。我又想起赏萤火虫时说的话,让人不由得想安慰老天爷说您真辛苦—
“啊!不好意思让两位站着说话,请进!”
他带我们到客厅。没多久,百濑夫妇就出现了 。两人又为了昨天的事,向我们又赔罪又道谢,我们其实没资格接受他们的歉意。他们也端出红茶,虽然火村应该开始想喝咖啡了 。
“那么……我……”
大井店里似乎还有事情,百濑交代他“赶紧提出彼此的估价单”,秘书离开后,百濑转向我们说:“不好意思!”
“调査还在进行吗?”
副教授开口说道。把身体埋入沙发的虎雄,像三船敏郎似地念念有词,一边回答:“没有!”
“警察今天早上也是一大早就来了,他们调査过车屋,大概是在讨论他杀的可能性吧!身材矮小的警察还爬到车屋下面和屋顶上,这么做能査到些什么?我说得没错吧!屋里完全没有异样,也不可能从外面看就可以看到漏洞。知道这样行不通之后,又开始检査窗户的玻璃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或是封屋子的胶带有没有断裂的情形。
“胶带断裂?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他的意思,开口问道。
“窗户和窗框之间不是贴着胶带吗?他们以为中间的胶带可能是断的,外表看起来整间房子虽然被密封了 ,但实际上是可以开关的。他们试着打开门和朝东的窗户,但都没办法打开,可能动过手脚的就只剩北侧和西侧的窗户,但似乎也没有那样的痕迹。”
马来西亚警察还真厉害!我不知道火村如何,我可没想到这个。
“调査得还真彻底!听你这么说之后才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像在说大话,不过我还是想麻烦您让我再看一次命案现场?”
“请便!那里没上锁,而且也没有警察看守。”
“早上警察不是才来过?”火村问道。“我听瑞穗小姐说,有个艾伦?葛雷斯顿的小说家说要找题材跑来看现场。”
虎雄和淳子两人对看了一眼,语气严肃地说:“是个眼神阴险行迹可疑的英国人吧!不要说那里是命案现场了,他擅自跑进人家的家里,说是要找写作题材,也未免太可笑了 。他说他住在莲花屋,你们认识他吗?没错!请两位转告他不要到处闲晃,造成人家的困扰!”
“他大概不希望有坏人接近他那可爱的妹妹吧!而且大家不是说年轻时放荡的男人,当了爸爸之后反而会告诫女儿‘要小心男人!’、‘晚上不准出门!’之类的。正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好色心
态,所以才会这么做。
“我不认为旺夫是坏人!”淳子替他说话。“只要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振作起来的。他虽然多情,但却不会欺骗或抛弃女人,所以他虽然给夏芮华添了不少麻烦,但夏芮华还是很尊敬他。”
“怎么会连妳都这么说!受欢迎的男人还真好!真受不了!”虎雄的嘴边难得出现苦笑,“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他一点进步也没有!可笑的是女人们还无法抗拒他,他也以为自己真像个男人!火村先生!有栖川先生!你们看过利用女人来支撑自己的男人吗?这世上应该没有这种人吧!男人一看就知道的事情,女人就不明白!”
我本想脱口说出东京的单口相声中有一出叫“芝滨”的戏,不过我知道他们肯定会说那不过是虚构的,之后就一笑置之。火村对虎雄的女性论一点也没兴趣。
“听说你和旺夫的父亲里姆医生很熟。”
“他是我的家庭医生兼酒友,这家伙虽然贪杯,还吊儿啷当的,不过却是个好人。他和旺夫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不受女人欢迎吧!他老婆经常骂他大白天就浑身酒味,旺夫虽然也随身携带迷你瓶的威士忌,但她却一句话也不说。这些人还真是没原则。”
因为他净说些无聊的事,淳子略显无聊。
“听说里姆医生是跌落火车身亡的,那是四年前的事吗?”火村用食指摸着脸颊,一边问道,“虎雄!你跟有栖川先生他们说这个做什么?”
被淳子一说,百濑尴尬地咳了一声。火村改变话题说:
“大井先生说旺夫对瑞穂,不像瑞穗对他……”
“没错!”虎雄打断火村的话说:“她真是不知好歹!都二十五岁了,还是无法分辨谁才是好男人?过世的静郎也很担心。”
“大家都说他是花花公子,结果他竟然还不准那个叫津久井的年轻人接近夏芮华。”
“这么说或许很失礼,您身边还真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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