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福西、纱世子去书房
S发现伦典日记
S、福西、纱世子回大厅
各自回去
S被纱世子叫起来
福西不知去向
S、纱世子、田所,进入“旧馆”
“所谓时间是什么呢?”鹿谷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扭头注视一下大厅周围的深褐色大理石墙壁,最后将目光移向天井。
江南从口袋中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上午十点三十分过一点儿。
“时间究竟是什么呢?”鹿谷重复着这一咄咄逼人的提问。
“毫无疑问,我在此并非想要就物理学上的时间论讲什么课,我要说的是作为一种社会性制度所规定的时间,同语言、法律一样,时间不外乎也是我们人类社会产生的一项制度。自然,就其性质而言,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着时代和地区的不同,经过了各种各样的演变。
不妨举一个明显的例子看一看。在中世纪以前的欧洲以及到江户时代为止的日本,时间是按照人们的生活节奏而定的。这就是所谓的‘不定时制’,亦即单位时间的长短是根据昼与夜、季节与地区的不同而有所伸缩。这种时制随着欧洲机械钟表的发明过渡到了‘定时制’,将一天划分为二十四个等分。日本实行这种时制则是在明治时代,打那以后,生活和时间的关系颠倒过来,时间按照一定的速度运行,人们的生活则严格根据时间加以安排。
啊,看来我没有必要絮絮叨叨地请这么多废话,对吗?
总而言之吧,如果您问我所讲时间的本质对您来说到底是什么时,我将不得不略经考虑,并且可能带着自嘲的心情作如下回答,即钟表的转动。我们现代人靠着钟表装置才能明确地捕捉住‘时间’这种形式。我们本打算通过钟表来计算时间、支配时间,实际上恰巧相反,我们的肉体和精神受到钟表转动所创造出的时间的束缚和支配。如此而已。”
鹿谷谈到这里,喘了一口气。纱世于木头人似地同鹿谷相对而立,毫无表情的眼睛一直盯在作家的胸口处。
“伊波女士!”过了一会儿,鹿谷叫道。她闻声,肩头又颤动了一下。
“在即将对您不在现场证明打上问号时,我首先想到的是一种混淆时间观念的方法,即通过将‘旧馆’内的钟表拨快几个小时或放慢几个小时,来使里边的人发生时间观念上的差误。就是说要在众人熟睡的过程中,偷偷变更所有钟表的时间。这是您喜欢并且经常阅读的推理小说世界中的惯用方法呀!
但是,我很快发现罪犯不可能采用这种方法。因为要将馆内所有钟表一个一个地拨快或放慢是件极为麻烦的事,而且,即使花时费力做到了这一点,却仍然有一只表是极难接触到的,这就是江南一直带在身边的怀表。要想完全不被他发现而去拨动它,无论如何是办不到的。而且,据江南说这只表是在第一天晚上散会之后偷偷从大厅的装饰柜上拿来的。您当时不在场,自然是无法马上知道此事的。
现在为达到弄清真相的目的,在构思方法上需要来个大的转变。必须从一种固定观念即时间总是同速前进,钟表不论哪种哪样都是一样地转动这样一个观念中解脱出来。也就说是要认识——
如果创造和支配时间的那种装置本身用和普通装置不同的速度运转的话,那么时间的演变情况也得随之而不同。这也正是揭开全部时计馆之谜的答案!”
鹿谷请到这儿彷佛又在计算时间似地不慌不忙地舐着嘴唇。纱世子的视线向上移动了一下,瞅着他的嘴角。江南倒吸一口气,不由得离开墙壁查起了身体。
“我还是从最后的结论说起吧!”鹿谷说道。
“‘旧馆’中滴答转勤的一零八个钟表,包括江南口袋里的怀表全部使用比外边快的速度运转着,是一般时钟的一点二倍,换个说法,就是把外边的五十分钟当作他们的一个小时来运转。”
昨晚鹿谷从福西凉太住的镰仓市区医院很晚回到“绿庄”公寓之后——
按照刚才所说的经过寻找问题的答案。他立即坐到书房电脑前,开始修改以江南的笔记为基础编制的原对照表。“一点二倍”这个数字,是他在修改工作中,为适应有关的各种事实关系而得出的数值。
如果“旧馆”内部的时间,以七月三十百下午六时为起点,按一点二倍的速度前进的话,则一分钟快十秒,一小时快十分,一天则快四个小时,三天半时间则……,按照这一比例,内部和外部的时间差距势必越来越扩大。鹿谷根据这一情况以外部的“正常时间”为标准,重新制订了对照表。——
妙极了。
“旧馆”内案发时间和纱世子在外边的不在现场证明,通过修正,全部变成了无效的时间数字了。换句话说,事实非常明确,在案件的各种环节上,她都没有不在现场证明。
现在鹿谷已把修订后的对照表带来了。他从夹克袋中掏出一样折叠着的纸,面对低着头的纱世子作了说明。
“我来解答一下刚才提出的几点疑问把。”鹿谷说着把对照表扔到了纱世子脚下。
“首先关于光明寺美琴让大家换上‘灵袍’的问题。我认为这也是您为达到某种目的指使她干的。所谓目的就是要让来这里的所有人把手表摘下来。因为您不可能直接下命令禁止大家带表进去。所以缩造了一些前所未闻的理由,什么灵魂讨厌不纯洁之物啦,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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